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陈书岩脸带笑意但眼眸却是闪着寒光,夜十分的宁静,床上的人儿不轻易的翻了个身,外面开始刮起了大风,天气阴晴不定起来,少许的月光都被云给遮住了,似乎很厚一层,风吹着窗户上的油纸发出"呼呼"的声音。
桃红紧了紧手也释然,沉默算是答应了,陈书岩嘴角勾起一抹笑,便是转身打开了窗户跳了出去,风似乎瞬间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尽是十分张狂的往房间里涌去,轻纱飘扬在空中,里面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风肆虐的划过桃红的脸庞,头发瞬间凌乱了起来,听见了床上人儿的控诉,她无奈的耸了耸肩便合上了窗。
陈书岩回到了静园,不过... 似乎有个不速之客,可是陈书岩已经有点打哈欠了。
"不知齐王殿下怎会有闲情到小园,月黑风高杀人夜?"窗户被她合了起来,风被堵在了门窗外。
一进门便是看到宇文向吉衣冠楚楚的看着自己,陈书岩虽有一瞬间的惊讶,但毕竟是短暂的,半夜三更来找自己为何事,她有些嘲讽。
宇文向吉见陈书岩这般嘲讽自己,不禁心塞,自己可是等了陈书岩足足几个时辰,宇文向吉眉头紧皱在一起。
"你半夜去哪了?"宇文向吉看着她被风吹散开的头发,便走过去帮她拂了拂头上的发丝绕于耳后。
陈书岩敛了敛眼眸,用手拂去了宇文向吉的手顺势起身淡淡的道:"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天色不早了,齐王殿下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陈书岩摆了摆手,灯熄了。
宇文向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眼眸微微下敛遮住了所有的情绪,陈书岩的脚步顿了顿走向了里间。
也不知道宇文向吉是什么时候走的,陈书岩呆呆的望着床顶,等回过神时望向床的一边,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隐约能看到轻纱飘扬。
她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还在期待什么,她闭上了眼睛,一夜无眠。
宇文向吉已是看了她很久,不过却在前一刻选择了离去,大概也只能这样吧,一切还没结束不是?
他穿梭在黑夜里,待回到王府,齐飞早已恭候多时,见王爷现在才回来他有些担忧,王爷走时回时的心情似乎发生了变化,虽然平时鲁莽但是齐飞知道此时不是他该多嘴的时候。
王爷心情不好一般喜静,他自觉的帮宇文向吉结下了披风便行了礼退了下去。
宇文向吉一直发着呆看着手中的玉佩,齐飞退下他都没有发觉,待他回过神嘴角不经的笑了笑,有些悲伤。
不过所有的情绪很快就被他收敛了起来,手中的玉佩被他狠狠的拽在手里,他走向了里间,灯随之熄灭了。
其实宇文向吉这次突然找陈书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似乎有些缥缈,但是他想把那块玉佩交给陈书岩,就像陈书岩当时给他另外一半的玉麒麟那样。
正是那块陈书岩退回的玉佩,这不仅是当一个信物交给陈书岩作为合作的表示,其实那块玉佩可是宇文向吉十分珍贵之物。
他轻轻抚摸着玉佩上的吉字,似乎想起了母亲在世时的样子,这块玉佩可是和父皇当时赠送的玉佩一起赠送的,只是寓意不同形状也是不同的。
窗外的风吹的越发的大,有下大雨的预兆,就如同此刻的心情一般,宇文向吉叹了口气便把玉佩放在了枕头底下,同陈书岩一样一夜未眠。
两人之间的牵绊似乎越来越紧,只是差了一些什么,是天时还是地利或者人和?命运这种东西无法琢磨的透,也许当年的事发生后他们之间注定有着不知缘分的联系。
宇文向勋则是熬夜批阅着奏折,神情十分的疲倦,还时不时的打着哈哈着实有些难受,不过这堆奏折也快批阅完了。
"皇上该就寝了。"陈公公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看着皇上这样着实心疼的很,可以说皇上差不多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先前不是在跟前伺候着但是起码是跟着其后。
皇上从小就好胜心强,而且也十分的勤恳学习,可谓孜孜不倦,有时候一人看书便是一晚上,大概也是没有娘的原因,所以时间自是没有什么概念,做奴才的也是劝不动的,何况那时他还是个下等太监更是没有说话的权利。
宇文向勋盖完最后一个章,合上奏折起身把它放在堆的高高的奏折上面,这才松了口气,这些天忙的很,看着外面的天气,宇文向勋皱了皱眉,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公公看着皇上起了身连忙示意边上的宫女伺候更衣,宫女一个回神连忙上前小心的伺候着,因为夜很深,自是每个人都很困乏,那些陪着皇上的宫女太监们只能强忍着困意在一旁伺候着。
小李子也不例外,他已经在门口困到了不行,哈欠连天,外面的风实在太大,他合了合衣服窝着一边,这时门正好被打开,他一个哆嗦连忙站了起来。
陈公公看着小李子有模有样的站着,反观看边上那个太监则是懒懒散散刚睡醒的样子,他笑了笑对小李子道:"你这个机灵鬼。"
显然小李子的手脚快做事机灵让人找不到把柄,这也是陈公公看好他的地方,不过这天却是变的有些厉害,风不停地刮着吹着树枝咆哮着,像个侵略者一样肆无忌惮的游走在任何地方。
"公公可是放了?"小李子压低声音道,想必皇上是睡着了,这几天可是苦了他,不知道皇上怎么喜欢每天熬夜,做奴才的着实是苦,但是苦也得扛着不是?谁叫他接了这个苦差事。
陈公公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往左边走去,小李子欣喜极了连忙跟上陈公公的脚步,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似乎想打探一些什么,不过陈公公却是警告了他一眼,他只好作罢,皇上的喜怒哀乐还真让人琢磨不透,不过也只能这样了,他摇了摇头便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