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陈礼荣,楚言来到密室,取出两枚,先是查看金丹玉液的配方。
炼制金丹玉液需要的灵药年份特别高,其他的还好说,就是这七八百年的金林草和太玄金果,楚言觉得有些头疼。
玄阳宗就是有这两种灵药, 还轮不到楚言这个毫无背景的修士,哪怕楚言搭上了其他大家族,人家凭什么不留给自己家族?
连林家、柳家、白家这些大家族的修士,要是有这些灵药,谁都想据为己有,哪怕不懂炼制金丹玉液, 这么高年份的灵药, 留着也好。
人都是自私的,谁会把炼制结丹的金丹玉液让给其他人?
谁都是想着自己结丹,别人再好,也不如自己来的可靠。
玄阳宗就是有,也是得留给立下巨大功劳的修士,楚言与其指望自己能立下这个功劳,还不如指望自己凑齐材料。
楚言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在玄阳宗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要是被人知道他有金丹玉液,万一其他人动了什么歪心思,楚言势单力薄,怕是难抵挡住。
当然,不要说玄阳宗了,就是在外面,楚言也不一定能遇到。
只不过,楚言相信,任何东西都是有价的, 只要他肯给够。
楚言再查看金苓丹的丹方,看着看着眉头就皱起来了。
这一次不是灵药的问题,金苓丹需要的灵药年份没有特别高,比七八百年的灵药好找点。
令楚言真正头疼的是它需要的妖兽内丹,那可是叁阶妖兽金昊阳鸟的内丹。
叁阶妖兽的修为相当于金丹修为,楚言要想得到这这颗金昊阳鸟的内丹,只能用换的或者是卖的了。
就算楚言运气好,碰上了叁阶的金昊阳鸟,也只有跑的份。
无论多难,楚言都要找到这些灵药内丹,为了保险起见,楚言还是得在空间里种上需要的灵药。
有几味灵药十分罕有,其中就包括金林草和太玄金果,它们的种子也难得。
至少在碧霞谷没有这些灵药种子,在青丹阁可能有,可是要想得到,应该要花费好大一番功夫,还得用上人情。
人情这种东西,越用越薄,楚言在青丹阁交好,最有权势的修士, 只有柳常安。
楚言刚想和他交换黄云果,要是现在就去和他说要这些灵药的种子, 看在楚言灵药的份上,柳常安可能会帮楚言。
但这一来,柳常安一定会怀疑楚言,筑基修士要找也是找灵药,谁还会去找种子,这不就告诉人家你有问题吗?
因此,楚言只用先凑齐能凑的上的灵药种子。
说到柳常安,楚言还记挂着黄云果,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弄到黄云果。
胡定旋还未炼制出潮汐灭妖阵阵旗,恐怕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实在是不行,楚言等到潮汐灭妖阵阵旗,他就先离开玄阳宗,他绝对不会为了一颗黄云果干等,谁知道柳常安什么时候才能给他找到。
说不定在外面,他就能找到黄云果了。
想清楚这些,楚言得想接下来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程逸’以后不会再出现了,等这件事过去,赵云熙反应过来,肯定要来关心楚言了。
楚言想了想,这段时间得想办法,尽量躲开赵云熙,他找到最好的理由,就是炼丹。
他是一名炼丹师,炼制丹药是常是,不过,他是打算去火焰山炼制灵丹。
要是他在青涯峰炼制灵丹,赵云熙找他,只需派弟子来个两叁次就可以了。
楚言在阁楼内,不可能不知道有访客,要是楚言一直不出去,那可说不过去了。
他胆敢一直拒绝,一定能惹怒赵云熙。
可是在火焰山就不同了,饶是赵云熙再急,他都不可能让弟子去火焰山找楚言,去了不仅会无功折返,说不定还会惹怒火焰山的修士。
就算你是金丹修士,火焰山也不是你可以指手画脚的地方。
楚言进入空间,找到炼制洗髓丹的灵药,再拿了一些灵药,炼制离火丹、玉灵丹等其他需要的灵丹。
陈礼荣的事情给他提了醒,他得备上这一颗玉灵丹,堵住其他人的嘴。
反正外出的时候,他说不定还要用到玉灵丹。
楚言收拾好东西,以免夜长梦多,楚言连夜离开青涯峰。
过了几日,‘程逸’的事差不多被人抛掷脑后了。
只有深受‘程逸’影响的几人难于忘记。
白瑾城是记恨‘程逸’,他知道家族的长辈都没有说什么,可是小辈光是用探究的眼神看他,他就受不了了。
林岁明则是更加记恨钟雨堂,这几日,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一下子重要许多,家族还许诺他更大的好处。
但这一切都没有了,都怪钟雨堂!
记恨钟雨堂的修士可不只是他一人,几个家族的知道此事的修士,对钟雨堂更多的是忌惮。
钟雨堂能悄无声息的拦截‘程逸’,这份手段就不一般。
何况,‘程逸’说的事情,不只是修士有的宝物,还有他们的一些鲜为人知的小道消息。
有真有假,他们解不解释都是错的,当事人没有反驳,其他修士自然当是真的,可谁没有秘密?
是个人都不想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钟雨堂则是成了众人怀疑的对象。
执事殿,钟雨堂在偏室内坐立不安,这些日子,有好几位修士来打听消息,无论钟雨堂如何解释,众人都不肯相信,还越发怀疑了。
季家派出的是何一平,他这人看着和煦好相处,可钟雨堂知道,这都是假象。
自己人都怀疑他了,钟雨堂心里发苦,但他真的解释不清楚了。
‘程逸’明明说叁天内要玉灵丹,叁天内都没有去找过林岁明,那就是去找他了。
这个看似荒诞的话,加上当日出现在碧霞谷却鬼鬼祟祟的钟雨堂,这个话就可信多了。
钟雨堂心中苦闷,想要解决这件事情,一时间,他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不一会,房外传来声音,钟雨堂同意后,一名红衣修士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钟雨堂不悦的问道。
“钟师叔,小的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您老就大方慈悲,帮帮我吧。”
“帮你?你给的什么消息?把我害成这样,你还想我怎么帮你?”钟雨堂压住火气道。
这么个小人物,李和年要不出现在他面前,他都要忘记他了。
李和年不敢接话了,这个可是筑基修士,不是他这个炼气修士能反驳的,可他不甘心啊。
“哼,这事是你自己愿意做的,要怪,就怪你太贪了。”
李和年想说点什么,却张不了口,他现在后悔了,没了青涯峰的任务,他的日子不好过啊。
当初他也是一时气急,更何况他什么斗没有看到,只是有个念头而已,谁知道楚言这么不留情面。
斗米恩,升米仇,说的就是这种人。
钟雨堂人精似的,他看的出来这人对楚言的怨气更大。
有时候,这种不起眼的人,逼急了,反咬的最恨。
他不喜欢楚言,但能给楚言添堵,那可太好了,他再说几句话,加深李和年对楚言的恨意。
很快,李和年被钟雨堂赶了出去,钟雨堂在他面前一向很强势,楚言几乎不发火,他就觉得楚言好欺负点。
因此,他更加怨恨楚言了,发誓必须给楚言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