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夏至摇摇头，要怎么说呢？这种事情，就是说了好像也没什么用吧？她抬头笑了笑，只说：“可能是生理期到了，整个人情绪比较不稳定吧？”
情绪不稳定？
这种蹩脚的借口，可能就他家傻学姐才想得出来吧？
莫清明看着她笑着看他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岔开话题，“你生理期怎么提前了？我记得你生理期在16、17号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握着夏至的小手，莫清明好像有些懂了，难怪学姐之前一直跟他说，一到生理期她就觉得好像温度下降了好几度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在流血，他感觉她的手好像一直暖不起来的样子。
即使是他握着，也一直凉凉的。
“今晚要不要我给你当暖炉？”他一向不畏寒，按韩路的话来说，他就像个暖炉一样，整个冬天都是暖的。
“昂？”夏至一时没反应过来，几秒之后，才摇摇头，“不用……我自己睡就好。”
跟莫清明一起过夜，这种事她想都不敢想。
他不过是在她家做饭吃饭，她都要被人那么指责，要是被人家知道，他在她家过夜，那估计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她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她太开放了，还是p市的老女人们太保守。
“嗯……那我去给你铺床，多垫几床被子，不然你睡不暖那个被窝。”说着，莫清明就要起身，准备给夏至铺床去。
夏至拉住他，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我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大晚上的，折腾了那么久，他大概也累了。
“不麻烦啦，这些都是小事。”莫清明还是坚持，怕夏至今晚睡不暖不舒服，甚至是着凉……
一想到这些事，他头都疼了。
他跟她在一起，还让她着凉，那他算什么东西。
“不用，你赶紧回宿舍睡觉吧？这么晚了，明天还上课呢！”夏至打了个哈欠，刚刚莫清明在门口按了那么久的门铃，估计隔壁的张婶早就听到了，接下来还指不定要怎么说呢。
人言可畏。
看她坚持，莫清明一下子就不说话，一把抱起夏至，吓得她惊呼一声：“你干嘛呀！”
莫清明很是认真地回答：“我思来想去，被子还是没有我暖，今晚我陪你吧！”
“不要。”夏至伸手推推莫清明的胸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这样子的。”
“在我这里，你一直都是小孩子。”莫清明十分认真地说。
“真的不用，你回去好不好？”一想到那些四面八方像她扑来的流言蜚语，她一下子就哭了。
委屈的小可怜样吓得莫清明一下子慌了，把夏至放到床上，这才轻声问：“怎么了？不想我留下来过夜吗？那我先回去，你不哭好不好？”
夏至委委屈屈地点点头，眼泪还是一直往下掉。
看得莫清明那叫一个心疼。
“不哭不哭，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的，我应该乖乖听话的，不哭了好不好？”莫清明给她盖好被子，轻轻拍着被子安抚她，“我错了学姐，我知道错了，不哭了好不好？”
莫清明认真认错的样子，看得夏至更难受了，一下子哭得更凶了。
抽出一张纸巾，莫清明给夏至擦擦眼泪，动作十分轻柔，像在对待一个艺术品一样。
“今晚……你不要……不要在这里住……好不好？”夏至一抽一噎地说。
莫清明见她愿意说话了，忙点点头，“只要你不哭，我怎么样都行，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好心疼……”
夏至今天哭得太莫名其妙了，莫清明想不通，以夏至以往的性子，就算不愿意，也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夏至的母亲来过了？说了什么让她难受的话？
夏至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下，委屈的小模样看得莫清明心疼极了。
到底是谁让她委屈了？
“不哭了啊，我去给你把保温瓶倒满水，你先休息，然后我就离开，放心，别哭。”见夏至终于不哭了，还有几分昏昏欲睡的样子，莫清明低声哄道。
夏至又打了个哈欠，轻轻点点头，没有回话，躺在床上，眼睛几乎要闭上了。
莫清明轻轻退出去，顺手把夏至卧室的房门关上。
他还记得夏至有时候会痛经，转进厨房一看，有姜，但是没有红糖了。
这还不好办？
他带上夏至放在桌上的钥匙，准备出去买了一包红糖。
下楼梯时，便看见楼下一个中年妇女匆匆离开。
这个人莫清明认识，正是上次元旦晚会那天，他要回去跟叶然他们喝酒时遇见的女人，如果没错的话，她应该就是夏至的母亲。
难道，刚刚夏母去夏至家了？
所以夏至才那么难过？
那她到底说了什么？
莫清明身子一侧，站在楼梯口的死角处躲着，想着等她走了再走。
夏母很快就离开了，莫清明站在楼梯口，若有所思。
楼下的防盗门“啪嗒”一声被关上，声音特别响，他此时正站在二、三楼楼梯的交接处，楼下正是二楼。
二楼？
吴阿姨不就住在二楼？
他突然想起上次夏母提着一袋腊肉站在小区门口，最后腊肉从吴阿姨手上转给夏至的事。
大概她是去吴阿姨家里坐了。
正想着，他的手机铃声便响了。
莫清明拿出手机一看，是韩路，忙接起电话，走下楼，边往外走边讲着电话。
“小明，一会回来的时候带点吃的，我饿了！”韩路急促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进他的耳朵，“好了，不说了，我还在打游戏呢！”
韩路最近迷上了一款很火的游戏，打得连饭都不吃了，他还没说什么，韩路便已挂了电话。
去超市买了红糖，回夏至家给夏至煮了一小锅生姜红糖水，装进夏至的保温瓶里，收拾完厨房，他轻轻开了卧室门，一见她睡得正香，莫清明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夏至家。
路上，他走进麻辣烫店，打包两份麻辣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