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那些小鬼子的问题还不小,你接近他们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别被他们看出了破绽。”胡卫国神色严肃的对萧逸天说道:“要知道,打入敌人内部的地下工作者随时都身处危险之中,一个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虽然现在是和平年代,但不能保证那些小鬼子不会对你下毒手。虽然你的武功很不错,但是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千万大意不得。”
萧逸天摸了摸吃得圆滚滚的肚皮,点了点头,“知道了胡哥,我会多加小心的。现在我只担心一件事情。”
“哦?”胡卫国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茬,“是什么?”
萧逸天站起身看向窗外,淡淡的答道:“我觉得我的时间有些不太够用,现在我是瞒着家人和学校,每天都是请假,但我担心哪天被我家人知道了。你也知道,我老爸老妈在教育系统的熟人极多,保不齐哪天消息就会传到他们的耳朵里,到时候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如果实话实说,我怕我会被我老妈掐死……”
“咳咳……”胡卫国干咳了几声,“这个问题只能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说,但我是没法给你出什么主意的。”
萧逸天无奈的笑笑,“这个我知道,我也没指望你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另外,楠楠那边,我也不知道怎么哄她,你也知道,这丫头在我们家比我还有地位,我怕哪天我不在的时候,她去我家说漏了嘴,到时候就麻烦大了。”望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火,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果然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如果是上一世那个普通的他,怎么可能会卷进这种事情来?
一边锉着指甲,胡卫国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干嘛非得哄她呢?实在不行你就跟她招了吧。虽然楠楠这丫头年龄小,但是我看她很成熟,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说不定你跟她招了之后,她还能帮你打打掩护呢。”
萧逸天转过头来撇了撇嘴,“得了吧,我怕她掩护没打成,先把这事给她老爸捅出去。要知道,这事多少也跟她爸有些关系的,毕竟她爸是市委书记,这种涉外投资他不可能不过问。”
“哈哈。”胡卫国将指甲锉扔回抽屉里,拿起一支烟点上,笑道:“你这是当局者迷呀!还记得前些日子你跟我讲过的那些爱情理论么?其中有一条说的是,和女孩子共同拥有一个秘密,会让她……”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把话点到这里就已经足够了,果然,萧逸天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半分钟过后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对,从这个角度来说,她帮我保守秘密的可能性极大,我想,只要能让她相信我不会有什么危险,她是不会把事情捅给她爸的。”
来回的在屋里转了两圈,萧逸天一拍巴掌,“那就这样办,胡哥,你先忙着,我这就去学校找她,早点儿把事情解决了,我也好早点儿安心。拜拜!”说完,他快步打开门跑了出去。
看到他风风火火的样子,胡卫国撇了撇嘴,“唉,毕竟还是年轻人啊,毛躁得很,还需要磨练才行啊。”他却忘了,认真说起来,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年轻人,而萧逸天的年龄只够得上‘少年儿童’罢了。
果然如同胡卫国所料,当萧逸天这件事告诉了南楠之后,后者明确的表示不会告诉任何人,并且还主动提出,可以从她爸那里刺探一些消息,毕竟萧逸天现在的情报来源有限得很。
为此萧逸天狠狠的夸了她一顿,并在语言中用上了‘贤内助’这样比较超前的词汇,在得到南楠媚眼的同时,收获了暗掐若干,用南楠的话说:“人家还小,怎么能用这样的词来形容呢?”对此萧逸天只能无语,明明心里爽得要命,表面上却要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这‘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没有说错啊。
不管怎么样,搞定了南楠这头,对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就少了许多麻烦,但还有一个问题急待解决。考虑到这段时间自己假扮的‘胡言兑’应该落入了日本人的调查之中,如果再像前一段时间那样,每天早上去保全公司换妆,晚上再换回本来面目离开,估计会引起日本人的注意和警觉,所以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搞定家人那头,毕竟现在他只是个初中生,学校是没有住宿的,实在不好找不回家住的借口。
回到家中,琢磨了一晚上也没琢磨出名堂,只好无奈的睡下。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单独的卧室,因为小舅结婚之后搬出去住了,所以刚好空出一间卧室给他。虽然萧石屹和薛慕云都有分房的资格,但是萧逸天早早的就做通了他们的工作,让他们别去跟人争名额,反正今年自己是要建房的,到时候想住什么样的房子没有?
估摸着家人都已经睡着了,萧逸天翻身坐了起来,盘膝趺坐在床上,五心向天,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迅速调匀呼吸,开始吐纳打坐。这段时间他晚上练功的时候隐隐感到似乎有突破的迹象,这可是他盼了好久的事情。进入丹霄境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再次进阶,因为到了下一个阶层,九天玄诀就会演化出一些特殊的能力,至于是什么,他却不知道了。
几年前在燕京的那个晚上,堂姐给他带来阴阳调和的好处,使得他无声无息的晋级到丹霄境,基本等同于普通武林人士所说的先天境界。不过这种先天只能算是小先天,或者说是先天的入门程度,比起那种真正的先天境界还有很大的差距。当然,就眼下的武林来看,他的内家修为已经是高到了顶,除却那些隐居修炼的老怪物,还在江湖上行走的武者,没有一个赶得上他的修为,即使是他的师父贺子敬也只是堪堪摸到了小先天的门槛罢了。
真气在体内不断的游走,不知不觉间已运行了七十二个小周天,三十六个大周天,正沉浸在难言的舒爽意境中,忽然全身猛的一震,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一道极为霸道的气息自萧逸天的丹田中升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化作数份,分别冲入了他的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至于那些细小的支脉就更不用说了,无一逃脱。
新产生的真气一遇上原有的真气,便如艳阳融雪一般将其融入自己的队伍中,仿佛是滚雪球一般,那些新产生的真气越来越壮大,越来越纯净,越来越醇厚。等到各条经脉全部游走完一遍之后,又统统汇入到胸口的中丹田去,然后开始了一个漫长的压缩阶段。
真气在丹田中不断的回旋翻滚,带给萧逸天的感觉就如同用钝刀子不停的切割骨髓一般痛苦难言。萧逸天好不容易才忍住那即将冲口而出的惨叫,紧咬着牙关,努力催动真气的运行,试图人为的控制真气的行动以减轻一点痛苦。
然而他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中丹田里的真气不但不听他的指挥,反而越加混乱狂暴起来。随着真气旋转速度的不断加快,萧逸天的嘴角也不断的溢出血来,最后只感到脑中‘轰’的一声巨响,他的身体达到了忍耐的极致,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而昏了过去。万幸的是,即使陷入了昏迷,他的身体仍然保持着运功的姿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