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们两个跑出来吃独食,竟然也不叫上我一起!”
他们二人正说着,楚悠头被人敲了一下,楚悠回眸便对上苏怀瑾那双含笑的眼睛。
“你怎么在此处?”
“我为何不能在此处这云雾茶楼本来就是京城里有名的消遣地儿,人人都说我是个富家公子,这富家公子不来消遣,难不成去干杂活?”
他十分自来熟的坐下,瞧见他们岸上摆的东西后,大大咧咧的拿过来给自己倒茶。
“贱人,你们怎么如此有空?主仆二人一起偷偷来喝茶?”
“唉唉唉?”楚悠打断他:“什么主仆二人?我同你说了多少次了,晚月不是我的奴。”
“好好好,你们姐妹二人。”
苏怀瑾立刻抬手认错,方才他去了一趟聚善堂,但是没见聚善堂里有她的影子。
问了阿良一番后才知道她竟然天还没黑就走了,原先还以为她是回了家,不曾想再经过这云雾茶楼便看到,她坐在二楼的廊下眯着眼睛品茶的模样。
“你今日怎么突然间不坐诊了?”
“就是出来找人算了个账,这一桌子的东西都是我去算账算来的,今日苏公子想吃什么就大大方方的点我请客。”
苏怀瑾一愣,但看她不像是说笑,他又看着晚月,晚月轻轻点头。
“你家姑娘这是去哪里发财了?”
“她……”
“商业机密岂能告诉你?”楚悠二话不说的打断他们,有些事情她也不想广而告之。
“不说就不说,还真是小气。”
苏怀瑾冷哼,随后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张请柬递给楚悠。
“这又是什么?”
“在这京城中啊,时时刻刻都有些宴会,你要时常去,这样他们才不敢看轻你。”
宴会?
楚悠接过来一看,是王府的宴会。
庆郡王设的宴,自然是全京城有点声望的人都去的。
“他怎么知道我?”
“不是他知道你,是郡王妃知道你,听说去王妃的身子不太爽利遍寻名医,偶然得知你医术不错,所以便想叫你去瞧瞧,这妇人家嘛,总是不太愿意张扬的,所以就想借着这一次机会让你去看看。”
说的也是,楚悠把那请帖拿过来,忽而间又像是想起重大的事情。
“她有没有说给多少钱?”
“……”苏怀瑾略微无语:“你似乎比我还更适合做生意。”
“若是能治好,她会给你百金。”
楚悠算了算了,她差点没激动的跳起来,这样说来,她的存款又多了许多,再加之楚光明的楚氏酒楼很快就要开张,想来日后他们一定能更富有。
“多谢你!一会儿去我们家吃饭,我让我爹给你烧好吃的香辣蟹!”
“什么香辣蟹,若是好蟹的蒸为上品,酒醉次之。”
“请你吃个饭怎么那么费劲,还给我点上菜了!我叫我爹做什么就吃什么,晚月,叫小二将这些东西都打包带回去。”
说完楚悠抛下银子就拉着苏怀瑾出去,苏怀瑾跟着她,虽然颇多怨言,但心里也是高兴的。
看到苏怀瑾来,刘玥和楚光明都很开心,这一大桌子菜比平常时丰盛不少。
“这个便是香辣蟹,很好吃的。”
楚悠极力的向他推荐,苏怀瑾早就闻到那让人沉迷的味道,确实很香他还是头一次瞧见螃蟹还有这样的做法。
“要是有小龙虾,叔叔也就给你做一些了,只是可惜了,这里没有。”
是啊……
楚悠也叹口气:“夏天本来就是要吃小龙虾的季节。”
“小龙虾是何物?”倒是苏怀瑾他觉得这眼前的香辣蟹已经够让人流连忘返,不曾想在他们口中竟然还听到另外一种东西。
“就是……”
楚悠在头上举起两只爪子比划了一下。
“虾长了两只像螃蟹一样钳子,那个就叫做小龙虾。”
楚悠说着,她突然间想不知道灵泉空间能不能养这东西,要是能养的话就好了。
一大早子的菜吃完后,苏怀瑾便离开了,楚悠原本还想跟晚月在院子里玩一会儿,却被刘玥叫了去。
“娘,你叫我做什么呀?”
“别贫,赶紧坐下,你前几日不是给了我账簿吗?这几天我抽空看完了。”
一听到是正事,楚悠立刻收回笑嘻嘻的面孔。
“你说。”
“乍一看上去确实没什么差错,但是你看一下。”
刘玥翻着其中几页纸,将上面几串数字给楚悠看。
“什么意思?”
“青州邬州连州,据我所知,这三座城市都处在偏远地方,可是他们收上来的税以及旁的东西怎么会跟京城的一模一样?不仅如此,不管灾年还是丰收年,他们的税收都一模一样,从未变过。”
这么一说楚悠也明白了,他记得这大周似乎是按每年的产量来定税的,并不是定量交税。
“那这样说的话……”
“他们这是造假,而且我算了一下,就算按照最低标准去打断他们的产量和税收,那也应该会比这些更要高出一点的。可是账薄上却都是比税收少了一些。”
楚悠面色一冷,难怪说国库没有银子呢,原来这银子根本就没收完上来。
“不仅如此,有每年的支出也是有问题。江南兴修水利自然要支出甚多,可是这青州是边境之地,根本就不需要水利,而且还有一定的军需款拨到让他们动修城墙,可是为什么这青州官府的支出竟然跟江南一模一样,还是没算上军需款的。”
城市有大有小,放在这古代城池也是一样的,楚悠自然不太懂这些财务上的事。
但她也知道,不可能所有的州府支出和收入都会一成不变。
“所以娘你是觉得有人在户部的收支上面做了手脚,从而钻了空子,将那户部的钱都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刘玥合上账本看着她:“你老实告诉我,这账户到底是谁给你的?是张松月还是谁?”
她握住楚悠的手,语重心长又忧心忡忡的道。
“不论在哪个朝代在什么时空官场都是黑暗的,你可千万不要掺和进去,凡事要问问他值不值得你这样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