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谣情先开车出门。
随后江述离开小区叫了辆快车。
车上的时候，江述又收到了el的回复邮件，简单总结下来就是。
其实他们本来考虑的是，找一男一女双代言人。
男的自然是江述。
至于女的，他们起初想要接触的人是苏书。
第二选项是施然。
如果江述愿意的话，这个代言，他和苏书或施然有绝对的优先权。
当然，他们也有另外的备选方桉。
这位副董在邮件中也十分坦诚地告知了江述。
假如和江述没能谈妥，双方未能打成合作协议。
那么他们也不会再考虑苏书或施然，而是考虑去接触顾谣情，这是他们的B方桉。
即使江述没有推荐顾谣情，顾谣情也是他们的一个“备胎”选项。
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没能和江述达成合作，他们也会放弃苏书和施然。
很显然，在他们的眼里，
如果能和江述一起作为双代言人，那么苏书和施然都是一个不错的选项。
江述和她们俩在《情书》和《仙剑》中都有不错的cp感。
但如果作为el独挑大梁的代言人，苏书和施然还是不太够资格的。
她们俩的资历还比较单薄，这方面远远比不上顾谣情。
简单说，江述和她们俩搭一起是没问题的，若是单独拿出来，顾谣情的优先级显然就比她们俩高了不少。
在邮件的最后。
对方再次询问江述，是否愿意和苏书或施然一同成为el的中华区代言人。
这给江述整无奈了。
好像是让自己决定，这个代言是给苏书，还是施然，或者是顾谣情。
江述肯定不太想做这个选择。
施然和苏书在他心里的地位一样，她们既是朋友，也是自己的艺人，选她们俩还能给公司创造收益。
顾谣情肯定比她们特殊许多，这是老婆，虽然她是其他公司的人。
况且在苏书和施然这里，江述就没法选，她们俩在自己心里的地方是一样的，这要怎么选？
所以如果非得做一个选择，那肯定还是选老婆，只能牺牲苏书和施然了。
只是让江述做这个决定，略微的感觉，多少有那么一点对不起她们俩。
毕竟el起初的意向是她们，不是顾谣情。
如果自己不“搞事”的话，这个代言本来该是她们能拿到。
但自己也不是故意要“搞事”，本来一开始就没打算接这个代言。
和顾谣情在东方明珠塔下碰面之后。
江述和她说起了此事。
“那你就和苏书一起呗！她还是比较需要这种奢侈品代言的。”顾谣情几乎没有犹豫地道。
她没提施然。
显然，在她的心里，苏书要比施然重要许多。
毕竟施然和她的关系确实还没那么深。
江述撇了撇嘴：“el这种级别的代言谁不缺啊！没有人嫌多的。”
“那你怎么不要？”
“我要维持没有代言的人设呀！懂不懂？”
“你少来！”顾谣情笑了起来：“那我看你能维持多久。”
“我也不知道，可能哪天看到想代言的产品就接了。”
“那你要考虑清楚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顾谣情提醒道。
江述笑了笑，打开邮箱婉拒了对方。
很快，对方便回了邮件，不过对方也没把话说死。
还是让江述可以继续考虑。
并且说明，在el没有官宣中华区代言人之前，江述依然可以找他们。
江述把对方的邮件给顾谣情看。
顾谣情都无奈了：“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他们这么喜欢你啊！”
“这说明他们有眼光，知道我未来前途无量。”
“好吧！”顾谣情到不否认这一点，el如此看重江述，肯定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签的是他的现在，但也看中他的未来。
否则el也不会轻易签一个男星代言。
虽然el也有男装、男士香水，但是他们的产品受众主要还是女性。
其实找代言人的底层逻辑，就是看他的粉丝受众。
