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侍从接受到陈书岩的示意便马上跑去叫大夫,宇文璇盯着手中巴扎的丝帕发呆,时不时露出了甜蜜的笑容,陈书岩身上淡淡的香味十分的好闻,不禁心跳加速。
只见从拐角处的石子小道上,一个白胡子老头背着药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连忙行了礼,许是刚才跑得有些急有些气喘吁吁,跨在肩膀上的药箱很是沉重的被他给放在了桌子上,翻箱倒柜一气呵成,本是一个皮外伤还是要特殊的对待,毕竟对方是公主,总不能给瓶金创药让她回去自己擦吧。
老头小心翼翼的解开已是浸透了血迹的丝帕,待丝帕取下,他不禁摸了摸汗,就怕弄疼宇文璇,手中的瓶罐轻微的洒在了伤口处,很快就包扎好了。
侍从得到主子的示意便塞了些碎银子给了大夫,大夫行了礼后就告退了,走的时候还有些颤颤巍巍,毕竟伺候皇族一有些闪失便是人头落地。
陈书岩此时的思绪早已飘到了秘穴处,便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夜色也不早了,公主也该回府了。"
宇文璇十分的不愿,可毕竟闲话还是很多,作为一女子也不能如此随便便也作罢了,乖乖的随着侍女走了,走之前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着陈书岩。
待宇文璇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陈书岩对着侍从说道:"管家回来了,叫他到秘穴来找我。"
"是!"
陈书岩刚要施展轻功,顿了顿,便把桌上遗留的沾满血迹的丝帕用同样的丝帕包起,塞入袖中,这才运气,脚轻轻一点地面,便腾空了起来,施展着轻功在桃花林中穿梭着,因是快黄昏时刻,桃花林中除了几位侍从就再也没有了人。
每踩到之处,桃花丁零飘落,就像一阵风吹拂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声响,可想而知陈书岩轻功之绝到了何种地步。
密林内,陈书岩按着顺序拨动着树枝,除了陈家人没人知道此法,桃花林的侍从都是自己的明卫自是都信的过,不过却不知其打开之阵,一个步骤错误便是打开密道。
乳白色的光照耀着洞穴,顿时就陈书岩一个人倒是有点冷清,陈书岩拨开石壁上的藤蔓,刚刚被血迹浸湿的墙壁早已发出了淡去了光芒,似乎没有丝毫变化,但是细心的陈书岩还是发现了一些改变,先前那幕她是不会看错的,血迹向着四周蔓延还发了微弱的光,虽只是一瞬间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眼睛。
似乎颜色不一样了,有些墙壁上图文开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变化不大陈书岩还是凭着原先的记忆力看出来了。
这时密道被打了开来,清脆的脚步声打断了陈书岩的思绪,只见一身风度翩翩的美少男走了进来,踩着荧光粉铺成的路,手中还拿着一把扇子,绿水青山。
陈书岩见书钰这般模样,嘴角不禁抽了抽,脑袋里浮现出了宇文向吉的模样。
"姐姐,是不是有人误入了秘穴?"书钰摇了摇扇子道,刚才在特地隐秘的地方他发现了其他人的脚印,可是一般很少有人懂得此阵法的,他不禁有些疑问。
"我带宇文璇进来的,倒是让我发现了一些什么。"说着陈书岩笑了起来,从袖口中的拿出了先前包好的帕子,淡淡血香味传了出来,丝帕上的血迹还是新鲜的都没干涸。
陈书岩把帕子拆开,外面的帕子尽是毫无沾染血迹,也许是血不够多?想着便捻起血帕轻轻一弹便把血帕给弹到了墙壁的正中央,血帕瞬间被吸干了,变成了雪白的帕子瞬间掉落在地上。
洞穴开始随着墙壁的晃动而晃动着,陈书岩倒是不慌,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墙壁上开始出现了脱落闪烁着金光,直到字迹都出现了为止,墙上画着不同的画,有种皇家墓室的壁画感觉,但是却又十分的诡秘。
按理说皇家人怎么会葬于此,那棺木又在哪?陈书岩眯了眯眼睛,腰间的麒麟不知什么时候发出了清脆灵动的声音。
陈书岩似乎发现了什么,一只手对着书钰做了一个手势,书钰看着陈书岩的手势便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洞穴深处的屏障似乎不在了,陈书岩从钱袋里掏出了一个铜板丢了过去,铜板落地发出"叮铃"的响声,很快从前方墙壁四周射出了无数的羽剑,各各闪着寒光,陈书岩和书钰巧妙地躲了过去,羽剑到了一定的射程便掉落在地上。
书钰刚要去捡起羽剑,陈书岩连忙呵斥住道:"羽剑上有毒!"
刚要触碰的手连忙收了回来,一阵的心惊胆战,地上脱落的羽剑沾上了地上的水气冒出了各种水泡,无色无味,羽剑很快就变成了一滩毒水,变得无隐无踪,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很难发现有羽剑掉落的痕迹。
陈书岩又丢了一个铜板进入,却没有发生任何的事,书钰纳闷了,按理说皇陵中不可能就这一道机关,即使是普通的陵墓也不可能就这一道坎。
"我先过去,你在这等着。"陈书岩压着嗓子对着书钰说道。
书钰自是不肯让自己姐姐去冒险的,刚要上前,陈书岩皱着眉头道:"你武功没我好,去也是送死。"
书钰垂头丧气的看着陈书岩前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提升自己的实力保护好姐姐。
嗖嗖几只羽剑从最前面墙壁的壁画上的装饰眼孔里射了出来,陈书岩一个措不及防的侧翻身惊险躲过。
袖口中抽出了几张跟刚才一样雪白的丝帕包裹在手掌上,不断地向屏障内的墙壁上摸索着,一步一步都是十分的危险,就怕一不小心一只羽剑会飞了出来,陈书岩是想逃都逃不了。
雪白的丝帕不停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这是毒液侵蚀的声音,甚是危险,可陈书岩的手却一点也没受到侵蚀。
镶嵌着不同颜色的宝石勾勒出了一只火凤凰甚是尊贵的盘旋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