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楚悠一家也不知道这萧家是什么要紧的人家,但是既然说出了先皇后母族应该是个厉害的家族才是。
苏怀瑾一愣,他随后起身干脆利落的单膝下跪,双手微微鞠于胸前。
“是苏某不识,公子竟然是萧氏族人。”
“你也不用向我行礼。”宇文墨低头,他坐在楚悠身旁,将刚刚烤好的红薯递给她。
“前皇后的族人罢了,如今在草中也无地位,更无先前的尊崇。”
苏怀瑾面色有些尴尬,却也站起来重新坐下。倒是楚悠听的他们二人说的奇奇怪怪的,心中不免有许多疑问。
但她又不好意思向宇文墨开口,只想着等寻个机会好好的问苏怀瑾说。
宇文墨瞧得出来她好奇,他捏着红薯,心里想着如果是她问,他就一定会答,甚至会将他真实的身份告知于她。
只不过他坐在一旁等了许久,那楚悠楞是一句话都没问他,她似乎只自顾自的拨着那烤熟了的红薯,小心翼翼的送入口中。
宇文墨瞧着她这模样,不禁心生怀疑,难道楚悠真的一点点都不关心他的身世吗?还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对他已经是不想了解也不愿意了解的状态了?
一旁的长松看到苏怀瑾和楚悠不知道在低声细语的说着什么话,心里不免觉得难受,他闷闷不乐的坐在语文默旁边,愤恨的看着对面的那两人。
“公子可真心胸广阔,瞧见他们二人如此,你竟然一点醋意都没有,若是我定要上前去坐在他们二人中间才好。凭什么他们在那边说的如此开心,却要留咱们两个人在这里看着?”
宇文墨盯着面前的那两人,他也不是不吃醋,只是现如今他也没什么身份去吃他们二人的醋,更为重要的是,楚悠这人似乎对谁都如此。
从前她对张松月也是这般有说有笑的,实在让人摸不清她的心思。
“你若是不想看,便转过头去就好。又要看又要生怨气,你如今的气性是越发的大了。”
长松瞪大眼睛,他指了指自己百口莫辩,他明明是为他打抱不平,怎么他还说起自己的不好来了?
他闷闷不乐的抱着双臂,将头转到一边,干脆眼不见为净。
倒是宇文墨还是那副模样,他盯着那边正在窃窃私语的两人,不知道苏怀隐藏在跟楚悠说什么,楚悠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不知怎么的,宇文墨心里十分不爽,他恨不得冲过去将他们二人分开。
不过因为怕自己的举动会让楚悠生气,他也只坐在原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二人,他那眼神锋利的像刀锋一般,纵然是他们二人想忽视,也是忽视不掉的。
苏怀瑾瞧了一眼宇文墨的神色后,他愣了愣神抬手轻轻的挠挠头,转头去看楚悠。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说说话?”这位爷可真不好惹,只要是跟萧家有关的他都惹不起,在还没有完成得知他的身份时,他可不能轻举妄动。
楚悠哼了一声,她才不要过去呢。
“你怎么那么怕他!不是说你们苏家也挺厉害的吗?再说了,凭什么要我先过去跟他说话?他要是不开心就直接同我们说就好了,我又不会捂着他的嘴!”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苏怀瑾却听得出来他们二人的关系不一般,他微微垂眸,想来他母亲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这处他怕是娶不得的。
“苏家虽然是皇商,但是在萧家面前咱们还是差了一大截的,自古以来商籍都算不上什么特别上乘的人家。可是萧家不同,萧家不仅仅是从商的他们家历代以来多的是文人,他们做的营生也跟我们的有许多不同之处。所谓书香世家,大概也就同萧家这样了。”
他这么一说楚悠倒是好奇起来,她拖着腮帮子仔细听苏怀瑾的话这才对肖家有些了解,听说那萧家不仅仅是众人心中的书香世家,在天下学子当中有着至高至重的地位。
不仅如此,听说萧家常出皇后,不论是前朝还是现在,皇后的大多出自于萧家,听说他们的血脉非常若是女子,必定是个贤德之人,且在女子当中堪称表率。
而刚才宇文墨所说的萧皇后便是登朝皇帝的已经逝去的皇后,只是这皇后再生下皇子之后不久便因为身体亏虚再加上劳累的缘故,最后疲劳倒下。
但皇后去后的这十余年间,皇帝为了感念皇后,就再也没有立后。
如今在宫中也就只得一个苏柔妃最受宠爱,至于其他的嫔妃那都是皇后在世时册封的,如今宫中也嫌少有新人偶尔间只有那么一两个。
“恐怕说出来你不敢相信,我小姑姑之所以能够入宫为宠妃其实也是眼睛有些像皇后,再加上她的性情的确温柔。而那时候太后又压着皇帝让他选秀或是再选些新人入后宫,皇帝是没法子了这才要了我小姑姑去,否则我那小姑姑怕是不会进宫的。”
苏怀瑾也轻轻叹气,人们每每提到暑假时,便会想到苏柔妃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羡慕他的小姑姑,可他却只觉得悲凉,他小姑姑自从进了宫中之后,他们就嫌少见面。
有时候听说他小姑姑思念家乡,思念亲人得睡不着也是不能随意出来的
就连他的奶奶去世时,身为女儿的苏柔妃也不能出来送最后一程这样仔细想来,这后宫的嫔妃确实算不得什么好出路。
“那怎么没听说过萧家的故事?”
苏怀瑾摆摆手,他看了一眼宇文墨,看到宇文墨闭着眼睛后,他这才敢凑近楚悠。
“因为萧家这一代并没有女儿。”
萧家所有的荣华富贵都依赖于萧家女儿,若是生个女儿必定是皇后命,可若是没有女儿,与平常的人家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很不巧的是,自从皇皇后之后,萧家尚未出过女儿家,哪怕有人生产,也只是男娃娃。
即便有女孩子,只怕也是早夭的命数。
楚悠看着宇文墨,心中五味杂陈,她想不到他竟然还有这等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