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来历？”齐云一脸茫然。
“传说凌若虚是上古大巫转世，你可相信？”沈月如媚眼如丝，瞥了齐云一眼，没有挑逗，却让齐云浑身不舒服，只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不信。”
“我原本也不信。”沈月如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转世投胎，世间偶有传闻，大多飘渺不真。凌家是修真大家族，凌家当代家主却冥顽不灵，虽然一身好天赋，却绝不修炼，已经被酒色财气腐了骨子。”
“那还真是可惜。”齐云道。
“是啊，但凌家老太爷还是选了他做家主，据说就是因为他的儿子是凌若虚。”沈月如悠然道：“据说凌若虚出生的那天，天有异象，盘龙入腹。凌家自知有异，谁曾想此子超出所有人的预期。”
“果真是龙子？”
“那只是异象，凌若虚三岁开始修炼，一口先天真气精纯无比。据说是单火灵根，却在筑基之后异变出雷电之力。”沈月如眼神中出现一种向往的神色，齐云不明白筑基异变有什么难的，但看沈月如的表情就知道这必然是一种极为了不起的本事。
“这还不算，此子气运惊人，不过似乎你的气运也不错啊。”说着，沈月如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瞄向齐云，带着微微笑意，碧波荡漾，深不见底。
齐云虽然低着头，却也听出来沈月如话里面调笑的口吻。
见齐云不说话，沈月如淡淡说道：“这些都只是传说，自从被身居伏龙峰的太上长老遇到后，便惊为天人，收为关门弟子。说是收，其实几乎是哀求。”
“哀求？”齐云惊讶。
“是啊，找一个好师父难，找一个好徒弟，更难。”沈月如道：“其中艰辛，你不会明白的。”
齐云讪笑，默然无语。说到天赋之类的事情，自己自然没有插话的余地。
“还有更多的事情，原本我只以为是以讹传讹，没想到亲眼一见，才知道此子的确不俗。”沈月如道：“在那处秘境，有地脉出世。地脉中蕴含大量地气，是修炼无上珍品。为了抢夺地脉地气，我凌霄宗可说精锐尽出。”
说着，沈月如叹了一口气。
“太上长老也去了么？”齐云问道。
“你懂什么。”沈月如道：“秘境大多有修为限制，这个秘境只有金丹期以下的修士才能进入。太上长老都是元婴强者，根本无法染指。”
“哦，原来是这样。”
“之间相互争斗厮杀，倒也在情理之中。可是让人气恼的是，最后见到地脉的时候，却看见凌若虚竟然早已经先到一步，在那里修炼。”
“……”齐云愣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去的，估计这就是气运之类的事情了吧。凌霄宗诸多长老心里虽然不悦，却也不能说什么。但其他宗门试图出手攻击凌若虚。没想到只是炼气大圆满境界的他竟然一鼓作气，临战破境，进入金丹期。金丹为地脉金丹，上有六条真龙游走，宛如实体。”
“这是什么意思？”齐云愣愣的问道。
“……”沈月如忽然心生一种无力的感觉。
要是和其他人说，必然会引来一阵惊讶声。可是齐云竟然不知道成丹的那一刻金丹上有六条真龙意味着什么。
自己真是自讨苦吃，这种鸡同鸭讲的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做的为好。
看齐云表情，是真的不知道，沈月如叹了口气，道：“成丹的那一刻，可以说是修炼之中最为重要的一刻。金丹上会留下痕迹，代表着以后能达到的极限。虽然只是一种可能，也足够让人为之努力了。”
“六条真龙……别说六条，我的金丹上连一条龙都没有。”沈月如又叹了口气，满满的羡慕。
“这么厉害。”齐云终于露出沈月如想象中的表情。
“是啊。”沈月如道：“在秘境中，但凡出手攻击凌若虚的人都被他打爆。虽然刚刚迈入金丹期，却表现出同境无敌的手段。你说这事儿气不气人。”
齐云见沈月如并不是真的生气，而是羡慕嫉妒，加上说话之中带着一缕妩媚，像是在和自己撒娇一样，便说道：“机缘如此，羡慕不得。”
沈月如冷笑一声，道：“对了，凌若虚走出秘境的时候，问了身边侍女一个人的名字。我距离比较远，没听清楚到底是什么事儿。那人似乎叫做柳梳烟。”
齐云心一紧，眉头皱了起来。
“匆忙赶回来，没想到看见你竟然不务正业，一脸烟熏火燎。看看凌若虚，飘然若仙的英姿，再看看你，真不知道柳梳烟看上你哪了。”沈月如道。
齐云眉头皱了起来，沈月如见状，道：“毕竟承你一个人情，你说说你想怎么办，我尽我最大可能帮你就是了。”
见沈月如很认真的说，齐云想了想，道：“凌若虚也要参加外门大比？”
“嗯，还有三十五天。”沈月如道。
“我想要找一处静室修炼。”齐云道。
“宗门有修炼坐观所在，晶石我出了。”沈月如听齐云的要求如此简单，便大包大揽的拍了拍胸口。气势甚豪，只是双峰微微颤抖，豪气没看出来，倒有无数妩媚横溢。
齐云尴尬，心想沈月如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怎么和之前的那个不太一样？倒像是最开始的时候。
难不成她什么心情的时候，有什么表现？能做到这么完美，这个女人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好好修炼……其实说句实话，齐云。”沈月如苦口婆心的说道：“你修炼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凌若虚可是金丹六纹真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日后定然会有一番巨大的成就，就算是渡劫飞升也毫不意外。而你……”
说着，沈月如看了看齐云的表情，见他一脸木然，心里叹了口气，道：“你在符箓、丹道上都有天赋，何苦与凌若虚比修炼呢。”
“柳梳烟是我捡回来的，不管谁敢伸手，我都要把他狗爪子剁下来。”齐云淡淡说道，一缕杀气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