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宇文向勋就下旨封了付玉为左丞相,右相可谓是朝廷上的元老,背有些佝偻皱纹已经挤在了一块,身上却是整洁的很,每个细节尽量做到一丝不苟,即使已经全部发白的头发有些枯燥稀少却还是整理的很好,穿上官服和官帽其气势依旧还在。
只见他干枯的手上依稀可见到分明的骨头,身体有些颤颤巍巍,手拿着拐杖站在群臣之首,虽然已经很老了,但是眼睛却不似其他老人一样浑浊,则是精明的很。
可是即使再精明都是有心无力罢了,早就听说了皇上有意再立丞相,对于付玉这小子他也颇为看好,其人倒是不错的。
付玉正当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不过他却是谦虚的很,给右丞相留了个很好的印象,陈书岩倒是无所谓,毕竟自己已经在刀浪上了,这次倒是可以摆脱众人的眼光,不过陈书岩却是错了,一但在刀尖上滚着便是很难摆脱。
宇文向成可是一直盯着陈书岩,似乎一有机会就要狠狠的把她打趴下,才能慰抚下他的自负感,许是手里握着大权,倒是不甘心居于人下,这几年却是越发的张狂,让宇文向勋又找不到借口而且对他也忌惮几分,直到了陈书岩的出现,似乎局面发生了变化。
原左丞相府变成了付府,其规格自是很大,而且左丞相的贪婪还特意扩张了不少显然有超过王府的趋势,这座宅子倒是便宜了付玉。
升官了自是要开设宴会邀请人,也借机拉拢人心,付府这几天可谓好不热闹,陆陆续续有官员前来巴结他,被抄过家的左丞相府本是没有一丝的财务,这会倒是可以充实充实。
其府中格局装饰都要发生着改变,陆陆续续原付府的下人都随着主子来到了新府邸,还好宫中又赐了不少伺候的人,倒是不怕人手不够。
一时府邸的牌子被挂在了门口的正中央,"噼里啪啦"打着爆竹,门前一片红好不热闹。
丞相可谓群臣之首,其左派右派之中又分为很多派别,虽付玉拉人表面是帮助皇帝但是毕竟他是宇文向吉的人,所以倒是有两面性。
宇文向勋虽是明白这点,却觉得付玉不过一介书生罢了,倒是不足为惧,他能让他坐上左丞相的位置,自是有能力让他下位,可以说首先宇文向勋的首要任务就是夺过宇文向成手中的军权,只有这样才能很好地控制人心,自是也有几分底气施展他的计划,到时候谁还会阻拦于他?
宴会上倒是比陈书岩的气派多了,可是食物美酒却是没那么可口,参加过陈书岩宴会的众臣可还是怀念陈书岩府上的美酒,不过听说已经没有了,这次又参加了这种宴会自是无比的怀念。
众臣依次就坐,宽敞的地上已经布置好了一排排的桌椅,水果美酒都已经准备好了。
自是少不了的就是歌舞了,古筝声渐渐响起,伴随着舞姬们的舞蹈。
这次宴会可是来了不少人,付玉尚未娶妻自是人人争夺拉拢的对象,女人就成了无辜的牺牲品,可是付玉似乎对他们并不感冒,都是一一委婉的拒绝了,待看到不远处的司马惜花,眼睛一亮便是直接走了过去。
司马惜花可是在寻找着某人的身影,自从回了京都可都是被哥哥以各种理由关在家里或是被付玉给缠着,偶尔才能见到陈书岩,毕竟女子不能为官,她有幸的不过是上次从边境回来才踏过大殿上。
这时付玉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走了过去,似好巧的道:"惜花!"
司马惜花以为是陈书岩猛地转过头,看到的却是付玉的那一张白脸,顿时十分的失落。
付玉看到司马惜花看他一脸失落的样子,不禁问道:"你可是在等谁?"
"你可见过书岩!"司马惜花眼睛闪了闪一脸的期待,或许付玉知道他在哪。
付玉皱了皱眉,手中的扇子握了握道:"你问他作甚?方才因是和你大哥在一起。"刚才付玉和其他大臣寒嘘的时候倒是看到不远处亭内司马青和陈书岩在一块,似谈论着什么甚是欢快。
"在哪?"司马惜花四处张望着,样子十分的迫切。
付玉有些吃味,可是还是热心的道:"我带你去吧。"说着便是牵起了司马惜花的手朝石子小路上跑去。
司马惜花哪顾得了这么多,心里只希望快点看到陈书岩,小路弯弯曲曲的,一路上有着侍女路过一一向其问好,看着两人拉着的手,都纷纷回头掩面含笑。
待两人来到了一处湖畔前,清澈的流水流淌着,湖面上盛开着朵朵荷花,偶尔有几只青蛙跳过。
不远处的庭院内陈书岩正伏着身子,手拿着毛笔写着字,发丝顺着肩膀滑落遮住了半张脸,若隐若现的轮廓,不禁让人看得有些出神。
司马惜花和付玉来到了亭中,陈书岩许是写的有些入神便是没有停止,司马青一脸疑惑的看着两人握紧的手,抿了抿嘴倒是也没有说些什么。
"大哥好!"付玉很是积极的叫着司马青,司马惜花一直看着陈书岩的背影并没有注意自家大哥的眼神。
陈书岩最后一笔勾完,便转过身来,眉毛轻佻看着两人牵着手没有想放开的模样,不经笑了起来,一边的司马青听到陈书岩的笑声已是黑了脸。
司马惜花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了付玉的手,还特意拉开了距离,急忙解释道:"书岩,你可别误会了!"
付玉有些失落,悬空的手收了回来,略有些尴尬,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情绪,不过却是没有逃脱众人的眼睛,当然除了司马惜花除外。
"怎么,你们也是无聊的紧?"陈书岩浅笑道,手上的毛笔放到了架子上。
司马惜花脸上有些微红,淡淡的红晕爬上脸蛋,长长的睫毛微微的下垂,一副少女的模样,显然和平时的女汉子形象颇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