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卫戍区正在发生的剧烈变动改革,在半人马以及矮人的动荡下,魔多下一次的进攻时间被一定量的延后,这些宝贵的时间被鲁鲁修用来发展自己的力量,但是相对于鲁鲁修面对内部领地的发展,涅夫斯基所要面对的,却似乎要更加的波澜壮阔一些。
鹅毛大的雪花一片接一片的从天空中落下,那漫天的白云与呼啸的寒风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息,天地一片洁白,厚厚的积雪在踩压时发出细细的摩擦声,人畜呼出的热气只存在了短短一瞬,便又变成了更加细小的雪点偏偏落下,天地是寒冷的,寒冷到即便是涅夫斯基,也需要把自己牢牢的裹在毛皮大衣里。
“大哥,再往前面走就是神圣山脉了!”
古斯塔夫裹了裹身上的大皮衣,感叹于林堡出色的手艺,这种衣服穿起来行动方便,还格外的舒适保暖。
“恩,神圣山脉~矮人的国度!”
山脚下,涅夫斯基一行三人站在群山的下方,向着山顶望去,那巨大的山峰仿佛是傲立人世间的王,高傲而冷漠。
望不到头的巨山,天地之间全是飘舞的雪花,这让整个天地也变的一片雪白,这壮阔的景色足以引起任何一位诗人的共鸣,如果说万里平原上高大的白城代表着人族,那么这万千雪山上的呼啸雪花,便代表了矮人。
涅夫斯基的家乡在雪山深处最高大的那一座雪山之上,哪里被矮人成为世界的尽头,因为即便是矮人,也无法翻过那雄伟的雪山,那高高的山脉,仿佛成为了一道关卡,隔绝出了两个世界,只不过矮人们只知道自己这边的世界,而对另一边所知甚少,或许另一边也同样如此。
涅夫斯基想要回雪山,就必须穿过矮人的领地,不过多年来矮人与蛮人一只相安无事,自己又只是借道,想必矮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想着心事的涅夫斯基牵着背后的耗牛,带着行李,跨上了雪山的路。
破落的大道上满是积累的雪花,年久失修导致道路上到处都是坑洞,在群山中,这样的大道似乎有一些变扭,但在百年前人族矮人强盛的友善时期,这条道路上却挤满了交易的商队,无数的人类与矮人穿梭其中,但是现在,除了涅夫斯基三人外,由矮人倾力修建的大道上,空无一人!
耗牛粗壮的牛蹄清脆的踩踏着干硬的地面,背上的行囊随之微微左右摇曳,雪山很大,要走很远,一路上涅夫斯基三人紧赶慢赶向着家乡雪峰赶去,饿了就吃干肉,渴了就抓吧雪放在嘴里嚼,六桶啤酒涅夫斯基不让动,古斯塔夫和切诺夫两个十分好奇自己大哥为什么要带上六桶啤酒,但却也没胆子偷偷喝酒。
一路走来的雪山格外荒凉,时不时可以在路边看见遗弃的矮人建筑,那是曾经用来为商队提供休息补给的客栈,从哪残破的遗迹看来,似乎还可以依稀看见多年前的风采:
巨大石头堆砌的方形建筑,厚实的墙壁隔绝了一切寒冷,屋内巨大的火炉占满了整个房屋过道,炭火烧的旺旺,整个长屋内格外的温暖,矮人与人类围坐在一起,举起麦芽酒,大声喧哗,大口裹嚼。
涅夫斯基眼中追忆着曾经,说起来这矮人与人类的贸易似乎与他这个雪峰蛮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涅夫斯基却知道雪山蛮人依靠着雪峰,但更依靠着矮人,矮人昌盛的时候雪峰蛮人的日子就好过一点,而如果矮人连自己也养不活的时候,雪山蛮人的日子又哪里会好过呢?雪峰很大,但是雪峰很荒凉,荒凉到养不活多少蛮人。
黑夜取代了白昼,夜里的狂风似乎更加喧哗了,涅夫斯基三人找到了一个背风的小土坡扎下了营地,结实耐用的林堡帐篷在背风处极为平整,一个便携式火炉将帐篷烘烤的干燥而温暖,躺在厚实的毛毯上,再把皮大衣盖在身上,在这寒冷呼啸的夜里,已是最大的享受。
古斯塔夫与切诺夫两人倒是很快的进入梦想,那巨大的呼噜声即便是帐篷外的狂风,也不能压制一二。
涅夫斯基倒是带着一些心事,不过也挨不住旅途的劳累陷入到了梦想之中。
内夫斯基做梦了,梦见自己被一条看不见的绳索缠绕,虽然自己极力挣扎,但那绳索却还是牢牢的束缚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越束越紧,直到...不对!
涅夫斯基陡然睁开自己的眼睛,自己早已离开了扎营的帐篷,躺在一面板车上,而梦中那束缚自己的绳索,此时真真切切的绑在自己身上。
“醒了一个!”
一个粗狂的男声想在涅夫斯基的身边,涅夫斯基偏过头去,却只看见了一片暴风雪停止后的蔚蓝天空,以及壮丽的巍峨雪山。
“见鬼了?!”
“俺在这,你个大个子!”
听着声音,涅夫斯基眼神一转,又怒力的把头向下偏了一点,这时总算是看见了一点头顶了。
矮人!
涅夫斯基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矮人给抓了,当涅夫斯基想明白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想了很久也没有想起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矮人的事情,居然会矮人给抓起来,而至于古斯塔夫和切诺夫,涅夫斯基发现他们居然现在都还在睡觉,涅夫斯基第一次,皱起了眉头。
一路上仍凭涅夫斯基如何的询问和打招呼,矮人们都沉默不言,涅夫斯基偏过头来最多也就只能看见一个头盔的盔顶,除了拉板车的山羊叫声外,整个队伍一点声音也没有,涅夫斯基无奈,只得偏过头来欣赏起头顶的天空来,神圣山脉的天空,在群山的衬托下更显壮阔美丽,涅夫斯基看着天空,居然慢慢的睡着了。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涅夫斯基被直接摔在了地上,这让沉睡中的涅夫斯基直接醒了过来,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四周。
“你就是蛮人派来的间谍?!”
涅夫斯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