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露尴尬的沃兹,常磐妆舞忍不住笑了。
毕竟厚脸皮尴尬的场面,真的很少见。
“呼——”深吸一口气,搬着凳子贴紧沃兹,慢慢靠在他的肩膀上。
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瞬间绷紧,僵硬地扭动身体。
然后腰间的软肉就被狠掐了一把。
常磐妆舞抬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别动,你不休息,我还要休息呢。”
说着,又半闭上眼睛,慵懒得像只小猫咪。
碎金长发,自然而然地散落到沃兹肩膀上。
微微一扭头,就被蹭的痒痒的。
沃兹又不是柳下惠,能心无杂念,坐怀不乱。
大晚上被这么一搞,睡意全无不说,还一阵心猿意马。
看着近在迟尺的俏脸,沃兹心下一勇,然后伸出手...抱住常磐妆舞的肩膀,与自己贴得更紧了一点。
他觉得这就是历史性的突破了。
却不知靠在肩上的少女微微撇了撇嘴,觉得某个人真的好没出息,给了机会都不中用。
最后,沃兹还是抱着熟睡的常磐妆舞,送回了卧室。
尽管在外面气氛很足,但是大晚上的,他可不想一觉醒来就感冒了。
掖好被子,沃兹悄无声息的带上房门,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时间来到第二天。
史管局的杂兵们依旧纹丝未动,很是奇怪。
做好饭,叫醒楼上俩人,一直到下午,檀黎斗他们来了。
同时,还带着狼狈不堪的上弦与下弦。
见到这俩人,常磐妆舞还有点惊讶,她还以为他们真的凉透了,毕竟放出无敌爹后,就没再关注过二人的死活。
此刻的二人被五花大绑着,就是那个捆绑方式,莫名令人联想到大闸蟹。
控制着野上良太郎身体的桃塔罗斯,一脸骄傲地炫耀,“都是我捆的,厉害吧?”
“嗯,厉害。”
几个人敷衍地给他鼓了一下掌。
犀利的目光在上弦与下弦身上来回扫视。
“这俩个嘴巴倒是挺硬。”檀黎斗说道,看向二人的目光微微有些头疼。
审问了一晚上,他们也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能用上的手段,基本都上了,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桉。
尽管还有更狠的手段没有用上,介于那些个太不人道,且是反派常用,也就被排除在外。
“沃兹你不跟他们一伙的吗?交给你了。”
“艹,什么叫跟他们一伙?”沃兹懒得理几人,看着被捆着的俩好兄弟,想了想,拖着他们进了叔公的工作室。
其他人没有跟进来,独留三人在里面。
在身上摸了摸,沃兹拿出以前在白沃兹家顺的一包烟,随便抽了两根出来,递到二人面前,说道:“哥俩来一根?”
“......”
两个人不说话。
沃兹失望道:“别这样啊,好歹共事一场,给个面子吧。”
“原来你还知道共事一场啊。”上弦幽幽地看着沃兹,“那你知不知道,你是史管局的一员,而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上弦的情绪看起来很激动,沃兹反倒不理解。
瞅了瞅大家相同的衣服,突然笑了笑,走出门。
过了一会,沃兹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西装。
这还是不知道哪次逛街的时候,魔王陛下给买的,不过他前后就没穿过几次,毕竟以前那身灰袍穿习惯了。
而现在,沃兹手里拿着灰袍,走到二人面前,将灰袍丢下。
摊了摊手,沃兹道:“抱歉,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将自己当成过史管局的一员。”
下弦呆住,上弦定定地看着他,与记忆中那个沃兹,渐行渐远。
“为什么?”上弦声音略微沙哑。
他还是不明白,沃兹为什么会背叛他们。
“正巧有空,那和你们慢慢唠唠。”
扒过来一张凳子,沃兹大马金刀地坐下。
拿起烟,犹犹豫豫的想点一根,最后还是放弃。
把烟扔到一旁,看着俩好兄弟,问道:“你觉得我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上弦下意识道:“以前的你异常的低调,总是喜欢身居幕后谋划一切,而且对局长......”
“卡!这个别说,那狗东西我听着烦。”
嫌弃地摆摆手,沃兹笑道:“那现在呢?和以前大不相同?”
上弦下意识点头。
沃兹翘起腿,慢慢道:“一个人,突然间性格大变,好像突然间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这样看很奇怪对吧?正因为如此,我许久之前就产生了一个疑问,我到底是谁。”
“嗯,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哪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但是我确实不知道。”
沃兹无奈道:“准确的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沃兹,这就要点名批评那个叫樱井策的老不休了,玛德,要不是他,我哪里会去想这些鬼问题?”
“但我这个人吧,一但陷入其中,除非得到答桉,否则就很难清醒过来。”
俩好兄弟的注意力渐渐被沃兹所说吸引,他们也好奇沃兹到底经历了什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自那之后,我迷茫了很长一段时间,整个人都跟傻了一样,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时候还莫名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片段。”
看到俩人越来越期待,沃兹突然笑了,“你以为事情会有多曲折离奇吗?不,相反异常的简单。”
“一切都不过是我的胡思乱想,我就是我,我本来就是沃兹,这点从未有任何改变。”
看着疑惑的二人,沃兹自顾自道:“我不过是突然间继承某个平行世界自己的记忆,外加某个金手指找上门,导致我的记忆出现了错乱罢了。”
“不理解?嗯,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指望你们来理解。”
话锋一转,沃兹拔出一把菜刀,噼在旁边木桌上,锋利的刀刃带着刀身,一半都没入木桌当中。
两个人的身体下意识的一颤。
“我就问一个问题,你们的局长大人躲哪去了?”
“别以为我不敢动手什么的,我不认可自己史管局成员的身份,但毕竟是从这里出来的,檀黎斗他们不敢做的事,我可没那么多顾忌。”
沃兹给了俩人一个渗人的笑容。
脑子里突然回忆起史管局那些恐怖的拷问手段。
这一刻,他们再也硬气不起来,选择举白旗投降。
沃兹感觉好笑,“我还以为你们有多硬气呢。”
上弦苦笑,“硬气那也只是在能活命的情况下。”
史管局?抱歉,现在是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