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了,咱们总算有些银子可以用了。”
晚冬心里开心极了,前些日子他们支出不少,但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正式看诊所以一文钱的收入都没有。
“只是姑娘现在正在做的是商户才做的事,只怕人家会觉得姑娘是商籍。”
晚月心中惆怅,这商籍总是比旁人要低一等的。
“我才不管他是不是商籍呢,能赚到银子那才是真本事!”
楚悠满不在乎的轻哼一声,她日后还要让她的生意走遍天涯海角,这样才能做许多她想做的事。
两人瞧见她如此说,心中也放心不少,便都忙活去了。
到了夜里,楚悠听得外面有动静,她连忙起身去看,才开门,那有人莫便破门而入,将她牢牢的抱住。
“你这是怎么了?”
楚悠眨眨眼睛,不知他为何突然这般。
她轻轻的靠在他的怀中,去闻他身上好闻的香木气味,那是一种让人觉得很舒心的味道。
宇文墨将她抱在怀里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将她放开。
“我已经有四日不见你了。”
说了也真奇怪,明明大家都在京城中,他所在的皇子府离她家也不算十分远。
可是他一忙起来却也是顾不得太多,别说是回来见她了,就说想跟宇文敬见面,也是难上青天。
“听你弟弟说你最近在忙着,可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他瘦了一点点,人似乎也疲惫很多。
宇文墨轻叹一声,拉着她的手走过去坐下,暖黄色的烛光下,她的一张小脸,倾国倾城还不让人心动。
楚悠一抬头便跌入他的眸中,她随即脸颊绯红,伸手不好意思地扯了扯他的衣裳。
“你这样瞧着我做什么?”
“我已经四天没见你了,你不想我吗?”
宇文墨轻哼,他抬手用手背去蹭她的脸颊,她的皮肤很好,柔嫩的不像话,让人爱不释手。
“你要是再这样摸下去,我可就要打人了。”
楚悠又气又恼,心里又是害羞,她的一张脸更是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宇文不知道她容易害羞,也没再逗她,他只将她揽入怀里与她相依为在烛光下。
“我三年未回来朝中发生的事让人触目惊心。”
他怎么都忘不了今日他拿到户部账簿时的样子,他离开之前明明还那么多的银子,国库也充盈,随时可以抵御外敌的。
可是今天再次翻看却发现里边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甚至不足他三年前三分之一这么多银两。真不知道去哪里了。
可是从账簿上看,每一笔支出都那么的合理,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他想将这件事告诉皇帝了,可是皇帝现在身子确实不好,劳动不得更是动不得肝火。
“你可以跟我说一说,你别看我这样,但我也是学了好几年政治的人。”
楚悠十分自豪的拍拍胸膛,想想他初中高中还有大学,几乎每个学期都需要考一番政治。
对于政务上的东西她不敢说她十分清楚,但只是解决一两件事,她绝对有能力的。
“只是国朝规定,女子不得干政……”
“怎么你也如此迂腐?”楚悠瞪着他:“你是觉得女子不如男子吗?难道整个大周国就只有男子没有女子?男子又一定懂女子的心思吗?若是大周只需要男子即可的话那当我没说这话。”
宇文墨自然不是这么想,只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他现在还无权改。
“好,那我便同你说说。”
楚悠靠在他的怀里听得极为认真,宇文墨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他温温柔柔的同她描述朝中的情况时,她更是觉得悦耳。
“总之如今国库里已经没什么银钱了,别说是打仗了,就是来一场天灾,那也难抵抗。”
楚悠也微微震惊起来,不曾想这大周面上如此繁华,可底子里竟然烂到如此地步。
“那你有去跟那些老臣们商量过吗?他们怎么说?你不在朝三年,但他们都在的总不至于都不知道吧,若说什么都不知道,那定是与你不同一心了。”
宇文墨苦笑一声:“他们就算有心管此事,但是户部的人是大殿下的。”
他们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哪怕暗暗中去查,可是他不再朝本来人心就不稳,又哪里有人会尽心尽力的去查呢?
“不如你将此事交给我?”楚悠抬头看他:“你把账本誊抄一份给我,我仔细的看看,要是发现有漏洞我再跟你说。”
“你还会看账?”
楚悠抬手抱住他的脖子:“自然是会的,再说了,若是来日你做了皇帝,我怎么着也得让你国库充盈。哪怕日后咱们两个不在一起,那些赢钱也算是我对大周百姓的一点心意……”
“谁说我们不在一起?”
他跟楚悠的事情,他早就跟皇帝打过招呼了,已经透露给他听,再加上苏柔妃也在旁敲侧击,虽然皇帝那边没有明确的说法,但至少是知道楚悠的存在。
宇文墨相信,若是有一日他说他要娶楚悠,他父皇一定答应的。
楚悠笑着钻进他的怀里,她侧耳去听他的心跳声,心里格外的安宁。
“对了。”
他低头:“听说张松月来找你了?”
“宇文敬跟你说的?”这个宇文敬还真是他哥哥的好弟弟!
“我都同他解释过了,张松月只是我朋友罢了,他怎么还跟你说这事?”
“阿敬向来小孩子心思,他觉得你既然有我了身边就不能有旁的男人,连苏怀瑾他也是一忍再忍的。”
说起来那日宇文敬可是生了好大的气,他气呼呼的跑到他那里喝了好几盏茶,又气呼呼的将张松月的事说出来。
第2日在朝上时,他还特意给张松月难堪。
“你是知道的,我跟他只是朋友,再说了先前我们在小镇上,人家多有照顾我们,总不能我们如今发达了就把人家忘在后头吧?”
“他是大殿下的人。”
楚悠真是可惜了,张松月明明是那样好的人,怎么就不会择良木而栖呢?
“那以后我少跟他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