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老嬷嬷一副语重心长的说着,似乎是在感叹着这宫里的生活不如意。但是她的最后一句话,为了一己私利便不择手段引起了两人的注意。或许是在暗示着什么吧,不然平白无故的他说这些作甚?
"等一下,王爷,你听到了吗?"陈书岩有些欣喜若狂的看着宇文向吉,自己努力的,这么久终于没有白费功夫。若是方才说话的这位老嬷嬷便是当年的陈嬷嬷的话,那自己今日也算没有白来了。但怕就怕同名同姓的人太多,这皇宫里也不只一个陈嬷嬷,不过即使不知道是不是,也得试一试。
"嗯!"宇文向吉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此时,眼里也流露出了一愉悦,哪怕现在只要找到一点点线索,对他们来说也是大有用处的。
陈书岩打算继续趴在房顶上,听着下面所说的话。说不定也能从他们的对话里边儿,找出什么重要的线索来。这一次他们要确保万无一失才是。
"陈嬷嬷说的也是,记得当年老身还未曾进宫的时候呀,总有一个皇宫里比外面好上千百倍。以为只要进了皇宫便能享受荣华富贵,有着吃不完的,穿不完的,用不尽的,可知道自己进了这皇宫才知道,外面的人有多想进来,里面的人便有多想出去。"
"是啊,若是再给老身一次机会的话,老身是宁愿在外面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哪怕是苦一点累一点,也绝对不会进宫来的。"
陈书岩一边听着老嬷嬷的对话,分析着是不是真正的自己要找的陈嬷嬷,一边暗自感叹着她们在这深宫里水生火热的生活,都风烛残年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人,还不得出宫去见家人,难道这就是皇宫里的残忍么?
思及此,陈书岩也忽然想要远离皇宫,可是看着身旁的宇文向吉,他的心思都在皇位上,收回目光,继续观察着屋子里的人。
她方才看向宇文向吉的目光,眼神里的那一丝无奈,怎样又会逃过宇文向吉的眼。宇文向吉在见到陈书岩的眼神时,心里忽然间感觉有些沉闷。她方才那个无奈的眼神,可能便是因为她不想留在皇宫吧,只是迫于肩上的担子和自己,而不得不选择这个地方。
陈书岩越是听到老嬷嬷们议论的声音,便越是想了很多。如果宇文向吉真的做了皇弟的话,那他会做到与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么?如果他做了皇帝,是不是会纳很多妃子,有时候整个后宫里边有,数不胜数的女人。而自己便可能从此走上如今这个皇后这样的结局。
虽然掌管着六宫,无数的人见到她也都要面上恭敬敬的行礼,却没多少人是真心实意的。再也见不到那个他深爱着的男人,还要整日与后宫的女人们勾心斗角,争宠争爱,一不小心便万劫不复,这便是皇宫。
难道自己真的要一生因为这个男人,而被束缚在这后宫里吗?可是如果离开了他,那自己断然也不会再爱上别人,在爱人与自由之间,自己到底应该是选前者还是后者?
"书岩,本王愿意为你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宇文向吉掰过陈书岩的身子,与自己面对面,让陈书岩看着他的眼睛,继而认认真真坚定的看着陈书岩说道,
"王爷,书岩...唔..."在陈书岩还未曾说完话时,宇文向吉便直接将唇瓣凑上了陈书岩的唇,堵住了她想继续说下去的话。
于是,明明是一起去查线索,找陈嬷嬷的两人,又在屋顶上腻歪了好一会儿,差点都快忘了正事,还以为两人是在赏月呢。
过了许久,陈书岩才挣脱了宇文向吉的怀抱,脸色早已红成得能滴出血来,气急败坏的说着:"找线索才是最重要的,你..."
"这不是书岩方才不相信本王么,就当是小小的惩罚了。"宇文向吉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陈书岩。
陈书岩见宇文向吉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顿时便转过身,不再理会他。继续观察着屋内的那些老嬷嬷们。就在此时,忽然听到下面传来一声 呵斥:"这么晚了还不歇歇,还在房里吵吵个甚?既然不想睡的话,那要不要出来啊,别倚老卖老的,真以为本官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顿时,听到外面传来女官的声音,屋内的老嬷嬷们也顿时鸦雀无声,无人再絮叨。毕竟都一把老骨头了,还是莫要再出去受折磨的好。
在屋顶的陈书岩蹙了蹙眉,表示对下面的的女官有些不悦。宇文向吉见陈书岩蹙眉,一看也知道是对下面的女官不悦了,刚想出手的宇文向吉被陈书岩阻挡了。"算了,对付这样的人,有的是时间,还是莫要打草惊蛇的好。"
"嗯,听书岩的,那便先放过她这一次吧。"宇文向吉收回了手,此时,只要陈书岩说什么,他都能听。
"对了,王爷,书岩有办法了,你看这个。"陈书岩眼珠子一转,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竹筒,在宇文向吉的眼前摊开手心,让宇文向吉看。
"这是何种药物?"宇文向吉狐疑的问了问陈书岩,顿时也明白了陈书岩想要作甚。
"蒙汗药啊,接下来便看书岩的吧。"陈书岩坦然的说着,接着便将竹筒朝着掀开的琉璃瓦的地方,轻轻朝着里面吹了一些烟雾进去。
由于这些烟雾只是会暂时性将人迷晕,倒是没有多大的伤害,故陈书岩才敢放心大胆的对她们使用她自己研制的蒙汗药,若不然,如此多的老嬷嬷,她自然是不会如此做的。
紧接着,两人跳下了屋顶,稳稳落在地上,陈书岩见屋内没有了动静,便让宇文向吉在门外守着,自己便悄悄的进了屋内,朝着方才说话的老嬷嬷的床位走了过去。心想着,若她真是当年的陈嬷嬷的话,那身上自然会带着一些什么证据的,便伸手朝着老嬷嬷的衣襟内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