第九十五章封地
于成又从空间里取出一根雪茄，抛了过去。
不知道是因为施放了大范围的神术之后脱力还是故意的，雪茄在教皇面前两米的地方就落了下去。
落在半空中的雪茄忽然像是被一根细线牵引，飘在空中，稳稳的向教皇飞去。
教皇夹住雪茄，动作和于成一样，一发照明术在他手指间闪烁，点燃了雪茄。
“……”
于成也楞了一下，教皇在自己面前施展神术，就算是禁咒级别的神术，都不会有这么吃惊。可是……教皇竟然施放的是魔法！
虽然于成对这个世界并没有一个成型的概念，但是这也太诡异了，直接把于成从前想的一切推翻。
“没什么奇怪的。”教皇微微笑了笑，“有一些小魔法，还是很好用的。”
“我觉得你说的对。我很累了，你不知道，施放大范围神术杀人，对现在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无法承受的负担。要是有事情，尽快说，我要回去休息。”
“年轻人，简单、粗暴、直接，是应该的。你们就像是**点钟的太阳，充满了蓬勃的生机。但你不觉得陪一位老人聊聊天，也是很不错的事情吗？最起码能解决你心里很多疑问。”
“暗杀的事情，你知道吧。”
“当然。”教皇一点都不否认，“这只是一个玩笑，是一个试探，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接受未来需要承担的风险。”
“具体点。”
“神殿联盟内部对出现你这样一个圣徒，有很多声音出现。我协调了很久……你给我添了很多麻烦，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那时候去金色铃铛的人不是拉姆特斯，而是我。”
“你要把我直接干掉？”
“当然。”
“现在也不晚。”
“现在我不想了。”教皇轻轻吹出一口烟雾，弥漫的烟雾笼罩在教皇周围，他的脸庞朦胧，“你在图书馆的表现很好，超出我的预期。我后来想，这个世界已经很无趣了，忽然多了你这么一个有趣的小家伙，我活着的时候也能多一些乐趣。”
“世界上，好看的脸蛋太多，有趣的灵魂太少。”
“果然是有趣的小家伙。”教皇问到：“那天，听说奥斯特莱斯真的来了，是嘛？”
如果要是其他人说起疾病女神的名字，不加尊称的话，听到的人会觉得这是一种亵渎。
可是教皇说到奥斯特莱斯的名字的时候，却带着一种老友般的亲切，让人感觉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原本就是如此。
“是的。”于成凝视教皇。
“那时候，我感觉到奥斯特莱斯的神格破碎，消散在一片虚无之中。没想到她又再次复活了。对了，伊莱娜还好吗？”
“除了吃，就是睡，好的不得了。”
“睡觉就能增强精神力，这种奇异的天赋，还真是让我羡慕啊。”教皇像是一个邻家的老者，坐在午后的墙角和儿孙唠叨着往事一样，温和说到：“你都不知道到了我这种程度，想要增强精神力会有多难。我估计伊莱娜睡上一百年，就足以到我这种程度。这种天赋啊……明天我开始祷告，向神祗请求赐予我这种力量。”
“呵呵，你还真的每天都祷告？”
“当然，我可是教皇。”
“不闲聊了，我说几件事情。”于成背靠着石柱，休息了片刻之后脸色非但没见好，反而愈发苍白。
“这才几分钟，你就撑不住了？”
“你带给我的压力太大，身体已经严重透支了。我估计我只能坚持十分钟，十分钟后，想要求一个两败俱伤的机会都不可能了。”
“年轻人，别像是一个老头子一样谨慎、狡猾。这样，很无趣。”
“我倒是觉得活下去比较有趣。”于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不问你事情，你说的我也未必能相信。我只要回图书馆看书，更多的麻烦，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要帮我解决。要是我自己解决，总会有一天你觉得很麻烦。”
“不不不，年轻人，你不要这么早就想回图书馆。先听一下神殿联盟的意见。”教皇道：“联席会议最后讨论的结果是给你一片封地，条件是你不能再当众宣扬疾病女神的教义。”
“封地？”
“当然，每一间教会都有自己的领地，就像是从前的国王一样。”
“在哪里？”
教皇手里的雪茄挥动，烟雾缭绕，开始出现一些细小的变化。几秒钟后，围绕在教皇身边的烟雾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样，形成一幅地图。
