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里？”
云纸仰头看向街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屋，根据网上查到的地址，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出于礼貌，云纸轻轻敲了敲门。
然后，门掉了。
云纸：“？”
【惰天使】：“快跑，这一定是对方的碰瓷手法。
待会儿他们就会冲出来指责你毁坏了对方的大门，拿着录像让你赔钱！”
【纸人】：“这不……呃……这很有可能！”
云纸本来下意识想反驳，但忽然想到来的路上见到到处都是的莫西干头，他忽然觉得珈百璃说的很有道理！
更深入点想，对方还可能抱着大门哭泣。
“哇，我自打太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古董门啊！”
“哇，我耗尽家产才抢到的最新尖端科技制造的高科技结晶门啊！”
“……”
【纸人】：“那我走？”
【惰天使】：“好主意，逃离犯罪现场能极大减少被捉的可能性！”
【纸人】：“神特么犯罪现场……”
云纸一波胡乱分析，还是决定去这可疑的小屋探探。
嗯，对方非得强迫自己赔偿的话，就脚底抹油！
进入才发现这屋子连窗户都没有，一片黑漆漆的。
但云纸是谁？
眼睛发光那是基操勿六，一眼就瞄见角落处向下的楼梯。
“好家伙，这密道都不带藏的吗？”
……
四面的墙壁上包裹着不知名的合金，云纸步履轻快，不发出一丁点声音，不一会就看见一个大门来。
只见他冷笑一声，纸屑填进钥匙孔，现场就给大门配了把钥匙。
开门，潜行，进入，一气呵成！
【惰天使】：“还说你不是犯罪分子！”
珈百璃面色有些古怪，不是震惊云纸潜入行径卑鄙无耻，而是云纸在干这些的时候，身上一直散发着阳光正义的气息。
举个例子，换个人这么干，会被当成鬼祟的小偷。
但如果加上云纸的面孔，就像是秘密潜入执行任务的正义特工！
气质这块，拿捏的气死的！
想象中的红外线保护系统什么的没有出现，至于监控倒是有不少。
不过这些对曾经经过专业培训的云纸来说，这都是小意思！
【惰天使】：“我早就想问了，漫画里短短一话的篇幅，你到底学了多少技能啊！”
【纸人】：“切，好像你在天使学校学的知识告诉大家了一样。”
经过云纸一波观察，这里算得上是个地下实验室，各种他不认识的高端仪器在周围摆放着，看起来就给人一种价格不菲的感觉。
路上避开身体健壮的黑衣墨镜莫西干，云纸很快就来到这间地下研究室深处。
“在这里？”
云纸身上纸屑不断涌动，将他整个身体藏在天花板上。
前方的大门前面围了七八个壮汉，就差没挂个牌子写上“这里很重要”了。
一只只纸做的蜘蛛从云纸身上掉下来，从四面八方稍稍爬进门口，贴在门上开始窃听。
【惰天使】：“？”
【惰天使】：“这七八个壮汉是眼瞎吗？那么多的纸蜘蛛，就没看见？”
【纸人】：“别低头，墨镜会掉。”
【惰天使】：“？”
珈百璃整个人麻了，你要让我一直“？”下去吗？
【纸人】：“开个玩笑，是咒术，我加了咒术，可以屏蔽他们的一部分感知。”
【惰天使】：“你这咒术师一点都不像，电视里不都是要念咒语的吗？”
【纸人】：“有咒语的，不过默念也是可以生效的就是了……”
你以为云纸每次念咒术都是一句“以我之名赋纸魂灵”吗？
那都是虚拟的，是云纸为了耍帅瞎编的词，当然每次都一样了！
但背后，是无数生涩难懂的咒术默念。
一个人即使装帅，也是需要努力和汗水的！
【惰天使】：“里面在说什么？”
【纸人】：“呃……门用了某种隔音材料，啥都听不见。”
【惰天使】：“现在应该偷偷继续潜入，调查对方的阴谋什么的吗？”
珈百璃将空调温度调成更低，又往被窝里缩了几厘米。
这种代入到云纸的角度，紧张而又刺激的潜入。
与自己在安全而温暖的被窝中的落差感，让珈百璃感到一种十分舒服的兴奋感。
【纸人】：“呃，然而并不是。”
【惰天使】：“？”
……
“就是你要买我们研发的行星气体改造机？”
一名看着就像大人物的莫西干头一脸审视地看着云纸，刚才这个青年就找上门来，偏偏在这个时候。
而且那些安保人员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他进入的踪迹，这代表对方在潜伏上的有着得天独厚的实力。
万一这是个刺客……
很可疑啊！
云纸点点头：“没错，我久仰伦萨卡大师您，对您发明的行星气体改造机也是向往已久。
不知您能否卖给我一台，价格不是……呃，价格还的确是个问题。
不过您放心，只要合理，我绝对能拿的出来！”
【惰天使】：“就这就这？”
珈百璃感到索然无味，她……都……了，你就给她看这个？
【纸人】：“能商量当然是先商量了！”
莫西干大佬邪魅一笑：“东西倒是可以给你，就在这里。”
他从桌底下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长条形盒子：“东西就在这里，不过想拿是得付出代价的。”
【惰天使】：“他都拿出来了！直接抢过来好了！”
云纸：“那么代价是？”
【惰天使】：“付出个鬼代价啊！直接动手好吧！”
珈百璃继续拱火。
莫西干大佬手指轻叩桌子：“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敌人派来的，但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
莫西干大佬眼神一凛：“拿血虎帮帮主的人头来换！”
既然对方有顶级刺客的能力，那就让他发挥自己的强项来替自己扫除对手好了。
【惰天使】：“哇，过分了，过分了，这能忍？”
云纸：“血虎帮？”
“没错，血虎帮明天这时再往后推一个小时，要和我们开战。
你要是能在开战之前拿到血虎帮帮主人头，那我免费把机器送给你。
如果过了这个时间，那么就对不起了。”
【惰天使】：“他以为他是谁啊！还规定个时间，太狂了吧，快揍他！”
云纸目光闪烁，似乎在考虑得失。
“好，我答应你。”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离开地下实验室，云纸一跃跳上某三十层的楼顶，直接甩掉后面的尾巴。
云纸站在楼顶，吹着空中的凉风，目光望向远方。
【惰天使】：“你真要去杀了那啥血虎帮帮主？”
【纸人】：“那当然……不可能了！”
【纸人】：“想啥呢，要是那个血虎帮是欺负那个莫西干的组织，那我倒是不介意出手。
但他们是势均力敌的竞争关系，是互相厮杀的对手。
想让我脏了自己的手替他们干黑活，以此满足他们无尽贪婪的野望？
我要真那么做，我就不是我了。
而是征北王，又或者是别的什么野心家。”
珈百璃嘴角一勾，她就知道群里大家的为人处世可能有所不同，但对一些是非的看法却异常相似。
打打杀杀，莫入本群！
不是说不能打架，而是不要做被欲望所驱使杀戮者，施暴者。
【惰天使】：“那你准备怎么做，放弃吗？”
【纸人】：“先静观其变，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