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扉间与旋涡水户三人带着纲手来到禁忌森林前,本是风风火火性格的纲手却驻足不前,满脸忐忑之色。
“要不……还是再等等吧?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纲手此时的心情是纠结的,一方面她确实很激动,弟弟与爱人有复活的机会,但另一方面,她也害怕有多大的希望就有多大的失望,再者,她此时还没有做好面对二人的准备,虽然不是同一时间,但千手绳树与加藤断都是死在她面前的,作为医疗忍者的鼻祖和最强者,她赖以为傲的医疗忍术救治过无数人,却无法救治千手绳树与加藤断,她害怕二人责怪她,当初为什么不救他们。
柱间与旋涡水户见纲手面带痛苦纠结之色,本想去安慰,但扉间却十分冷酷地说了一句:“走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然后径直走进了迷雾之中。
此话一出,柱间与旋涡水户的安危全都咽了下去,虽然心疼纲手,但扉间说得对,这种事情,给纲手多少时间都不可能做好准备,只会在纠结的旋涡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唉,走吧。”柱间叹了口气,跟上了扉间,旋涡水户则扶着纲手半强制性地将她带入禁忌森林中。
穿过迷雾,虽然纲手也很震惊迷雾之后的新世界,但内心处于迷茫和纠结之中的她,并没有像水门、大蛇丸他们一样,第一次进入就被吓傻了一般,一直到小洋楼前,纲手都没有解开心里的疙瘩。
“你们是!?初代!二代!”陪亚当喝着下午茶的大蛇丸看到来人后,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
“是你啊,耍蛇的小子。”柱间打着招呼。
“初次见面,初代,二代,我是大蛇丸,师从三代。”
大蛇丸也是心高气傲之人,不然不会因为当年火影选拔失利就离开了木叶村,但面对柱间和扉间,大蛇丸的傲气完全收敛,有的只有尊敬和崇拜。
“我知道你,你还研究过的细胞呢。”
“额……”大蛇丸冷汗暴瀑,有一种当小偷被当场抓获的感觉,而且抓住他的人,可以轻轻松松打死他。
“哼,日斩这小子,交出来的徒弟一个比一个差,纲手实力不错,医疗忍术也过得去,但身为忍者居然得了恐血症,直接废了,那个叫自来也的小家伙,实力没多少,耍流氓的本事学了个十足,就你还看得过去,但也太偏激了,人体实验不是事儿,但你居然打算用木叶的儿童,简直该死。”扉间教训道。
纲手被骂得无地自容,俏脸埋在旋涡水户的怀里,大蛇丸低着头不敢说话。
当年他离开木叶,确实有负气出走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进行人体实验的事情被发现了,需要离开木叶避避风头。
至于用小孩做实验,他确实有这个打算,但不知为何,当年每次送来的小孩,刚接手不久,就会消失得一干二净,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而现在,他也知道肯定是眼前这位救走了。
“徒不教,师之过,日斩他教学生确实不咋地,但你扉间……日斩、团藏他们就是你的学生吧?”亚当见气氛有点沉重,就调侃了一句,若是对柱间,他一定厚着脸皮往嘴里塞茶点,些许在意都不会有,但对扉间,效果拔群。
“纳~!”扉间千年不变的冰山脸瞬间破功,满脸涨红。
“哈哈哈!扉间啊!你也有今天!叫你日常迫害我!”柱间拍着桌子大笑,但第一下还没拍下去,就被亚当扇了一下。
“你笑个屁!要不是我们,你这个二傻子还指不定会干出什么啥事儿来!”亚当没好气地骂道。
“哦……”柱间低头乖乖认错,反正亚当说的都是对的,就算是错的,那也是对的,不然……他不想再挨揍了。
而扉间,脸色红里带着黑,直接消失在原地。
“二爷爷这是……去哪里了?”纲手问道。
“他啊,气不过,找学生撒气去了。”亚当抿了一口红茶说道。
“额……”纲手与大蛇丸汗颜,扉间的六位学生,还活着的只有两位,一位是秋道取风,已经隐退在家,第二位就是猿飞日斩。
根据对二人性格、所作所为的分析,他们断定扉间是去找猿飞日斩去了,作为猿飞日斩的学生,曾经的师生情还是有一丢丢的,所以为他默哀了一秒钟后……
“嘿嘿嘿,老头子也有今天!活该!二爷爷揍得好!”
“弗弗弗,这就是老师曾经教育我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吗?言传身教啊这是。”
“大蛇丸。”
“大人。”
如果说大蛇丸对柱间和扉间是尊敬与崇拜,那对亚当,就是他的信仰了。
从来到这里,大蛇丸就一直在与亚当交流,尤其是科学研究方面的东西,亚当不仅对答如流,甚至把他多年的研究经验批的狗屁都不是,每每提出的改进之处都是点睛之笔,足够他受用一生。
再者,就是长生,这也是大蛇丸的终极目标。
为何他要研究柱间的细胞?为何他要研究扉间开发出来的【秽土转生】?其实都是在为长生做准备。
经历过两次忍界大战,见识了无数人的死亡,亲眼看到弟子千手绳树死在眼前后,他就深感生命的脆弱,他渴望得到永恒,他不想如同那些人一样,消散在人世间,变成他人的回忆。
而亚当,就是一位长生者。
“长生,是你的目标,但你可知道长生,意味着什么?”
面对亚当的问题,大蛇丸不会随意回答,因为问他的没一个问题都有深意,都是在提点自己。
大蛇丸在心里排除了诸如权力、财富、实力等答桉,最后回答道:“大人,是孤独。”
“没错,孤独,是长生最大的敌人。”
“大人,我不怕孤独。”大蛇丸坚定地回答道,他的道路本就是孤独的,没有任何信任的人,除了实验品,部下都种下了节制的手段。
“你没有体会过,所以……你并不知道你口中的孤独,到底是什么。”
“大人……”
“算了,还是你亲自去体验一下吧啊,记住了,疯子和科学家仅仅只有一线之差,认清楚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
话音一落,亚当打了一个响指,还想说什么的大蛇丸直接被送走。
亚当看向依然缩在旋涡水户怀里的纲手:“你呢?丫头,你能看清楚自己的内心吗?”
“我……我……”纲手欲言又止,脸色变化了好多次,良久后才开口说道:“大人,您……能俘获绳树和断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