“这是大陆的地形图，相信你在图书馆看到过。但却没有这幅地图详细。我要和你说几件事情，而不是听你说几件事情。”教皇站起来，直了直腰。
随着他的动作，身体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
“武力值很高啊。”于成笑道。
“老了，已经不能用身体作战了。”教皇走到烟雾形成的地图前面，说到：“你已经很累了，我就长话短说。这幅地图和你在图书馆看到的，有些不一样。那是因为自从哑月之变以后，有些空间开始出现不稳定的变化。”
“刚开始的时候，这些不稳定的空间占据的面积还不大。但很快他们就开始蔓延，扩张。所以有了十字军东征，为的就是打出以后生存的空间。”
“狼族与血族的战斗，种族之间的仇恨只是其一，为了生存空间的战斗，才是最重要的。”
“我否定了其他地方，比如说魔兽山脉，比如说一些富饶安静的位置。最后的封地是我定下来的，就在这里！”
教皇的手指指向地图钟一片虚无的位置。
“这里位于血族与狼族犬牙交错的中间地带，地理位置重要，但是不管是血族还是狼族都没有占领这里，你知道为什么吧。”
“那里有时空乱流。”
“嗯。你说得对。”教皇道：“这里根本不适合人类生存，一天之内就能感受到四季的变化，而且暴虐的异位面生物不时的出现。虽然出现在我们这个位面的生物力量被限制，数量也不多，存在的时间也很短，但那毕竟是异位面的生物，偶尔会有实力强大，几近神祗的生物出现。”
“这就是你给我选择的地方？”
“是啊，这里太重要了。如果血族能够占领这里，战场的事态就会发生根本性的逆转。我们根本不需要去守着马奇诺防线，苦苦抵御狼人的攻击。而且这里的空间是最不稳定的，我想你的出现，或许是神祗为了稳定我们的位面，派你来这里的。”
“……”于成无语，教皇说的话，每一句都很实在，但每一句都是很实在的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
这种充满时空乱流的地方，于成到过，基本是一片废墟，连生命力顽强的昆虫都不会在这里生存，更不要说是人类的。
让自己去这种鬼地方……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去。那我们就要谈论一下你在维也纳河畔杀了老城区一千三百六十二位市民的问题了。”
“随意，你可以杀了我，伊莱娜已经开始沉睡了。”
“于成，我已经老了，很大的可能活不到伊莱娜睡醒的那一天。”
赤裸裸的威胁，教皇在告诉于成，他不怕。他死之后，哪怕洪水滔天。
于成能够看出来，教皇并不是在和自己故弄玄虚，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也准备这么去做。
“行。”于成很干脆的答应下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时候不答应，难道真让这个看上去老的掉渣的教皇打死不成？
“呵呵，还真是个聪明人。”教皇笑了笑，挥挥手，烟雾散去，“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能分清楚我是很认真的，并且答应下来，这就是一件最聪明的事情。而且你也知道，我是在趁你实力还不够强大的时候压你这么一次。你成长的太快了，快的超乎我的想象。”
“说实话，这次我准备直接杀了你的。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在维也纳河畔施放出大范围的神术。在拉姆特斯去金色铃铛的时候，你还没有这种力量吧。”
“嗯。”
“所以，我改变了注意。或许派你去多瑙河那里，是一个好主意。”
“你就不怕我在那里站稳脚跟，回来找你算账？我可是很记仇的。”
“这一切，都是神祗的安排，我只是听从神祗的意志，执行而已。”
一瞬间，教皇似乎变成了虔诚的信徒。
“我能带人去那里吗？”
“可以，随便你带多少，只要能养活的起。你不是和伯克希尔的那个小家伙关系不错嘛？估计你不会缺少金币，有雅兰在，你也不会缺少武器。神殿联盟就不提供什么了，能做到的只是承认你神官的身份。”
“对了，你当主教吧，怎么样？”
“不，你又不让宣扬，主教不主教的，我不感兴趣。”于成冷冷拒绝。
“一个月，一个月后出发。这一个月，你着手准备一下，我会让拉姆特斯协助你。有什么困难，尽量自己解决，实在不行，拉姆特斯会帮助一下，但你不要有太大的期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