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莫清明像往常一样做了饭,走进房间里叫夏至起床。
这会儿才六点多,今天天气好,无风无雨,甚至有些闷热。
这样的天气正好锻炼,想起自夏至高考以来,他都没带着我夏至正儿八经地锻炼过,莫清明便感觉一阵心塞。
经过小半年的锻炼,夏至的。体质倒是好了不少。
但是这不代表夏至从此就可以不运动了。
他走进房间,坐在床头,低声叫唤:“学姐,起床啦!今天天气好,我们去跑两圈!”
夏至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眼前,却怎么也睁不开双眼。
“学姐?学姐?”莫清明喊了半天,夏至也没什么反应,他皱起眉头,有些疑惑,夏至虽然爱赖床,但是一般喊上几声,她就会醒的。
这会儿叫了半天她也不醒……
他一只膝盖跪在床上,拉起夏至手,将小姑娘拉到自己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从掌心传来,看来,她是发烧了。
莫清明急忙拍了拍夏至的脸,一边拍着,一边喊着:“学姐,学姐,快起床!”
跟夏至在一起这么久,好像除了那次受伤以外,夏至都没有怎么头疼脑热过。
怎么今天突然就发烧了?
夏至缓缓转醒,看着眼前朦朦胧胧的场景,有些不适,她伸手勾住莫清明的脖子,低声问道:“几点了?我怎么好像有点难受……”
话一出来,她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好像有点火辣辣的。
莫清明紧张的心这才略略放下,他抱着夏至走进浴室,将人儿放在地上。
夏至踩着地板,感觉地板好像有点软绵绵的。
她双手扶着莫清明的腰,看着镜子里有些摇晃的自己,皱了皱眉,“我是不是感冒了?”
她这会子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莫清明将挤好牙膏的牙刷送到她嘴边,“嗯,先刷牙,一会带你去看医生。”
夏至结果牙刷,乖巧地点点头。
吃过早饭,也不过才早上七点钟。
这会儿医院也还没开门。
莫清明抱着夏至在沙发上坐着,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很烫。
他急急忙忙给陈思明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陈思明还没起床就被吵醒,有些烦躁,说话的声音也带着怒意:“臭小子大早上的打什么电话?”
“舅舅,夏至发烧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
莫清明第一次用祈求的语气跟他说话,陈思明打了个哈欠,倒是清醒了不少。
说了照顾发烧病人应该怎么做之后,陈思明再次嘱咐:“不知道她是什么病因,你按照我说的做,别给她吃药,一会带她来医院看看,我让你舅妈带她去检查一下。”
莫清明应了声好,便挂了电话。
按照陈思明说的,给夏至用热毛巾擦了擦身子,给她然后从冰箱里拿出本来是准备给她做冷饮的冰块,用毛巾包起来,放在她的额头上给她降降温。
夏至半躺在沙发上,有些疲倦,冰冰凉凉的触感从额头传来,有点舒服,又好像有点冷……
她颤抖了一下,莫清明紧张地问:“是不是觉得冷?我去给你拿衣服?”
“嗯……”夏至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便继续眯着眼,确实是有些难受。
挨到八点钟,莫清明摸了摸夏至的背,没有流汗。
他有些担忧,给夏至穿了件外套,便带着她前往中医院。
中医院离夏至家属实有点远,但医生九点钟才上班,八点钟出门,到了医院,也不过刚好九点。
一进医院,魏染接了电话之后,便赶紧来找他们。
一见夏至,便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嘶”一声,似乎是被惊到了,“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你舅舅没跟你说怎么物理降温吗?”
“说了,也用了。”莫清明有些无奈,“但是没用。”
魏染点点头,领着莫清明到了一个科室。
一番检查,医生告诉他,夏至这是季节性流感,因各人身体状况不同,有的人反应比较剧烈,吃过药就好了。
但是夏至烧得有点严重,医生给她开了药,输液。
被安排在一间病房里输液,夏至躺在床上,身边的一切好像都不大清晰,声音听着也是迷迷糊糊的。
迷迷糊糊间,她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便见莫清明坐在她床边,满脸紧张地看着她,一见她醒了,这才站起身子,有了笑容,问道:“学姐,我给你倒一杯水!”
话说着,便跑去到水了。
夏至躺在床上,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不大舒服,她转了转眼珠子,看看周遭的环境。
医院四处不是白色就是天蓝色,好像没什么好看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闻着不大舒服。
她皱了皱眉,才发现输液已经结束了,整个人好像是舒服了很多。
过了一会,莫清明端着一杯水走来,他将夏至扶起,温柔地喂她喝了水,“不早了,一会我去医院门口给你打一份粥,喝完再继续睡一会……还是要回家?”
“嗯……”夏至咳了一下清清嗓子,而后道:“回家吧,我不大喜欢医院。”
莫清明点点头,摸了摸夏至的脑袋,“听你的。”
“……啊!”夏至突然想起自己是一个有工作的人,她转头看着莫清明,“你有没有帮我跟老板娘请假?”
莫清明被夏至这么一说,突然想起自己也没请假,一大早因着夏至发烧,担心极了,都忘了请假了。
他摇摇头,摸了摸夏至的脑袋,道:“没事的,一会回去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就好。”
夏至点点头,有些难受,便又躺下。
莫清明给她盖好被子,便走出房间。
病房门被打开,夏至转头看向门的方向,一看,是魏染。
魏染笑着看着她,问道:“有没有好一点呀?”
夏至点点头,“嗯,舒服多了。”
“小明刚刚送你过来的时候,你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他满脸担忧的样子。”魏染坐到她床边,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听他舅舅说,他以往好像可不是这样的,听说他以前挺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