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向吉听完那个御医说的话之后,眉头便紧紧的皱在一起,他同样也没想到这个瘟疫竟然如此厉害,他派去了这么多的御医,都没有办法将它治好,甚至连他们之间也有人染上了瘟疫,这让宇文向吉感到十分苦恼。
那御医见自己说完后,宇文向吉却一直不开口说话,以为他为此十分生气,于是便跪在地上,不敢再说什么,生怕自己再说错了什么,惹怒了他。
宇文向吉思索了许久之后,这才抬头看向那个御医,看到他仍然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时,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光顾着想着怎么解决那个事情,忘记叫他起来了,宇文向吉见状便立即站起身来,走到那位御医的身边,亲自将那位御医扶起来,说道:"你们辛苦了,朕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你现在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朕会尽快想出对策的。"
那御医见宇文向吉这样对他说话,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于连连对着宇文向吉谢恩,之后便离开了御书房,宇文向吉则是继续待在御书房里想着到底该怎么做,这时陈书岩端着一碗参汤走进了御书房,小林子见是陈书岩,也就没有通报,这时宇文向吉给陈书岩的特权,只有陈书岩进出他的御书房可以不用通报。
陈书岩走进去后,就看到宇文向吉愁容满面的在御书房里转来转去,好像在为了什么事情烦恼,于是陈书岩便走过去,将手里端着的参汤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口问道:"怎么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烦恼?"
宇文向吉闻言,随即开口说道:"不还是那件事吗?京都郊外的那个村落不是爆发了瘟疫吗?我就派了宫里所有的御医过去给那些村民诊治,可是刚才一个御医回来禀告说,他们已经钻研了很久,都没有办法只好那个瘟疫,还有几个御医自己都染上了瘟疫,你说这怎么能不让朕烦忧?"
陈书岩听完后,随即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原本她以为这个瘟疫只是普通的鼠疫或者是黑死病,这些宫里的御医们应该都有办法治好,而现在,那些御医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治好那个瘟疫,就说明这个瘟疫,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所以宇文向吉才会这么困扰,瘟疫不像其他的天灾,等灾难过去后,他们做好放粮,安抚民心的工作就好,它是会到处传播的,若是这个瘟疫传播开来,那么对他们天朝,绝对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没有了老百姓,那么他们这个天朝也就会不复存在。
陈书岩想着其中的利害关系,便立即开口对着宇文向吉说道:"宇文向吉,你信不信我?"宇文向吉疑惑的我看着陈书岩,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但是他还是回答道:"书岩,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了,我不信你的话,还能相信谁?"
陈书岩闻言随即继续说道:"既然你信我的话,那么就让我去那个村落,我要亲自去看看这个瘟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病毒,而且我的医术也很高超,相信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拦着我。"
宇文向吉听完后,脸色便立即沉了下来,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不行,我不会让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的,而且之前去的御医们,都有几个被染上了瘟疫,我现在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那里。"
陈书岩知道宇文向吉一定会这么说,但是她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的了,于是她便坚决的对着宇文向吉说道:"宇文向吉,你刚才不是说了会相信我的吗?现在怎么又反悔了,我都说了我自己会医术,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请你不要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而置全天下的百姓不顾,你要记住,你现在是天朝的皇上,你有责任为了天朝的百姓做出牺牲,而我身为天朝的皇后,我也同样有责任为了天下的百姓们牺牲,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宇文向吉此时觉得头疼的不行,一边是他的百姓,一边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无论舍弃哪一个,他都做不到,此时陈书岩看到宇文向吉这么的痛苦,心里也有些不忍心,于是她便放缓了语气说道:"宇文向吉,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但是难道你就忍心你的子民受苦吗?我知道你是个好皇帝,所以我相信你会同意我亲自过去的对吗?若是你还是不放心我的话,我现在就立即送信去南山,将蓝衣和幻卿颜两个人叫下山来帮助我一起治疗那些村民们的瘟疫,怎么样?蓝衣的医术现在可是比我还要高超了呢!"
宇文向吉闻言,紧紧皱着的眉心,这才稍稍的松开了一些,轻轻的将陈书岩搂在怀里,对着她说道:"书岩,你每次出宫,我都会担心的要死,你真的不能不出宫去吗?蓝衣的医术那么高,你让他和幻卿颜俩个人去不就好了,为何非要自己过去冒险呢?"宇文向吉还是在试图劝说着陈书岩,不想让她出去冒险。
但是陈书岩却仍然坚持说道:"我们说到底也是普通人,御医他们能去那种地方,难道我作为皇后,就必须得置身事外,看着他们为了我们的百姓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吗?我做不到这样,而且蓝衣和幻卿颜虽然是我的手下,但是我也早已将他们当成了我自己的家人,哪有让自己的家人去那里给百姓治病,而我自己却躲在皇宫里的道理?你让我以后有什么脸面和他们见面?"
陈书岩靠在宇文向吉的怀里说着她自己的顾虑,宇文向吉听完后,知道她这次是非去不可了,于是便也只好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你总是有理由让我不得不答应你的要求,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宇文向吉无奈的说着,眼底有着宠溺,也有着一丝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