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内,陈书岩一个人坐在阁楼上望着星空发呆,望着望着似乎那里浮现了宇文向吉的脸,怎么又想起了他呢,说起来也有好几天没见到自己了呢,想想便摇了摇头,笑了笑。
"怎了,书岩是不是遇到什么高兴事了啊,可否说来与本王分享?"宇文向吉摇着扇子踏着阁楼上的的梯子走了过来。
书岩一惊,这也太神奇了吧,自己这才刚刚想着,他就出现了。"呃...咳咳,你怎么来了?"书岩摸了摸鼻子,脸微微一红看着宇文向吉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怎么,本王不能就不能来了?"宇文向吉一抹魅笑。
"呃...对了,你说皇上会不会已经知道我回来了啊,这要是给我弄个什么欺君之罪的可就麻烦了啊。"陈书岩其实根本不担心什么宇文向勋知道自己回来,只是想借口扯开话题罢了。
宇文向勋自然是看出了书岩一脸的不自然,刚刚说不定就是在想自己,不然看见我很正常嘛,干嘛一副惊讶还外带脸红的样子。
"书岩放心便可,恐怕皇兄现在早就猜到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不会对你如何的。"宇文向吉也顺着书岩,替她化解一下尴尬。
"去把我的上好碧螺春拿上来。"陈书岩侧头对身旁的丫鬟说着,一想,自己可是很久未曾喝自己的茶了,这别处的茶也不是不好,总感觉缺了些许什么。
不一会儿,侍女便拿着一袋呈棕黄色的纸袋上来,"大人,您的茶,需要奴婢给大人泡好吗?"侍女把茶递给了陈书岩,又想着许是要替自家大人泡好才是。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便退下吧。"陈书岩平静的对侍女说着。她一直跟家里的下人说话皆是如此,只要下人不犯错,她都待她们一向如亲人一般。
待侍女退下后,宇文向吉便拉着书岩径自坐了下来,"今日烹茶就让本王来,书岩看着便好,本王的茶艺自认为还是可以。"
宇文向挑了挑眉,伸手去先将茶杯倒些许水在里面洗净,把茶叶从纸袋里取了一些出来,将茶放在一旁侍女准备的火炉上烤着,待茶叶的水分干了之后,再把茶叶放置于一捣药罐里用茶杵捣碎,一旁便用茶壶烧些水,水才开始冒泡的时候,宇文向吉往里面加入了些许盐。
书岩便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宇文向吉捣鼓,此时的宇文向吉极其认真,书岩呆在一旁都似是看痴了。当茶壶里的边上冒着很多水泡时,只见宇文向吉用勺子舀出一碗放置一旁备用,以一只竹筷在茶壶里搅匀,而后才将捣碎的茶叶放进去。
待茶壶里的水沸腾时,此时要将刚才舀出来的那碗水给倒回茶壶,一壶茶便就算大功告成了。宇文向吉拿了一个被子往茶壶里倒出了一杯,里面没有叶子,只有淡黄中带点绿色的水,茶叶被他用一块漏起床的布给挡在茶壶里。
他把那杯茶递给陈书岩,"来,书岩尝尝,本王的茶艺怎么样?"宇文向吉的扇子摇了摇,看着书岩,似是在等书岩的答案。
陈书岩还未端起茶杯便闻见了一股醇厚之气,轻轻的呡了一小口,舌尖有一种微微的甜香,一股清新的香气奥秘鼻端缓缓的沁入了喉咙内,给人一种神清气爽得感觉。
书岩朝着宇文向吉伸出个大拇指,"不错,感觉很好,喝下去瞬间感觉体内凉凉的,有些心旷神怡的感觉。"
得到书岩的肯定,宇文向吉自然是很高兴,他对自己一向都很有信心,似乎书岩的这种反应早已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本王我自己的茶艺一向很有自信。"宇文向吉也端起一杯轻轻的喝了一口,微微的吸了一口气,似乎自己都被自己烹的茶给陶醉了一样。
陈书岩看着他那一脸的得意表情,暗自腹诽:这家伙在自己面前似乎每时每刻都十分自恋啊,只要得到自己的肯定就会显得很高兴的样子,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宇文向吉看着陈书岩品着自己的茶,心里别提有多甜了,简直乐开了花,只是表面虽不表露,可一眼看上去都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感觉。
此时二人并未注意到府外的一颗大榕树上闪过一个人影...
冬月里的冷风不停地吹着那干枯的树枝,拍打着禹王府内的窗棂,里面传来声宇文向成咳嗽的声音,虽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俊美的脸上隐约还有几分淤青,最近又惹上了风寒,"王爷,您就好生躺着吧,其他事吩咐给下人去做便好。"自他受伤这久以来,禹王妃还是一直陪伴在它的左右,替他擦拭身子,毕竟这些下人也做不了,宇文向成除了脸上,身子也是被青主伤得颇重。
"怎么,你现在看本王是个废人了?想去找他你便去就好,本王定然不会拦着你,"宇文向成苍白的脸上面容依旧冰冷得毫无表情,即使禹王妃如此对他,他还是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既然心不在自己身上,那何必要留在王府。
当初也就是看上她的姿色,其他女子跟她也相差得很多,即使他身旁有一位男子,还是忍不住抢她回来,一开始她整日以泪洗面,可突然有一天自己回来时,她就变了,很是顺从自己,当时还以为是她爱上自己了,那时候的心情显然是很高兴的,便处处疼她宠她,可后来才发现,她的心从自己把她带回来之日起便死了,对自己那些笑容也是假的,根本不是从她心底发出的。
宇文向成想到这里,抬眸看了禹王妃一眼,眼里有些复杂的神色,不知当初把她带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你去歇息吧,本王暂时不需要人照顾。"宇文向成冷冷的语气不容有谁反对,禹王妃便只好退下了。
宇文向成对书岩所做的,她不是不知道,她也想帮帮书岩,可是宇文向成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很清楚,他看上什么,便会想方设法的得到,从来都是不择手段哪怕是毁了,也要自己先得到,只是可怜了书岩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