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清风带着丝丝的寒意,掺夹着泥土花草的纷香,空气中还残留着少许的酒气,花瓣随风飘散在空中,在黄昏彩霞的衬托下更加的美丽,似一层轻柔的天女散花般迷人。
陈书岩站在阁楼上,伸出了白藕般的手臂,截肢分明的手掌轻轻的接起一片花瓣,静静的躺在手掌中心,似调皮般轻微的动了动。
一阵暖风把它吹入了花瓣堆中,跟着其他花瓣飘散的方向飘动着,陈书岩嘴唇微动了一下。
夜间伺候的侍从已经到位,站在各自的位置上,这时一个侍女提着四角灯笼走了过来,柔柔的红色光照耀在地上反射到侍女的脸庞,带着丝丝温暖。
她拿着暗红色的灯笼手把,缓慢的走了过来行了个礼,头上的流苏随之摆动着,倒是长的俏丽。
只见她脚一点便腾空了起来,阁楼四周的灯笼被一一点上,火红色的蜡烛摇曳着,直到点完为止,侍女轻轻落地不发出一滴点声响,然后朝陈书岩行了行礼便退了下去,远去的灯光忽明忽暗,十分的朦胧,如果不是四角灯笼都亮了,似刚才只是个错觉般。
陈书岩副手拿着扇子看着天上的夜色,一片黑暗,隐约还见的到桃花林的身影,只是不清。
风起风落,一个黑影闪过直接落在阁楼中,没有丝毫风吹草动。
一身黑色紧身衣,面部被遮住,只留了一双眼睛,淡淡的黑掺夹着些许的蓝色,在夜晚十分的明显,闪烁着光芒。
"禀主子,小主..."话音还没落,便被陈书岩打断了,只见她伸出了手示意他不用说了。
气氛格外的诡异,黑衣人头上不经留下了汗,周围的侍从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似一棵棵松树般,面不带色。
"蓝衣呢?"陈书岩这才缓缓道。
"禀主子,首领为保护小主深重重伤。"黑衣人说着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还要不要说下去。
陈书岩眯了眯眼望着不远处的灯火,手中的扇子动了动,黑夜看不到她的神色。
"各商铺酒楼青楼得到了重创,其暗下势力也遭到了各方的通缉。"黑衣人又继续道,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主子。
"通缉?谁下的命令?"陈书岩清冷的声音响起,还带着丝丝的凉意。
汗水顺着额头流下划过脸庞滴落衣上,黑衣人不敢动一下,颤抖的说道:"目前还没查到,当时首领去禹王府探刺消息,属下听从首领的命令在禹王府外候着,当和首领汇合时,在回阁的路上遇到了小主被一群黑衣人追杀,我们就冲了上去,眼看要把他们消灭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出来了一位神秘人,最后我们几个就保护小主潜逃,逃跑的时候首领替小主挡了一道剑气后遇到了另外一群黑衣人,我们本以为凶险,哪知那群黑衣人帮我们抵挡神秘人,我们才以逃脱。"
"被追杀?另外一群人..."陈书岩皱了皱眉头,是谁在打击她的势力,难道暴露了?
"是的,至于小主被追杀的原因未明,小主回阁后就陷入了昏迷。"黑衣人身体不经颤抖了一下,那次可谓凶险至极,死了多少兄弟,他们也算是好运才活下来的。
陈书岩听到这个消息,脸十分的阴沉,手中的扇子诧然停止,转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黑衣人见状也在原地消失了,阁楼中就剩侍从依旧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这一切都于他们无关。
在城郊的一处密林中,水洼布满遍地,偶尔有几只癞蛤蟆呱呱的跳过,这是一片冒着水泡的沼泽地,十分的凶险。
边上是一颗常年手侵蚀的树木已是枯萎许久,沼气十分的浓厚,树上盘旋着一条蟒蛇和树木融为一体,不注意是很难发现。
陈书岩站在树下,边上是刚才的黑衣人,只见陈书岩把手含在嘴里吹起了怪异的音乐,似幽灵般的哭诉。
蟒蛇寻着音乐声慢慢地游走着,从树枝下爬了下来冲着陈书岩吐着红色的信子,尖尖的毒牙上不断地冒着绿色的毒液。
陈书岩摸了摸它的头,做了一个手势,蟒蛇似乎有灵性,吐着信子,用头在陈书岩的手上拱了拱似撒娇般,便放下身躯游走在沼泽地中,
很快染上了一层层的泥土便乖乖的游到陈书岩的面前,因身躯十分的庞大,宽度可容得下一人的宽度,陈书岩一脚踏在了蟒蛇的背上,黑衣人其后。
蟒蛇似感觉到了身上的重量,吐了吐信子便拖着两人游行在沼泽地中,沼泽地中处处可见被侵蚀的树木,有些上面早已千疮百孔,偶尔有些鸟在上面停驻。
沼泽地的鳄鱼见到了蟒蛇都不敢发出一丝的动静,感觉潜入沼泽地中遁走。
很快进入了重重的浓雾中,陈书岩从袖中抽出了一条白色的丝帕蒙住了双眼,如果见过的话,便知那就是先前在秘穴时用的丝帕。
黑衣人也从怀中抽出了一条一模一样的丝帕,蒙住了双眼,因先前有服过药,便是可以自由呼吸不受毒气的影响,至于为什么要蒙住眼睛,因为肉眼很容易受毒气的侵蚀,而且有些亲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还是眼不见为好。
很快穿过迷雾是一处小镇,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陈书岩是从一处屋内走出,镇上的百姓见到陈书岩没有丝毫的慌张和陌生。
陈书岩走到了一处镇上就繁华的地段阁楼上,门口写着暗下阁,三个字体是用黑色的黑曜石铸成,门两边挂着是一些动物的首饰,外表看就像是一家卖动物首饰的商铺。
陈书岩徒步而上,楼梯是有木头而制,有些还带有镂空的花纹新颖好看。
这个小镇是最偏僻的地方,虽可以从京都行走至此,但是却要花费很长很长的时间,所以向来都是没人管的地方,时间一长,倒是成了世外桃源,偶尔有些商人会淘些物品拿回去卖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