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利刃与磨刀石
老巴菲特的眼睛眯起来，像是深不见底的大海，偶尔闪出一道深邃的光芒。
于成的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微笑，看着老巴菲特，等待他的回答。
“年轻人，我可以把这当做是一种威胁吗？”
“不，这只是一种交易。”于成摇了摇头，道：“你知道，我对做生意并不感兴趣，但我和柳是老朋友，想要帮他做点事情。只是这么简单。”
老巴菲特缓缓的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已经老迈的巴菲特身上散发着一股老年人的味道，像是一件落满了灰尘的雕塑，让人感觉到他随时都会变成一堆尘土，散落在人世间。
过了很久，老巴菲特睁开眼睛，“亲爱的于，我对你的作品很欣赏，决定接受你的交换条件。但我想要加上一条附加条款。”
“怎么？”
“柳以后的任何生意，伯克希尔有优先权选择是否参与。当然，你放心价格的问题，伯克希尔的信誉是绝对可以得到保证的。”
老巴菲特竟然提出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条件，就算是于成都愣了一下。
“柳，你觉得呢？”于成问到。
“这是我的荣幸。”柳如烟向老巴菲特施礼，道：“能够得到您的看好，让我觉得未来都变得光明了许多。”
“是于看好你，我只是作为一个生意人随即跟进而已。这是一笔不错的投资，以后有什么需要，或者有什么生意，你自己找沃伦去商量，在这之前，我会给沃伦足够的权限。”
一桩生意就这样简单几句话就定下来了，或许除了老巴菲特之外，还没有人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么伟大的投资。
“于，图纸你尽快给我。锻压机的图纸、和一台已经完成但是还没有安装的锻压机会在一个月之内交付给柳。再有就是你答应的二十瓶狂暴药剂。我累了，需要睡一会。人老了可能就是这样，还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说着，老巴菲特佝偻着腰，离开了中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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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神殿联盟，拉姆特斯大神官正在等待。
天阴沉沉的，似乎神国之门出现后，夺走了漫天繁星的光芒，乌云笼罩在维也纳城上方，黑压压的让人觉得心里发闷。
拉姆特斯大神官安静的坐着，自从在伯克希尔回来，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好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思考一件极为重大的事情。
过了很久，黑暗中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大人，伯克希尔来信。”
“说。”一直沉默的拉姆特斯大神官忽然鲜活起来，腰挺的笔直，一张脸隐藏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
“于成炼制了超乎所有人想象的狂暴药剂，最后导致李查·巴菲特被废黜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
简单的言语把发生在维也纳河畔惊心动魄的一晚尽数叙述，拉姆特斯大神官不再说话，身边的气息变得有些不稳定，神力气息像是黯淡的烛光一般摇曳着。
“让他们把狼崽子放进来一些，级别限定在黄金三吧。”
黑暗中，一道纯黑色的暗影闪动了一下，似乎在回答拉姆特斯大神官的话，随后便彻底融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年轻人，你带给我太多的惊讶了。”拉姆特斯大神官喃喃自语，“如果你是一把刀的话，狼人的猎杀小队就是磨刀石，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一颗流星，马上就会陨落，还是被磨砺后绽放更犀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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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克希尔峡谷，老巴菲特离开后，沃伦·巴菲特像是松了一口气，活跃很多。
“于成，你是我见到第一个敢用这种口吻和我父亲说话的人。”
“我的家乡有一句话，叫无欲则刚。我又不想做生意，金币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想做生意，所以即使我父亲是大陆最大的商家，对你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是这样吧。”