但是尽管江述是男人，可她的粉丝，肯定还是以女性为主。
所以受众是没问题的。
客观事实就是，现实中追星的群体，女性比男性的人数是碾压级别的多。
江述在女性群体的号召力，显然也比同级别的女星更强大。
这是没有太多疑问的事，男顶流在投票打榜这一块，几乎不会输给女顶流。
所以签江述是没问题的。
不过他们可能也是有性别方面的考虑，所以才想让苏书或施然和江述搭配，成为男女双代言人。
这样就好了。
说句不好听的，其实苏书和施然可能只是顺带着的“挂件”，只是为了让男女搭配，显得更好一些。
逛街时的两人，很快也把这件事翻了过去。
顾谣情提起了另一件事。
“你有看最近很火的那部网剧吗？”
江述闻言就笑了。
如果出了大火的剧，他一般都会留意一下，这一部自然也不例外。
这部剧名叫《朝天令》，是一部耽改剧。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男男谈恋爱。
这个世界，这种题材的剧，也终于有火出圈的了。
不过片方肯定不会说这是谈恋爱，尽管片中有许多两个男主会深情对视，如同恋人的镜头。
但片方也是说，这是兄弟情。
就连两个男人拍拍肩膀或者拍一下对方胸口，这种在男人间很常见的举动。
在这剧里也能令腐女们尖叫了。
因为这剧的题材特殊，只要两个男主有肢体接触，就显得有些暧昧了。
但是江述并没有看这剧，他一听说这是耽美，就连点开看一集的兴趣都没有。
就算它再火，都跟自己无关。
“这剧你看了吗？”江述笑道。
“看了半集，看这俩男主互动我都起鸡皮疙瘩，演技也真不太行。”顾谣情笑道：“但是腐女们好像挺喜欢的。”
“我没看，我就不评价了。”江述笑了笑：“但是听你这么评价，我脑海里大概已经有画面了。”
“嘿嘿……不过这又要多两个大流量了呀！”
“内娱的流量明星不就这样，一茬接一茬的换。”江述说着都觉得无奈。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朝天令》的片方发布了公告，宣布最后20集开启超前点播，单独购买每集3块钱。
20集打包50块。
之前《坏小孩》开超前点播时，每集是2块钱，一共六集12块，大部分人还能承受。
他们这是单集涨了1块钱，总集数也多，直接60块，这是要把韭菜根都给刨了。
这条公告一出，别说路人网友了，就连部分剧粉都觉得有点过了。
当然，也有部分剧粉在护着。
【竟然还涨价，吃相也太难看了！】
[只要有超前点播就好，爱看不看，逼你们看了吗？]
【这个价格真的有点过分，两块钱一集不行吗？】
【你们这些穷比不配看电视！我就愿意出60块钱支持哥哥，关你们什么事？】
[你是不是傻？这钱是视频平台赚去了，跟你哥哥有什么关系？你哥哥一毛钱都拿不到！]
[别跟这些脑残粉计较，大部分都未成年呢[狗头]]
[……]
在剧粉官博的评论里，都有许多不同的声音。
如果到了第三方平台上，这个话题的评论就更不用说了。
比如在逼呼上的【如何看待《朝天令》超前点播20集60块】的这个话题里。
9.5成的回答是反对的，还有0.5成是剧粉，用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话术为平台说话。
其实当初《坏小孩》和《长夜难明》开超前点播时，就有一些反对的声音。
不过因为这两部剧的质量确实好，剧情跌宕起伏，演员的演技都在线。
江述当时的路人缘那时候也变好了，所以反对的声音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大家潜意识里都还愿意站他这边。
甚至因为当时价钱不贵，还招来了许多真香好评。
但是《朝天令》这种取巧的题材，只适合圈地自萌。
一旦出圈后，加上粉丝的尬吹，就很容易招人反感。
再加上演员的演技挺辣眼睛的，在路人眼里能有好口碑才怪了。
