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的马车突然失控摔下悬崖,而他也因为身中剧毒不能从那马车中跳出来,硬生生的跟着那马车一起坠入下去。
而那个时候他身边的护卫已经迅速被引开,在马车坠落悬崖之前,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他原本是要透过帘子去看的,可奈何他身中剧毒看的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模模糊糊的看了个样。
不过……
这朱魅是六年前就已经做了县令夫人的,想来应该不是她。
“什么东风?”
“我不想做县令夫人了,可是我又不能不要郑县令,所以我也只能委屈一下楚悠姑娘,跟着我们一道去京城。”
宇文墨是个聪明的人,一听便明白她的意思,看来京城里是真的有人想要楚悠!
“或许你们不知道,听说皇帝最近身子不大爽利,而那百灵神医,却又因为二皇子一事伤心得闭关不出。大皇子为了讨皇帝开心,正四处搜寻神医。楚悠竟然能看得出来那臭水沟与众不同,定然也能替代皇帝看看,哪怕只是续命几年,让皇帝开开心也是好的。”
长松下意识的去看宇文墨的神色,他们怎么没得到消息说皇帝病重!
“你胡说,人人都说皇帝春秋正盛,又怎么可能会病重你在打什么主意尽管说出来,反正你院子里的这些人铁定是困不住我们的!”
朱魅哈哈大笑起来,她当然知道她院子里的这些草包官兵是困不住他们的。
那天夜里她派去杀楚悠的那些人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就这些一等一的高手都被他们两个人一声不响的干掉一个活口都没有,她就知道这二人并非池中之物。
一开始她还以为有人在暗中帮楚悠的忙,可后来她才知道竟然是宇文墨和长风的手笔。
她也派人调查过宇文墨和长松,可资料上面显示的他们是从北江而来的,还说他们只是经商之人。
北江那边确实会有一些人在经商的同时也向山匪一样争夺地盘,争夺资源,这些她倒不觉得奇怪,只是这宇文墨为何装傻她倒是蛮好奇的。
朱魅伸出双手,倒了两杯酒放到前面。
“要不然坐下来喝一杯?”
长松和宇文墨自然不会听她的话,他们二人依旧一脸防备地瞧着她,只要没有看到楚悠安然无恙,他们就没有办法放心。
“相信我,只要你们乖乖的跟我们上京城,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况且这地方有什么好的,三天两头就有山匪来犯,即便现在没有山匪了,也有人把这里视作养蛊之地,实在不祥,”
她的目的是要带着她的弟弟离开这里,彻底摆脱土匪的身份,以后要堂堂正正的做人。
至于郑县令,不过是她的跳板而已,但她既然嫁给他做夫妻,那她也要带着她这废物丈夫一起走。
“只是到京城?”
过了许久,宇文墨终于开口询问。
“那不然呢?我虽然讨厌楚悠,但我现在还不是杀她的时候,到了京城也不是我能够掌控的地方,只要你能把她保护好,不落入我的手中,我就拿她没有办法。”
说完朱魅拖着下巴看着他:“我瞧着你似乎有些脸熟,总觉得是在哪里见到过一样。在京城,你的本事应该比我大多了吧?”
长松得意的扯了扯嘴角,那是自然的,他们自小在京城中长大,哪怕现在离开多年,却依旧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而且只要他们想,时刻都能回到京城去的。
不过他们就算是要回去,也不能受人如此胁迫!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长松的眼底泛起杀意:“你以为我们带不走她吗?”
朱魅叹了一口气,她半靠在椅子上瞧着长松摇摇头,似乎在为谁惋惜?
“楚悠是神医的消息,我已经递给大皇子了,你们就算能救得了她一次,还能救得了她第二次?我现在至少对他还好,但如果是大皇子……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在大皇子看来,像楚悠这样的人才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必然也不能为他人所用,听说七皇子也是一片孝心正在四处搜罗神医。
若是楚悠不为大皇子所用,那大皇子必定杀了她,不让她为七皇子所用。
“好。”
长松猛然抬头,他不敢置信的看宇文墨,他家主子怎么能那么轻易答应眼前这女人!
明明他们是有法子的,哪怕大皇子的人来,他们也是有法子让大皇子的人惺惺而归。
况且楚悠是一个宁折不弯的,若是知道,宇文墨不经过她的同意就这样答应下来,只怕日后会很难同她解释。
“这位公子还真是个爽快人,那行楚姑娘就暂时留在我这儿,十日之后京城见。”
“不行。”宇文墨冷冷瞥她一眼:“今日我就要带她走。”
他的长剑一翻,杀意尽显。
“谁也拦不住!”
楚悠再醒过来时人已经在静安堂的榻子上,她是被脸上的伤疼醒的。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却摸到一层薄薄的纱布,原来是已经有人给她上药。
“这女人可真恶毒,怎么偏偏就打了你的脸?”
刘玥气急,她心疼的掉眼泪一边查看她的伤势。
刚刚楚悠,是被宇文墨抱着回来的,她看着宇文墨怀中昏迷不醒的楚悠差点没晕过去。
所幸她只是被人打两鞭子疼得晕过去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陆识图开了药让她帮忙上药之后,楚悠也就能好起来了。
“我是怎么回来的?”
楚悠一边摸着药碗小心翼翼地喝着碗里滚烫的药,一边奇怪的开口,那女人刚才可是势在必得的。
“是阿墨和长松去救的你……”
“咳咳咳……”楚悠差点没被呛着,宇文墨和长松去救的她,就凭他们两人就干掉了那群官兵?
不对,长松的武功向来极好,宇文墨的也不差,干掉一群吃干粮的官兵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那个女人呢?他们有没有狠狠的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