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青莲域,青莲城。
“这就是我青莲域镇灵司的万诀楼了,陈大人,请!”
作为司主,陈默在镇灵司的权限都不小,虽然的确是不能直接进入其他境域镇灵司的万诀楼,但只要写个申请,并且由当地司主盖下司主印,这事儿就算成了。
不过陈默面子比较大,李君卿,亲自带陈默来到了万诀楼。
随意挥了挥手,守楼人自觉退到一边。
李君卿领着陈默就直接上到第五层。
第五层,摆放着八本绝世秘籍!
李君卿:“镇灵司总司派给青莲域的绝世秘籍,都在这儿了,陈大人随意翻阅便是,如果没寻到合适的秘籍.......”
说到这,李君卿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一闪,一大摞秘籍直接堆在桌子上:
“这些,是皇室交给本官的,算是本官的个人收藏,陈大人,你随便看就是。”
陈默的眼皮跳个不停。
身在皇室,的确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
青莲域镇灵司一共才八本绝世秘籍储备,而李君卿这一摞,保守估计有二十本!
有权有势的势力,后辈手里的绝世秘籍都是按摞算的!
说不羡慕是假的,但陈默心里倒没有什么嫉妒心理。
因为没必要。
这事儿,他前世就已经看得很通透了。
公平?不管在哪个世界,公平都只是一句笑谈罢了。
前世,会有一个白手起家靠自己本事买了达众轿车的中年人,怒骂与自己对撞的那位年轻的劳斯来斯车主,说那年轻人游手好闲,只靠家里给的零花钱就比他的家产还多,这个世界不公平。
殊不知,那年轻人家里的财富,乃是三代人,甚至是四代人苦心经营累积起来的。
公平?
如果那年轻人没有工作却比白手起家的达众车主更有钱,这是不公平。
那这句话给出的定义,对那年轻人的父辈,爷爷一辈,甚至是曾爷爷一辈来说,公平吗?
拿自己白手起家去对比别人四代的财富累积来谈公平,这本就不公平!
陈默不由得回想起前世听过的一句话:
“这世界唯一可以称之为公平的,就是时间,不管在有权有势的人,再贫穷的人,或者是动物,植物,石头,这世间万事万物,每一个日落月升,每一天所度过的时间,都是二十四个小时!时间,是这世界上唯一可以衡量公平的天平!”
而在今世,或许连时间,都没办法成为衡量公平的天平了。
普通人族的寿命大致在七十到九十岁,而修者的寿命.......
至圣境,三千年!
所以,陈默之所见,全都是不公平,不管公平这件事,是多少人的追求,多少人的期望,但不公平,就是世间运转的主旋律。
既然是主旋律,那又如何能影响自身心境呢?
陈默拿起秘籍,一本一本看了起来。
李君卿的“个人收藏”,大多与风属有关,陈默基本没有能用得上的。
将那一摞秘籍翻了个遍,最后一本,陈默拿起之后,就再没有放下。
“天外逍遥?哦,本官想起来了,苍岭域唯一的一本绝世秘籍,就是天外逍遥的上半部吧?陈大人莫非已经......”
陈默:“李大人,这本《天外逍遥》,可是完整的?”
李君卿:“是,《天外逍遥》号称天下第一绝,乃是绝世级别,无出其右的身法,很可惜,这《天外逍遥》与本官无缘,本官虽也算练得登堂入室,但已经五年没有任何突破了。”
陈默:“这本《天外逍遥》,可否暂借在下?”
李君卿自顾自倒了杯茶,抿了口,说道:“绝世玄诀,要钻研并非一朝一夕,陈大人感兴趣,尽管拿去便是。”
李君卿所站的位置,决定了以她的器量,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绝世秘籍,毕竟,秘籍只是秘籍,真正有大用的,是传承秘典!
“多谢!”
陈默倒也不客气,当即将《天外逍遥》收进须弥戒之中,随后来到书架上,这书架上,摆放着青莲域镇灵司所储备的八本绝世秘籍。
不过很遗憾,没有陈默所想要的雷属心法秘籍。
不过,倒是有一本秘籍,陈默很感兴趣,也绝对用得上。
《金刚不坏神功》!
李君卿介绍道:“本官能感知出,陈大人体内阳气刚勐,这《金刚不坏神功》说起来也是来历不凡,前身是上古时代佛修禅宗《混元童子功》,但武修成大统,《混元童子功》却是禅宗法门,所以后来被数代武修强者改良,才有了如今的《金刚不坏神功》,此武学乃是难得的横练法门,大成之后,催动法门,皮如金刚,刀枪不入,不过也有弊端,从修炼正式开始,到大成之前,需长期禁欲,不然阳火焚身,有性命之危,不知陈大人,能不能忍得了。”
陈默心中不屑。
有云梦衣吞他的阳火,有什么忍不了的?
况且,他需要忍吗?
只要学到初学乍练层次,立马用积分一砸,眨眨眼就能大成,还禁什么欲,今天初学乍练,晚上就能跑到烟花巷酣战一夜!
就是这么顶!
看陈默有意,李君卿起身:
“那本官就不打扰陈大人了,这《金刚不坏神功》是青莲域镇灵司储备,照规矩,你不能带出去,只能在这第五层里研习了。”
陈默:“李大人,多谢了。”
李君卿:“不客气,当初若没陈大人那神鬼无惧的一跳,估计本官也没勇气将剑刺入胸口,就算是还你的情吧,可惜,没能帮你弄到合适的雷属心法。”
陈默:“两本绝世秘籍,已经是在下占了便宜了。”
李君卿还想说什么,却突然间抬起了头。
陈默也感知到了从这万诀楼上空,散发出的强大气息。
绝对不是破凡境!
李君卿喃喃道:“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陈默:“李大人,是敌是友?”
李君卿:“陈大人莫慌,是......朝廷来人了。”
有些话,不方便说得太明白。
陈默松了口气,如果是敌人,那还真是挺棘手的:
“李大人,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