“差不多。”于成发现语言上，东方和西方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有些事情真的很难和沃伦·巴菲特解释清楚。又不想浪费时间，所以随意糊弄下也就是了。
“我看你给你自己也做了一杆枪，势和达林机枪一样的枪械吗？”沃伦·巴菲特问到。
“不，达林机枪是用在战场上的，短时间内消耗大量的神力转化成神术，对敌人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但是缺点也很明显，首先是射程不够远，他的暴力，是有局限性的。其次是精度有限，虽然用火力弥补，但不适合一个人作战的时候用。”
“那你自己打造的枪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一块神力晶石，就能发射一百二十次神术，足够节省。而且维修简单，在任何环境下，都不会影响枪械的精准度。虽然它的精准度略差一些，但我用神力法阵做了补充。最好的一点是它足够重，可以当铁棍用，抽人可疼了~~”
“……”沃伦·巴菲特发现自己和于成似乎永远都聊不到一起去。
枪械，最大的用处就是远距离杀人。而于成竟然说他自己打造的那杆枪最大的好处是当做一块生铁，用来抽人。要知道，那可是乌兹钢锭打造的啊，乌兹钢锭能换十倍以上重量的黄金。而且还有价无市。
于成这么做，还真是一种巨大的浪费啊。
“便宜，耐操，的确就是这种风格。”柳如烟在一边说到。
“自己用，不用去想便宜。以后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画这种风格枪械的图纸。耐操倒是肯定的，战争，又不是艺术品展览，不管什么情况都能用，才是关键。”
“不管在什么样的时代，身上留下的烙印都不会改变吧。”柳如烟像是在和于成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所以，你要努力，不要丢人。”
“于成，你很烦啊。”柳如烟怒道，但随后看见雅兰凑过来，就和于成说到：“你帮我了一个大忙，说实话，伯克希尔哈撒韦商会的万吨锻压机，我眼馋很久了。今晚我请客，咱们出去吃饭。”
“吃饭，那很耽误时间啊，我已经准备回月光城的图书馆看书了。”
“哪有不吃饭的？再说，伯克希尔和洛马两大商会的关系，我需要加深一些。”柳如烟挤了挤眼睛，小声说到：“晚上把雅兰灌醉了，然后我带你去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
“猫女哦，可是大陆少见的种族。最近维也纳来了一批流浪的猫族，里面有几个猫女很漂亮。”
“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于成递给柳如烟一根雪茄，淡淡说到。
“别扯淡，你撩妹的功底可是很深厚的，洛马商会的大小姐，看你的眼神都不对。”
“陪你吃顿饭，我就回去看书。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
“切。”
雅兰这时候凑过来，笑语盈盈：“你们聊什么呢？”
“雅兰，今天我请客吃饭。你会喝酒吗？”
“还好啊，好久没在外面吃饭了，真好。”雅兰雀跃。
于成很是无语，这是哪门子的大小姐，看看她这没见识的样子。
于成画完图纸，几个人坐沃伦·巴菲特的车来到维也纳。
对维也纳的熟悉，连沃伦·巴菲特都比不上柳如烟。
此刻的柳如烟像极了一个纨绔子弟，对维也纳了如指掌。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好玩的，哪里是地下黑市，娓娓道来。
于成忽然怀疑，自己把万吨锻压机交给柳如烟，他会不会转手卖掉，去这花花世界玩个痛快。
算了，于成想到，自己做自己该做的，其他的自有命运、国运。自己也是一介凡人，在和命运的战斗中，每每败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只是自己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一个人况且如此，更不要说一个国家，一个种族。
问心无愧，也就是了。
想的明白，于成也饶有兴致的询问柳如烟要去哪里吃，吃什么。
柳如烟故作神秘，只是说到了就知道了。
车辆顺着维也纳河缓缓行驶，看着碧蓝的维也纳河，河两岸的金发碧眼，皮肤灿白的血族悠闲自得。
维也纳分为外城和内城。内城是维也纳的老城，老城很小，神殿、市政厅、图书馆、音乐厅、美术馆、博物馆、歌剧院，都以各自高贵典雅的巴洛克建筑，显露这片土地在历史上的显赫。
这天，神殿联盟外的广场有集会，咿咿呀呀的风琴声随处可闻。
许多血族穿着传统的服饰，齐膝的灯芯绒裤与皮靴，上配大口袋的单排扣外套在神殿联盟外跪拜，虔诚祈祷。
“你看，这都是因为你引发了神迹，血族的平民聚集在神殿联盟外，集会，祷告。”沃伦·巴菲特说到。
“呵呵。”于成笑了笑，毫不在意。
这些蛮夷的神祗……也就那么回事吧。而且于成在琢磨的事情是，神殿联盟到底想把自己这位“圣徒”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呢？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怕是自己的出现让各位主教，甚至连教皇都很为难吧。
“到了。”柳如烟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