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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土赛秋特托着腮帮子,食指轻轻敲着脸颊,
“该怎么形容才好呢......
是个相当难以形容的女孩子。
你们应该知道,如果找回一个人的灵魂,招魂是必不可少的工作。
招魂需要媒介,完整的尸体最佳,其次就是骸骨。死亡时间的多寡,也会一定程度上影响招魂的成功率。
我们精灵基本不会自然死亡。
死去的精灵,要么是流浪在外,遭受了什么意外,要么就是在敌人入侵下,为了保护族人而死的。
在村落死的人,基本上都会把骸骨,埋葬在圣树脚下的石板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精灵的骸骨会化作光,成为圣树或者石板的一部分。
如果不在一定时间内取出骸骨,可对精灵招不了魂。
落羽之城戒备森严,想要取出一截骸骨可不容易。
但那孩子不仅取出了我的一截手骨,对我进行了招魂,还当着我的面,悄无声息地把骨头放了回去。
是个相当厉害的女孩子。”
“如果真如你所说,她是怎么精确找到你的骸骨?精灵女王下葬的位置是固定的吗?”杨宇追问道。
“虽说是固定的,但一般,精灵是不会将精灵女王的下葬地点说出来的。
我当初也很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回答是,劳克斯告诉她的。
至于,劳克斯是怎么知道的......是我以前和他闲聊的时候,一不小心说的。”
说完,鸣土赛秋特吐出舌头,敲了敲脑袋,装傻一笑。
杨宇一阵无语,“相信他是勇者,绝对不会乱来,才告诉他的吗?”
“没错。总而言之,我被招魂回来的时候,还真是被吓了一跳。
劳克斯的女儿将劳克斯的信交给我,说明找我的理由,我才相信,并接受了劳克斯的请求,成为了这座地下迷宫的一部分。”
拎起胸口的钥匙,鸣土赛秋特微微垂下眼眸,
“这把钥匙的实际用途,我并不清楚。
她让我钥匙交给迷宫的通关者。
我也想问清楚这钥匙究竟是怎么用的,结果却得到了模棱两可的回答,说什么这是改变世界的重要道具。
她也不太清楚。
样子,只是按劳克斯的要求执行自己的任务罢了。
所以,我也没有追问下去。
我了解劳克斯,他就算死后,也应该想要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所以才找到了我,托付给我这个重要的任务。”
鸣土赛秋特情不自禁握紧了手中的钥匙。
确实,如果是故事前半段的劳克斯,的确给人一种无比正值的感觉,所以,他的伙伴才那般信赖他。
但是他生命的后半......究竟发生了什么?
杨宇问道:“说了这么多......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外貌特征,总感觉想要了解劳克斯,先得了解她的女儿,知道她的外貌特征,也方便我调查。”
“外貌......”鸣土赛秋特努力回想了一番,回答道:“她......拥有一双清澈的紫色龙瞳......
身上也覆盖有龙鳞,我不知道劳克斯有没有挑战过龙神大会......但是她身上的龙鳞和龙瞳绝对不可能是遗传而来的,只可能是借用龙族的种族精华......
既然用了巨龙的种族精华,她或许是龙神大会的优胜者之一。
此外,虽然那时她戴着兜帽,却能感觉到她不是纯纯的人类,而是兽人和人类的混血......
正是察觉到她是混血,我才对劳克斯的上爱史感兴趣。
不提外貌,那性格确实像是劳克斯教出来的。”
“兽人和人类的混血......还应该是龙神大会的优胜者......”
有了这些特征,加上时间点,借用巨龙的知识库应该很容易找到她的踪迹,但想要再借用巨龙的知识库相当困难。
杨宇也只能寄希望于改天到万物图书馆,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一直忘了问,你有听说过勇者女儿的名字吗?”
“诺兰,她是这样自称的。她自我介绍的时候没介绍全名。诺兰.......还真是一个相当常见的名字,我这一生也见过五六百次了吧?”
鸣土赛秋特笑道,
“勇者女儿的话题就到此为止了,你不知道劳克斯的上爱史,我也简单地答应下任务,觉得劳克斯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没有过问更多。
你还有没有其他问题,如果没有问题了,就到我了。
你的队伍中有精灵,而且圣光能力不俗,我觉得她也有成为女王的资质。
说起女王,我的继承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工作?
她身上有精灵的秘宝,你们绝对去过落羽之城吧?那里究竟发展成为什么样了?”
鸣土赛秋特滔滔不绝,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杨宇还剩下不少东西想要问,面对滔滔不绝的鸣土赛秋特,只能将自己到精灵之森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包括万盛共和和罗泽帝国的战争。
鸣土赛秋特听得津津有味,知道艾琳娜改正自己的错误后,默默放下心来。
杨宇聊着聊着,借由落羽之城的话题,料到了曾降临精灵之森的天使们,问道:
“我曾过《精灵编年史》,上面说,精灵是侍奉女神的眷族,只要达成一定条件,便可化身成为天使。
但几千年来似乎没有什么人成功,仅仅是一个传说......直到四百多年前,在你执政的期间发生精灵降临的事件。
身为精灵女王,你应该在场,能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此外,也给我说说,天使们都是什么样的。”
“你绕来绕去,又给你绕回到你想要问的问题上了。先来说说,我见到的天使都是什么样子的吧?”
从杨宇哪里听到了不少有趣的事,鸣土赛秋特没对杨宇的突然转换话题感到厌恶,如实将当时自己内心的感受说了出来,
“天使一直都是我们一族所向往的存在,在我们的文化中,那是仅次于女神的存在。
他们的降临可谓是毫无预兆,没有任何通告,也没有声息,就那样扇动翅膀落在了圣树前的石板上,请求和我对话。
刚开始我也觉得他们圣洁,神圣不可侵犯。
可是当察觉到,我和他们身上有一样气息时,我又改变了想法。
我们是两个世界,相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