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冥坐在皇宫屋顶依然纠结着,一个堂堂暗杀组织的门主,一直都从来不带感情,为何自己会越来越仁慈,似乎从救了陈书岩以后,自己就没那么冷血了,也不知如此下去是好是坏。
忽然间,听到哪里似乎传来一声爆炸声,倒是有些像青獠时常用的烟雾弹声音,冷冥闻声便朝着那里去了,莫非是自己的人被发现了么。
待冷冥到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只是还有些火药味,他转身朝着皇宫外赶了去,走了一截才发现前方似是有一个人影,一瘸一拐的走着,不过这背影为何会如此熟悉,匕刃?
冷冥赶紧追了上去,叫道:"匕刃?"匕刃一听,是主上的声音,他右手扶着左肩便转身道:"主上,不知您怎会在此处,您的事可否办完了?"匕刃故意扯开了话题。
"本主的事用不着你们过问。"冷冥望了匕刃的左肩一眼,由于是黑夜也看不出什么来,其实此时,此人已经痛到汗流浃背了,脸色已经甚是苍白了。
"何人所为?"匕刃知道主上是问他的伤何人所为,可这应该如何开口呢,这倒是个问题,如实说吧,沐羽就惨了,不如实说吧,对方又是自己的主上,骗了他就等于不忠诚,还真是难以启齿。
"主...主上,属下...可以不说么?"匕刃哭丧着脸一副为难的样子望着冷冥。
"你说呢?"冷冥不答反问道。
匕刃暗叫不好,自己和沐羽被发现了,这下不知主子会如何惩罚他们,自己倒是无所谓,善私阁那种变态的地方都进去过了,且还活着出来了。
不过沐羽就不知如何是好了,她一女儿家,能吃得起多大苦啊。"主上,是...宇文向吉。"匕刃一想,哎呀,还是跟沐羽一起受罚算了,大不了一死,还能做一对亡命鸳鸯,跟不忠不义比起来,显然后者比较重要。
冷冥继续望着匕刃,似在等他解释,匕刃只好咬着牙,打算把事情告知主上,不过此时似乎自己的左肩越来越痛,感觉眼前呢越来越模糊,于是匕刃刚准备开口说,便晕了过去。
一开始,冷冥还以为匕刃是为了逃避,不想说就装晕了,不过待他伸手摸了摸匕刃的脉搏时,才发现他是真的晕了过去,于是赶紧将他扶了起来,查看他左肩上伤势,一看,又红又紫,都已经肿起来了,这只肩膀应该脱臼了吧。
宇文向吉下手还算就留情了如若不然岂止是脱臼,不断才怪。"为何匕刃会跟宇文向吉交手,还有沐羽又去了何处?"冷冥一肚子的疑惑,却找不到人替他解答。
毕竟是经历过太多的人,像接个骨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冷冥也只好替匕刃接上左肩,"咔嚓"一声,"啊——"匕刃直接从昏迷状态,疼到醒了过来,这主上就不能轻一些么,虽然自己是一男人,可好歹也不用下手这么重啊,匕刃哭丧着脸暗自腹诽着。
匕刃差点又再次疼晕过去了,不过为了避免腹黑的主上再次用什么恶劣的手段把他弄醒,匕刃还是坚持下来了。其实冷冥就是故意的,自己那么多的疑惑无人解答,只好委屈一下匕刃咯,谁叫他不服从命令,擅自行动的,这便是代价。面具下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另外一边,沐羽在陈书岩善意的提醒下,便也起身离开了,只剩陈书岩坐在石凳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若是冷冥上次真的为了自己而丢了性命,如今自己该如何面对他的属下,虽方才自己面上并没有表露太多的情绪,不过内心显然是被吓到了。
为何宇文向吉要欺骗她,陈书岩对什么事都精明,不过就对爱情这件事来说,她确实有些摸不透,更摸不透宇文向吉的想法。原本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宇文向吉不过就是怕她知道后,对冷冥产生什么情感。
说白了宇文向吉就是吃味而已,不过陈书岩并不能看出来。此时,宇文向吉也回来了,他远远便发现陈书岩有些不对劲,似乎情绪低落了不少。
"书岩,那人已经被本王重伤了,不过却被他逃跑了。"宇文向吉朝着陈书岩走了过来,有些兴冲冲的说道。
"哦,那王爷还真是厉害。"陈书岩有一句没一句的讽刺着宇文向吉,表情也略带不悦。
宇文向吉自然听出了陈书岩话里的嘲讽,不过却想不通为何自己去了一趟回来,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才看到,陈书岩面前多了一杯茶,还冒着热气,被喝了一半,还剩下些,应当是刚走。
宇文向吉刚想去追,陈书岩冷冷道:"不用追了,她走了很久了。"
"书岩,你这是怎了,为何会突然让本王有些感到陌生,似是不认识你了。"宇文向吉有些着急了。
"书岩一向都如此,是王爷记错了。"陈书岩表示此时见到宇文向吉,心情就更是恶劣了,对于一个骗了自己的人陈书岩已经有些许抵抗的情绪在里面。
陈书岩觉得宇文向吉可以打她,可以骂她,甚至可以离她远去不过她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欺骗她,她一直如此相信他,他却欺骗了自己这么久,要不是沐羽说,她恐怕永远都不可能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书岩,你到底怎了,那个人可是与你说了什么,许是人家故意挑拨离间的,书岩可是不信本王了?"宇文向吉也从未如此跟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陈书岩一生气,他便会担忧,便会害怕。
"王爷觉得书岩会误会你么,为何上次冷冥为了救我,破坏了青獠规矩,差点死在了善私阁,你不曾告知我,王爷不会不知道此事吧?"陈书岩抬眸望着宇文向吉。
此时宇文向吉感觉到书岩眼里的疏离与冷漠,他第一次感觉到陈书岩这种眼神,他此时已经有些许害怕。那眼神看起来是如此的陌生,感觉眼前的人要离自己而去了一样,自己却无能为力把她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