更别说他直接开了60块钱的朝前点播，这割得是越来越过分，被骂才是理所应当的。
【上面赶紧管管吧！老子开了会员，还得再付五六十块，我可去你吗的吧！】
【超前点播是谁先起的头？好像是江述吧？】
[别朝江哥身上泼脏水哈！江哥当时是明确反对超前点播的，但版权卖出去了有什么办法。]
[有一说一，这和江哥没关系，朝前点播的钱江哥是拿不到的。]
江述如果看到这些网友的话，他肯定会笑出声。
其实他在背后收钱也已经收麻了。
至于网友们现在痛骂超期点播，那肯定是没用的，怕被骂的就不叫资本家了。
爱怎么喷怎么喷，平台依旧我行我素。
除非上面掏出铁拳，这些平台才会老实。
不过看这样子，针对超前点播的铁拳应该也快出来了。
江述反正是不会再搞了，金盆洗手了，铁拳也已经打不到他身上。
一直到二人回家吃午饭时。
el也并没有来联系顾谣情。
他们对顾谣情可能还在斟酌考察阶段。
江述也知道，像这样的国际奢侈品，找代言人肯定十分慎重。
他们确定找自己做代言人，也不是一拍脑袋就决定的。
内部高层肯定有过讨论沟通，可能还要出具相关分析报告，最终才拍板下来。
下午两点多。
江述和顾谣情等人便回到了《仙剑客栈》，开始为期数日的节目录制。
几天后。
宋晴文才终于收到了el的代言邀约。
宋晴文顿时激动不已，虽然奢侈品很多，但他们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el进入华国这么多年了，至今只签过一个形象大使，就知道这个代言人的含金量有多高了。
dior这种国内的代言人，品牌大使，品牌挚友之类的，都已经烂大街不值钱了。
不过还有更高冷的，Hermes至今都没签过代言人，谁要是能成为他们的第一个代言人，那肯定能吹一辈子。
宋晴文马上把这件事告诉顾谣情，她还故意卖个关子。
“谣情，你猜我刚刚收到了什么消息？”
“难道是……Hermes要签我做代言人？”顾谣情故意玩笑道。
“你想的美！”宋晴文撇了撇嘴：“不过这个也很不错了，是el。”
其实顾谣情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至少这个时候，她其实已经没那么激动。
“是吗？他们还真是挺有眼光的。”顾谣情笑着打趣道。
“哈哈！他们在国内好像就签过一个形象大使吧？”
“嗯。”顾谣情点点头：“那位前辈姐姐和他们的合约已经到期了，好像是没续约。”
“挺好的。”宋晴文笑着感叹一声：“以前他们只有全球代言人，中华区只有形象大使，这次也给你升级成代言人了哈！”
“好啦！别感慨了，和他们好好谈一谈吧！”
“嗯。”宋晴文点点头：“我先给张董打个电话，和他也说一声。”
像这种重要的事情，一般都得告诉张天凯。
而且到最后，其实都还得张天凯拍板。
他要是不同意，顾谣情还真签不了这个代言合约。
听到宋晴文的话，顾谣情突然怔了一下。
她忽然怀疑，张天凯会不会故意用这个代言作为筹码，让她和公司续约？
就是说，她不续约，代言就不让她签。
但是这个代言，张天凯肯定也不会放弃，他如果不让自己签，肯定会想方设法把el推给公司其他人。
想想公司里的人选，还真有一个电影咖师姐有不小的竞争力。
顾谣情深吸了口气。
虽然两人现在的关系，表面上也挺和谐，上次的谈话也没有不愉快。
但那只是表面上，谁知道这老东西心里在想什么。
真走到最后这必须分道扬镳的一步，公司和艺人撕破脸的也不少。
顾谣情晃晃脑袋，暂时也不想这些了。
但愿是自己多虑了。
但如果张天凯这狗东西真故意使绊子，想把这代言给别人，到时候就让江述出手直接把它截胡了！
反正el最中意的人选，还是江述搭苏书或施然。
只要江述愿意，这个代言就是他和她们俩其中之一的。
到时候他想搭施然还是苏书，就都随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