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卢克，你是要收养艾玛阿姨吗？”
金发小女孩维奥莉特问道。
“我没有这个资格，不过我会安排好你艾玛阿姨的，放心吧。”
卢克笑道。
“我当然放心。”
维奥莉特吐槽道：“只要不是我妈妈和外婆，对谁我都百分百信任，我的意思是说你能把我也安排了吗？让我和艾玛阿姨一起？”
“维奥莉特？”
克丽丝蒂眼睛瞪圆了，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女儿。
她这个亲妈难道真的比不上一个刚见面的人？
“别这个样子。”
维奥莉特嘲讽道：“你也越来越大了，也该独立照顾自己了，我不可能永远都跟着你照顾你的～”
“……”
克丽丝蒂无言以对。
这话听起来极为讽刺，但的确是事实。
卢克没有接话，只是侧头看了艾玛一眼。
美剧世界中这样家庭出身的孩子千千万万，他不可能随便碰到一个就大发善心，那样既自不量力也无知愚蠢。
吃力不讨好最后反被咬的例子可比比皆是啊。
“克丽丝蒂，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艾玛问道。
“我很伤心。”
克丽丝蒂开始淌眼抹泪：“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但我真的不知道我这个妈妈当的差到我的女儿刚认识一个人就求领养的……呜呜呜。”
“别用手擦。”
维奥莉特阻止道：“用这个来装，你的眼泪应该也有点酒味，别浪费了，省的你回家后又要花钱买酒喝。”
“……”
不止克丽丝蒂，连卢克也被这个小女孩给弄无语了。
“克丽丝蒂，你认识钱德勒·宾吗？”
卢克忍不住问道。
他严重怀疑这个维奥莉特是钱德勒的女儿，看看这嘲讽的劲头，简直就是张口就来没完没了。
“不认识。”
克丽丝蒂这么说着，还是接过女儿递过来的两个瓶子，一边一个用手举着放在脸颊下，让眼泪丝滑的滴落。
听着眼泪滴落在瓶中的声音，她哭的更伤心了。
“那山迪这个名字你熟不熟呢？”
卢克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
山迪是卡罗尔·西佛的前男友，和钱德勒长得一模一样，之前迈克过来参加点评菲比厨艺时曾见过钱德勒，差点没叫出来。
卢克察觉到迈克的异样，回去后询问了一番才知道前因后果。
这个长着钱德勒脸的山迪，当时是个大学生，和卡罗尔谈起了恋爱。
两人感情突飞猛进，一次带着卡罗尔晚上去酒吧玩醉驾，将卡罗尔送回来后，再回去时出了车祸。
就在卡罗尔打着他未婚妻的名义进去探望他，和他谈笑一番觉得他没大事回家后，刚到家就接到医院来的消息。
山迪内出血已经去世。
这对卡罗尔的打击非常大。
迈克虽然认出了这张脸，但却立刻闭嘴，不想张扬，就是不想卡罗尔知道这个消息，触景生情，再次想起那撕心裂肺的感觉。
卢克再三询问细节，确认了这个山迪是真死了，而不是当时也在上大学的钱德勒披的马甲，然后借着狗血死亡来甩掉卡罗尔。
“有点印象。”
克丽丝蒂哭道：“而且不止一个。”
“……”
卢克无语。
这个山迪只怕也不是，因为他听说维奥莉特的亲生父亲是个家暴男，和卡罗尔那个让她爱上的男人不太符合。
他也暗自可惜。
如果再过十年，不能生育的钱德勒估计会很乐意领养和他性格挺像的维奥莉特。
只可惜现在不是十年后。
“卢克，你怎么说？”
维奥莉特打断道：“你看看我，我不比艾玛阿姨差哦～”
“抱歉。”
卢克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个小女孩没有自知之明而且太早熟，不再看艾玛的意思，直接拒绝：“我没有这个资格，安排艾玛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艾玛阿姨。”
维奥莉特不甘心的望向艾玛。
“克丽丝蒂，现在看来要恭喜你了，你超越了邦妮，成为了最极品的妈妈。”
艾玛没有回答，而是嘲讽自家姐姐。
“呜呜！”
克丽丝蒂泪如雨下。
她是真伤心了。
之前艾玛指出她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她嘴上不说，但内心是不承认的。
还能有比邦妮更极品的老妈？
现在维奥莉特轻松用一句话就让她彻底明白这一点，她不仅活成了最讨厌的样子，还超越了邦妮，成为最极品的老妈。
“艾玛阿姨！”
维奥莉特再次提醒。
“你不是说我们友尽了吗？”
艾玛冷笑一声。
“那是友情，但亲情始终割舍不开啊。”
维奥莉特陪笑道。
“再给她一年时间，如果她做不到戒酒戒毒，一年后我会帮你逃离她的。”
艾玛说道。
“我一定戒酒戒毒！”
克丽丝蒂连忙说道。
“别太为难自己。”
维奥莉特劝了一句，然后看向艾玛：“一年时间也太长了，一个月怎么样？”
“……”
克丽丝蒂又一波的泪水滴落。
卢克开车到了从前他们时常打猎的地方停车，下车步行，走了一会来到了一个大树下，将骨灰坛递给艾玛：“就是这里了。”
开挖！
没有挖多深。
艾玛将一瓶伏特加灌进了骨灰坛，瞄了克丽丝蒂一眼，将骨灰坛晃了晃，然后直接倒入坑中。
“你干嘛？”
克丽丝蒂大惊。
“尘归尘土归土。”
艾玛一边倒一边说道：“也省的你太惦记了。”
“倒的好！”
维奥莉特嘲讽道：“不然我真怕她什么时候酒瘾上头，干出什么让我做噩梦的事情。”
“……”
克丽丝蒂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脸色发白，捂着嘴到旁边大吐特吐起来。
“妈妈，恭喜你，在外婆坟头呕吐和吐外婆一身也差不多了，你实现了一个梦想。”
维奥莉特毒舌根本停不下来。
艾玛倒完之后，又将一瓶伏特加灌入骨灰坛，再次晃了晃，然后再倒一次，最后将空的骨灰坛放了进去，和卢克一起填土埋上。
克丽丝蒂这时也吐完了，四人站在根本不明显的坟头前，静默了起来，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克丽丝蒂在坟头开始蹦迪。
“这才是我最大的愿望。”
克丽丝蒂一边蹦跳，一边解释。
“我可以证明她说过这话。”
维奥莉特举手。
卢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