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段誉,见过林道长。”
段誉不喜练功,但对佛法和道法却很感兴趣。
一大早从皇宫回来便听父亲说府中来了个年轻道长,非同寻常。
所以给母亲请安后,便被拉着来了此处。
奇怪的是,今早母亲对自己很生分,连话都少了许多。
“见过世子。”
林起行了一记道礼,眼前的段誉确实一表人才,而且双眼灵动,自有一股精灵之气。
眉宇间,与刀白凤倒是有几分相似。
“林道长是修炼有成的道家年轻俊才,誉儿可要多跟着学习学习,莫要一股心思放在佛法上。”
段正淳很是愁自己这个儿子,像他这般大好年纪时,不知有几个红颜知己了,自己儿子怎么没继承他的风流性子呢。
不过不慌,这位林道长不是要红尘历练么,誉儿跟着他,或许能得到些启发也说不定。
“佛法有什么不好?在我看来佛道都是导人向善,看各人如何理解了。”
段誉不是第一次跟他父亲顶嘴了,尤其是讨论佛法时,兴致来了能把他爹顶的哑口无言。
“你这孩子,莫要在道长面前谈论佛法,这不是失了礼数么?”
段正淳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自己这儿子很少外出,对人情世故根本是半点不通,随性惯了,说不定以后会怎么在言语上得罪人。
“无妨,贫道对佛法也有涉猎,世子年轻直爽,七度不凡,以后前途定当不可限量。”
段誉是少有的那种主角模板,什么高深的武学一看就会的那种,这种人只要给他一点机会,便能将旁人远远甩在身后。
或许是同为年轻人,段誉对林起很有好感,不用段正淳提点,两人就亲切的交流了起来。
段正淳眼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打扰年轻人的交流,找了个借口去了刀白凤的寝宫。
“林道长,咱们年龄相彷,不如兄弟相称如何?”
段誉与林起交谈了一会,越发感觉这位年轻的道长知识渊博,彷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般,甚至对异国番邦之事都有涉猎,一时当真生出了结交之心。
“世子说笑了,我与你父亲兄弟相称,怎能再与你这般,岂不是乱了辈分。”
林起心存占段誉便宜,逮着段正淳之前的称呼不放。
“那又如何,我爹爹称你为弟,我称你为兄,咱们各论各的!”
段誉满不在乎,他在府中也有不少书童玩伴,可都碍于世子的身份不敢与他深交,或者都是读书读傻的呆子,甚至无趣,远没有林起有趣。
“那你娘呢?该如何称呼?”
叫嫂子?或者伯母?
“我娘是我娘,咱们不论!”
段誉倒是没太多的想法,或许是心思单纯,根本没想到那么多。
“那就依世子所言。”
单纯善良的段誉,让林起心中多少有些罪恶感,于是打定主意,以后要离刀白凤远一些,至少在王府中应该如此。
在王府中小住了几天,林起还未急着离开,段正淳便按耐不住,多次攻略刀白凤未果,只能将主意打在曾经的红颜知己身上。
带着两个家臣,偷偷外出私会去了。
可不知怎么,转了一圈狼狈的又逃了回来。
这日林起正跟段誉讨论易经之中的晦涩难懂时,一身白衣飘飘的刀白凤突然出现在了别院中。
“娘?你怎么来了?”
段誉以为刀白凤是来找他的,欣喜上前问候。
“誉儿这是在跟林道长学什么呢?”
想到林起那仙人般的手段,刀白凤心中一热,顿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自己儿子天资聪慧,若是能被林道长收为徒弟,传授练气之法的话,那岂不是一步登仙?
她虽然这段时间已经练气入门,可都是林起施展秘法铺助,只知如何使用,却不知该怎么言传。
“娘,我跟林兄在讨论易经算术,没有说什么佛法论语。”
段誉生怕母亲责怪,连忙撇清,他知道自己母亲对佛法不喜,不然也不会选择出家道士。
“不错,誉儿长进了不少,你先去外面等着,我跟道长有几句话要说。”
身后的两名侍女上前,站在门口自动警戒。
“额,好吧,那儿子去外面等着就是。”
段誉还以为自己母亲要警告林起些什么,只能无奈叹了口气,给了林起一个抱歉的眼神。
待段誉前脚刚走,刀白凤轻轻一抚道袍,便在林起身前跪了下来。
“散人这是干嘛,快快请起!”
林起着实一惊,刀白凤这一跪,定然是有所请求。
“林道长,请收我那孩子为徒,传他练气之法吧!”
刀白凤的想法跟当初的黄蓉出奇一致,以为林起是仙人在世,这等机缘若不牢牢把握的话,以后定会后悔莫及。
身为母亲,怎会放弃给自己儿子谋此机缘。
“段誉资质是不错,不过收徒还是算了。”
林起可不想收一个男人当徒弟,就算教的再好,也是出力不讨好,等离开这个世界就没多大关系了。
“道长,你要怎样我都依你,还请传法与我儿。”
刀白凤跪前两步,已伸手准备解开林起的腰带。
“别别别!我不收他为徒,但可以传他练气之法,用不着这样。”
大白天的,林起可不敢让段誉在外面等上几个时辰,答应了刀白凤后,才将她扶了起来。
“道长,我准备明日就返回玉虚观。”
刀白凤心中莫名的涌出一丝失落,自己刚准备沾沾道长的仙气,没想到竟然被拒绝了。
应当是在王府中多有不便,既然如此的话,还是回玉虚观的好,到时候道长就不用顾忌什么了。
“回去也好,那里是个清修之地,若是时间闲暇,我会去指点你的。”
听到这话,刀白凤才放心了下来,起身对林起盈盈一拜,这才安心的退出了房门。
院外的段誉早已等的焦急,见自己母亲出来,问候了一声就朝屋内跑来。
“林兄,我娘没难为你吧?”
段誉生怕自己母亲为难林起,若不能令自己母亲满意,说不定还要将他撵出王府。
毕竟林起是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人。
“只是为难了一点点而已,不过好在我比较机智,已经将你娘说服了。”
此机智非彼机智,此说服同样不是一般的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