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白莲娜偷瞄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这个英俊冷漠的男人。
她冷艳的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
开学典礼那天结束的时候,白莲娜一眼就看上了这个男人。
秦思怀。
“为什么要在学校里散播关于初晨的谣言?”
白莲娜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思怀。
“秦大哥,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自从沈从容出事以后,初晨就向学校请了长假,奔走在医院和家之间,再也没有来过学校。
初晨被两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带走的时候,正式上课时间,教育系的学生都看到了。
自从上次迎新晚会,初晨在学校里就小有名气。
她长的漂亮,能力又好,而且在学校的校刊上还刊登过几篇重量性的文章。
初晨最近这一段时间还没有去学校,有些人就开始暗暗打听初晨的消息。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出来的传言,说初晨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被人家老婆给举报了,所以才有人过来把她带走。
还有人说初晨嫁的丈夫是敌特分子,现在她丈夫被抓了,初晨也逃不了关系,也被抓掉……
八卦这个东西多的是无聊的人传播,爱听也多的是。
很快,这事情就传到了秦思怀的耳朵里。
顾启航最近家里有事儿,一到下课时间就忙的没有人影了。
所以秦思怀就没告诉顾启航,他自己调查。
只是没想到查来查去,最开始传播谣言的人竟然是上次和初晨一家一起郊游的女孩子,
初晨的舍友白莲娜。
秦思怀对白莲娜这个女生的印象,只停留在她是初晨的舍友。
刚开始被秦思怀点破的时候,白莲娜的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慌乱。
很快,她又镇定下来,白莲娜淡淡的垂下眼睑,恢复了平常在学校中的冷艳模样。
白莲娜的相貌不比初晨差,又因为她不怎么爱笑,身上又有一股清冷的气质,所以在学校圈子里也挺有名气的。
秦思怀和白莲娜站在学校的桂花树底下,刚好这时间段不上课,主干道上来来往往了好多人。
“秦大哥,我和初晨是好朋友,我怎么可能会传她的谣言呢?”
说着,白莲娜梗起了脖子,努力把头仰的高高的直视秦思怀。
她的表情又无辜又坚强,让旁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可秦思怀是谁啊?
怎么说也是在家族圈子里混过的人,他看得出这个女人眼中的野心和嫉妒。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来找你呢?”
白莲娜还想狡辩,“流言这种东西,谁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你又怎么能证明是我陷害初晨说被当做敌特分子抓走了。”
秦思怀目无表情的看向街道,“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初晨是因为被当做敌特分子抓走的。”
白莲娜心里一惊,“我,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秦大哥,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说的初晨的坏话。我和初晨是那么好的朋友,我怎么会陷害她呢……”
“够了,是不是你你心里清楚……”
秦思怀不想和这个女人再争辩下去,转身就要离开。
“秦大哥,”
白莲娜一把抓住秦思怀的衣袖。
“秦大哥,这流言,真不是我说出去的,你要是信不过我,我们两个可以一起查。”
秦思怀看着白莲娜抓住自己衣袖的手。
“放开。”
白莲娜被秦思怀话中的冷意吓到,讷讷的松开了手。
“我不想再和你牵扯下去,先走了。”
白莲娜看着秦思还远去的身影,手不自觉的握紧起来。
连指甲嵌在了手掌心里她都感觉不到。
凭什么?
凭什么初晨就可以得到秦思怀的注意力?
她都已经结婚了
郑初晨到底有哪里好?
……
沈从容苏醒了,在医生做完一系列检查后,诊断说沈从容已经没有大碍,初晨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了。
病房中,沈从容紧紧握着初晨的手,不让她离开。
“沈大哥,到中午了,我去做饭,你先把我的手松开。”
沈从容执拗的看着初晨。
“你瘦了。”
初晨开心一笑,“瘦点好呀,我都不用减肥了,前两天我还和沈伯一起打太极呢。”
沈从容用手指在初晨的手背上摩擦。
“初晨,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沈从容这句话说的很轻,很慢,可就在那一瞬间触碰到了初晨的心底。
初晨昂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用另一只手捂住眼角,“哎呀,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
尽管自己身上很疼,沈从容还是努力的伸直了胳膊,把他的手搭在初晨的头上。
“乖,想哭就哭吧。”
一句话,卸掉了初晨心底的防线,她把头埋到被子上。
从一开始的哽咽到大声的哭。
她想要把心中所有的恐惧,担心,害怕,难过全都给哭出来。
一个人如果什么都没有,她是不害怕失去的,但是一个人曾经拥有过了,又突然被全部夺走,这是一种很难让人承受的感觉。
曾经她被迫穿越到70年代,她不害怕,
带着三岁的***到偏远的陕北地区下乡,她不害怕,
因为她知道她当时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怕是没有用的。
可是当和沈从容在一起了,她有家了,她就变了。
不过现在好了,沈从容已经醒了,初晨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因为沈从容的身份特殊,再加上伤势严重,所以医院为他安排了单人的特护病房。
在门外听到哭声的小梅,以为沈从容又出了什么别的状况?
连忙从护士站跑过来。
还没等到进屋子,就看到初晨俯在沈从容旁边哭的样子。
沈从容向小梅打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进来。
小梅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最近这段时间,初晨承受的压力小梅看在眼里。
还好,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这位同志已经醒过来了。
走的时候,小梅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同志给小梅打完眼色后,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初晨,仿佛她是世界上唯一的珍宝。
小梅羡慕这种相濡以沫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