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金凤哭哭啼啼的把她的来历和事情的经过交代完后。
顾启航和李开平心里一阵唏嘘。
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个女人其实也挺惨的。
虽然金凤不是主犯,但她也参与了陈红军的诱拐事件,所以金凤被带回了工作人员休息室和陈红军看押在一起。
孩子顺利的送回到了那对夫妻身边,他的迷药劲儿还没过,当妈的以为孩子怎么着了,哭的那叫一个悲惨伤心。
在乘务员解释,孩子只是中了迷药还没有苏醒过来,这夫妻才放心。
夫妻两人对着李开平,顾启航,还有乘务员千恩万谢,男人更是拿出一沓钱来感谢他们。
这些都被三个人婉言谢绝了。
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清晨五点多。
车厢外折射出朝阳细微的光,整个空间明明暗暗的。
硬座车厢里充斥着让人难闻的脚臭味和汗酸味。
走路的时候要小心的看着地上,因为你可能会不小心被一个人的脚,或者他放在地上的行李给绊倒。
李开平小心的活动了活动胳膊,忙了一晚上了,真的是又困又累,还有点饿。
他苦着脸对顾启航说:“真不想回那个车厢,我上铺睡那大哥太吓人了。”
顾启航么好气的说,“你以为我睡得好呀?”
顾启航娇生惯养出身,虽然在平成大队锻炼了这么多年,但他也受不了那么一个人打呼,声音震天响,比外面火车运行的声音还要大。
“才五点多,餐车应该有饭了吧?我去看看,买个包子,你要不要一起?”
顾启航点点头,“有聊胜于无吧,就当活动活动筋骨,吃点东西,回去睡一觉。实在不行就去初晨房间凑合一晚。”
初晨房间里还有一个空着的上铺,等会儿让七斤和光子两个人挤一张床,应该还能空出来一个位置。
够他们俩补个觉了,反正他们晚上也睡得差不多了。
初晨那边,三个小孩子心大,事情刚刚平息没多久,就挤在一块睡着了。
初晨看着他三个人的睡姿,就觉得好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能挤到一张床上去的。
她帮志远他们整理了一下胳膊和小腿,免得因为睡姿不好,等会儿睡醒了,腰酸胳膊疼。
青皮起身伸了个懒腰,他平时也是五六点钟起,他虽然现在起床的时间要比平时早一些,不过刚才还出了那么不安全的事,他身为这个房间唯一的男人,要守护好这一大家子。
“姐,我要不要去餐车那买早饭?”
初晨看了看,还在睡觉的满妮儿,怀孕以后的女人都特别嗜睡。
“青皮,你去看看有没有卖包子的?要是有稀饭的话,也来点,不方便拿的话就算了,毕竟车厢里的人这么多。”
青皮点点头,拿着初晨的钱出了车厢。
早饭还是要吃的,不吃早饭,怎么能有精神呢?
初晨看了看窗外的田野,随着火车的运行一点点的后移。
这个时候的植被还没有被破坏,春末夏初的田野是那样的绿,那样的美。
这个时候,七斤醒过来了,揉揉揉她的眼睛,在四周望了一圈,把两个舅舅的身子推开,然后朝着除尘的方向张开了小手。
“妈妈要抱抱。”
暖暖糯糯的小声音,瞬间融化了初晨的心。
哎呀,她的儿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七斤睡醒了呀。”
初晨把七斤抱进怀里,软软萌萌小小的小孩子最可爱了,要是长到六七岁,七八岁狗也嫌的年纪,有了性别意识就不让抱了。
就好比志远小时候多依赖她呀,现在可倒好,连头都不让摸了。
“妈妈,我想爸爸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北京呀?”
虽然爸爸老是不笑爱板着一张脸,可是七斤也很喜欢爸爸。
初晨摸了摸七斤的头,“很快的,还有一天我们就可以见到爸爸了。”
远在北京的研究所里
沈从容穿着白色的研究,佛端坐在实验室中,画着草图。
工作的时候心无旁骛的男人最帅了。
他一手拿着刻度尺,另一只手飞快的记录着计算出的数据。
实验室外,一个穿着同样研究服,身材苗条的,女孩儿站在那。
欣赏的看着沈从容。
正好,办公室的老赵有事儿找沈从容,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铃兰。
“咳咳。”
铃兰被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没好气的说:“”赵老师,你干嘛吓了我一跳?”
老赵嘿嘿一笑,“我可是正大光明走过来的,张技术员,你在看什么呢?”
铃兰的脸微微一红,“我什么也没看。”
老赵假装不知道,冲铃兰笑笑,“你不进去?”
铃兰看了一眼里面的沈从容。
“不用了,我还有事。”
说完,铃兰就快步离开了。
老赵手里拿着几份文件。
“都快中午了,歇会儿吧。”
沈从容抬头看了一眼老赵,“资料放这里吧。”
沈从容这么冷淡,老赵也不生气,他像是想到什么,嘿嘿一笑。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我来的时候,看到咱们新来的海归张研究员站在门口看你呢。”
沈从容拿起老赵带来的资料,随意翻了翻。
“看就是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赵咋舌,“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人家那姑娘是看上你了。”
沈从容听后皱了皱眉,“我都说过了,我有老婆,还有孩子。”
老赵见沈从容有些急眼了,连忙含糊过去。
“嘿嘿,我这不是和你开个玩笑嘛。我知道你有老婆有孩子。你老婆做饭还挺好吃的。对了,上次那个蘑菇酱还有吗,给我点,我拌饭吃。”
上次他蹭了点沈从容的酱,还别说,那味道真好。
就这酱他能连吃三碗饭。
沈从容淡淡的说:“还有一点了,我也要吃。”
老赵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臭小子,怎么一点情面不讲。你老婆明天就来了,分我一点能怎么着!”
沈从容站起身,脱下自己的白大褂挂在衣服架子上。
“分一点是一点,再分就少了。”
说完沈从容离开了研究室,“我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