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璟听着封乾玄已经准备好了,若是等到自己去找他说清楚,恐怕他早已派人去刺杀轩辕凛墨成功了,故想着先去救轩辕凛墨,再告知封乾玄,没想到封乾玄竟然是为了引自己出来,才故意放出的话。
接着自己就被他抓到这个地方来,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封乾玄听完以后,整个人都似是被什么给打击了一般。"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本座你只是想逃跑,便随便编的对不对?"
封乾玄几乎是暴怒,他大声的朝着慕凌璟吼着。现在要他重新接受一个事实,还是他坚持了二十年的计划说变就变,叫他如何会一时就接受了。
"哼,我还没那个闲心去编个故事来骗你。你就不问问我为何会说你被利用了么?"慕凌璟见到封乾玄此时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想笑,他辛辛苦苦计划了二十年,到头来连自己的仇家都弄错了,不知是该说他可怜还是可悲。
"说。"封乾玄睁大瞳孔瞪着慕凌璟,他的整个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让人见到都有些凉意。
"那就要问问你后来都遇到了一个什么师傅咯,你当年的师傅不就是一个叫巫阳的男子么,你怎么不想想他都交给你一些什么了?巫术,下蛊,除了这些还有其他么?"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到底是谁?"封乾玄质疑的望着眼前的慕凌璟。
"因为他——巫阳正是前朝的余孽,当时皇上没杀他,让他给跑了。"慕凌璟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落在了封乾玄的耳朵里,顿时封乾玄忽然觉得慕凌璟有些害怕起来,她为何要突然告诉自己这些,为何要让自己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不是谁,我只是灵月国的圣女要保护我的子民,我的国家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慕凌璟嘲讽一般的望着面前已经失控了的封乾玄。
封乾玄才想到,自己的师傅确实只交给他这些东西,且还每日都告诉自己,要如何如何报仇,将轩辕凛墨碎尸万段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当时他还觉得怎么好像是师傅的仇人也是轩辕凛墨一样,只是后面又想着或许是师傅替自己打抱不平才如此的。没想到那个男人,他竟然利用了自己。
"啊——"封乾玄忽然抱着头在地下室狂吼起来,似是一只发疯的狮子一般,破坏着整个密室内的灯盏,椅子,所有...
慕凌璟慢慢的爬起来,趁着此时密室内没有灯,朝着外面跑了去。她不能死在这里面,她的爹娘一定很担心她,所以她必须逃出去。
她顺着有亮光的地方一直往外爬着,就恰好爬到门口时,忽然脚被后面的人一扯,"啊——"慕凌璟原本已经出去一半的身子,又被封乾玄给脱了回去。
"哼,你以为你告诉本座这些,本座就会放过你么,哈哈哈,再呆一久吧,放心,本座不会杀你的。"封乾玄的声音似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回绕在慕凌璟的耳旁。
"啊!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放我出去,救命啊,封乾玄,你这个变态——"
"哐——"传来重重的关上石门的声音,慕凌璟终于感觉到绝望了,封乾玄哪里还会有理智,他简直就是个变态啊。
她使劲儿的敲打着石壁,可是外面又怎么可能听得到她的声音,她终于任凭着泪水漱漱的从脸颊上流了下来。
此时,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想自己是什么圣女,她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陪着爹娘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她当什么圣女,为什么偏偏让她遇上了封乾玄这么一个变态...
"嘎吱——"随着一身推开木门的声音,一个疲倦的蓝色身影从屋内走着出来,满脸的疲惫,黑眼圈,脏兮兮的衣袍。身后跟着一个女子,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宇文向吉见到蓝衣和幻卿颜这般状态出来,瞬间也感觉到愧疚到了极致,原本不是可以避开这些的么。不过宇文向吉自己也坚持在门口站了一天一夜,满脸的忧心忡忡。
"主子没事了,只是需要静养。"蓝衣望着宇文向吉脸上想问又开不了口,无奈还是亲自告诉他陈书岩的情况。
这一次,他们几乎是将陈书岩从鬼门关往外面拉,就是在跟阎王爷抢人一般了,从来没有遇到如此糟糕的情况。
"对了,表哥,你派人查一下是谁在主子的食物里下了药,这种药它能促进主子全身的血液快速流往心脏,所以只要主子情绪一激动,就会导致她的旧疾复发,毕竟她的旧疾跟心脏很接近。"
幻卿颜拖着疲惫的身子,沙哑的声音对宇文向吉说着。刚刚说完话,径自就倒了下去,还好宇文向吉及时扶住了,才未曾倒在地上。
"给我吧。"蓝衣伸手接过幻卿颜,往另外一旁的房间里走了去。卿颜自打跟着他,都还没有如此熬过,当然除了那次她对主子施毒,被自己关起来各种魔鬼式的毒药伺候。所以这下承受不住倒也是想的通的。
"多谢!"宇文向吉掷地有声的声音对着蓝衣的背影说了一声谢谢,蓝衣也听出来了宇文向吉是发自肺腑的。
"她是我主子。"蓝衣淡淡的转身回了一声,见推门进去了。
宇文向吉急忙进到陈书岩的床榻旁,愧疚和不安充斥着他的整个人。想起了方才卿颜说有人给她的食物下毒,那如此的话,也只有那日苏公公送来的补品了,其他的饮食都是自己监督着吃的,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看来就是这件事。还是得从苏公公还是查起了,想到此,宇文向吉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冷意,竟然如此大胆的来置书岩于死地,这是有多大的仇?呵,很好!
眼下最重要的是将书岩的伤势养好,至于想害她的那个人,他宇文向吉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哪怕是翻了整个灵月国,也要将他给找出来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