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的轰鸣声不断在战场上响起。
圣灵教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以战养战。他们知道,魂导武器不足终究是圣灵教的缺陷。这样一来,就算他们可以覆灭星罗帝国,自身也会受到不小的损失。
过大的损失自然不是圣灵教所希望的。
但是圣灵教没有足够的科研人员,高级的魂导器他们造不出来。因此,圣灵教盯上了属于星罗帝国的武器。
如果是一般人,想要盗取星罗帝国的武器库可谓是千难万难。
但圣灵教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他们拥有着高深的修为,再加上各种稀奇古怪的能力,盗走星罗帝国的部分武器并不算难。
对圣灵教来说,这可谓是一举两得,既削弱对方实力,又壮大了己方的力量。但对星罗帝国的军队来说,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直到现在,帝国军队才如同回光返照般,在正面战场上占据了上风。层出不穷的新式武器打了圣灵教一个措手不及。
但这优势也仅仅持续了几天。
这样的战果,还是建立在星罗帝国有不少出色的将领的情况下。他们以最小的代价,发挥出了这些武器的最大作用。比原先江小枫所估算的时间还多了几天。
这道不是江小枫计算错误,毕竟没有人是全能的。在行军布阵上,江小枫自然比不上这些经验丰富的将领。他所计算出来的数据,自然是双方硬碰硬的结果。
但这仍然无力回天。在绝对的实力下,任何阴谋诡计都将失去作用。而江小枫他们,缺的正是这种绝对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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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天灵眺望着眼前回光返照般的战局,略带希翼的问道,“这些新式武器真的没有了吗?”
江小枫无奈的摇了摇头,“抱歉,因为事发突然,我根本没来得及批量生产这些武器。”
在最开始时间充足的时候。因为考虑到当前的社会状况,江小枫并不认为这个世界的人类能掌握好这些远超时代的知识。
就好像让现在的人类去掌握麦克斯动力系统一样。贸然掌控自己掌控不了的力量,最终很可能会因此而自我毁灭。
但在那之后,位面之主的行动打乱了江小枫所有计划。无奈之下,江小枫只得开始疯狂点科技树。
然而事到如今,星罗帝国的破灭已经不可避免。
“无妨!”戴天灵坦然的说道,“你们愿意来帮我,已经是仁至义尽。我又岂能贪得无厌。”
江小枫没有答话,而是问道,“您真的不准备让其他的皇子和戴月炎一起离开吗?事实上,我们有能力将您的皇子全部带回史莱克学院。对我们史莱克学院来说,多养一个人和多养十来个人的区别不大。”
戴天灵苦笑一声,“不,如果不是我下了死命令,哪怕是戴月炎也不愿意离开。我曾经教育他们,兄弟之间要和睦。而身为皇子,就应该为国家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国家亡了,身为皇子的他们,也应该和国家一起走向灭亡。
事实证明,我的教育很成功,他们真的是这么做的。曾经的我为之而骄傲。但现在,我却后悔教他们这些。”
江小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于一个君王来说,如果自己的皇子皇孙全都一心为国,丝毫不争权夺利。那么这个君王恐怕做梦都会笑醒。
但对于一个父亲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此刻的戴天灵不再是一名君王,他只是一名平凡的父亲。
身为父亲,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都能活下去。但他干涉不了自己的儿子们的意志。哪怕是戴月炎,也是他用“延续戴家血脉”的理由才将其说服。
江小枫叹息道,“我明白了。戴月炎的安危你不用担心,答应你们的事情,我们史莱克学院一定会做好。”
......
新斗罗前103年,旧星罗帝国覆灭,举世震惊。第一任斗罗共和国主席,江小枫虽全力挽救,但终究无力回天。
江小枫所属的史莱克学院信守诺言,让戴月炎平安的度过了一生。
星罗城被圣灵教攻破时,戴天灵与其众多皇子,全部战死沙场。
天子守国门,君主死社稷。
戴天灵作为旧时代的皇帝,虽有一定的局限性。但仍不可否认,他是个真正一心为国的君主。
星罗帝国覆灭后,其所属子民逐渐沦为圣灵教的养料。
圣灵教肆无忌惮的吞噬着这些难民的血肉、灵魂。因为曾经的圣灵教只能身处黑暗。像这样肆无忌惮的吞噬,强化自己,是从前的他们根本不敢想象的。
但也正因如此,反抗的火种从未熄灭。
人类贪婪,自私,自大。但总会有那么一些人,他们从不会放弃希望,并且愿意战斗到希望来临的那一刻。
这就是人类:既渺小,又伟大。一种极为矛盾的生命。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些渺小的反抗火种,终将化为熊熊烈火,将黑暗焚烧殆尽。
......
海神岛。
一阵烟雾突然出现在岛中央,从烟雾中走出了四个人影。
这四人,自然是江小枫,戴月炎,恩慈,古月四人。
只是其中一人显得失魂落魄的,估计什么时候想不开去寻短见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走吧,我们去和阁主汇报一声。”说着,江小枫带着古月等人来到了海神阁。
一路上,戴月炎整个人的步伐都显得极为虚浮,丝毫没有在意这里已经不是星罗帝国了。
江小枫见状,不由的微微叹息一声。现在的戴月炎,可以说仅仅是为了完成“活着”的任务而活着。他的心,可以说已经死掉了。
对于这种情况,江小枫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国破家亡,这些事情江小枫都没有经历过,贸然前去劝导,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估计只有一种方法才能让戴月炎走出来,那就是,让他找到“活着”之外的目标。只是要找到这第二个目标,又谈何容易啊。
等等,或许没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