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这种事？”郭良十分吃惊。
“我记得当时你在我办公室，这件事我和你提过一嘴？”
“是啊！但我没有和任何人说，爸你大可放心，我这边肯定是不会泄露的！”
郭良继续道：“包括卿天都还不知道这件事呢！我就是觉得她和江述关系比较好，担心她会有私心，一直没敢告诉她。”
宋晨沉默了一下，轻声笑道：“那应该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了。”
“唉……”郭良叹息一声, 随即苦笑道：“这帮人是真不靠谱，跟他们站一起，我都怕咱们哪天再被他们背刺了，就像上次张天凯和王博明那样。”
“也或许真的是江述未雨绸缪，刚好赶上了。”
“我觉得这概率太小。”郭良不太认同宋晨的想法：“极大的可能还是有内鬼给江述报信，但是这个内鬼，咱又没权利去查。”
宋晨无奈笑了笑：“算了吧！咱也别管这些了，圈里大部分都是见利忘义的东西，看透这些就好。”
“嗯。”
郭良没有再力劝他和江述合作。
反正宋晨现在大概会重新考虑站队江述的可能性了。
自己在这方面就不用表现得太用力。
如果都这样了，宋晨依然不考虑和那些人切割，那自己再劝也没用。
……
江述正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里的邮件。
旁边的顾谣情也不说话，因为她在闷头吃鸡。
江述收到宋卿天回的那条消息后，心里就已经明白了。
只不过江述现在怀疑，这条消息可能是郭良回的。
又或者，宋卿天是在郭良的授意下那么回的。
总之，这条消息肯定有郭良的参与。
否则宋卿天不可能回一句“无需关心这种没有意义的事”，除非那封匿名性是她写的。
但是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郭良写信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无论如此，既然他们不让再问。
从今往后, 江述也不打算再说这个问题了, 除非他们愿意主动跟自己说出来。
距离官宣视频平台过去两个多小时, 下载量目前已经突破了七百万。
远远超出了他此前的预计。
因为在江述看到不到地方, 许多网友都在自发地帮他宣传扩散，比如各个群组, 朋友圈里。
如今社交媒介的传播速度太快了。
这大概就是人民群众的力量，所谓得民心者的天下。
另外，江述自己的微博也有两千多万粉丝，这是没有水分的粉丝。
他没有刷过分，至少都是活人主动关注他的。
顾谣情也帮忙宣传了。
虽然她是宣传了江述的新剧，但这部剧有她主演，所以也没人能说什么。
顾谣情抬起脑袋吐出大头娃娃，喘了口气才随口问道：“下载量怎么样了？”
“超出预期了。”江述笑道。
“那你为什么要叫花月呢！有什么深意吗？”
“没有，就是从《春江花月夜》里取了两个字。”
“好吧！”顾谣情吐了口气，提醒道：“待会儿你要喷我的时候，麻烦也提前说一声！”
“你是不知道这东西有多滋补。”江述玩笑道：“给你补充点儿营养不好吗？”
顾谣情小嘴一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真的……很滋补吗？”
江述愣了一下，只是跟她开个玩笑，没想到她还真有想法。
“真是越来越马叉虫了。”江述感叹。
“我也只是开玩笑的！切~~谁要吃这恶心的东西呀！”
江述也没和她继续这个话题，话风一转道：“今天有个特别的邮件，总台邀请我参加今年的春晚了，有邀请你吗？”
“应该还没，不然晴文姐会和我说的。”顾谣情自嘲地笑了笑：“可能是去年我拒绝他们生气了吧！今年也不找我了。”
“又不是同一天邀请，现在距离春晚还有将近三个月呢！”
顾谣情吃一口，停一下, 抬头说一句：“那你去吗？”
“去不去都行。”江述倒是无所谓：“我弄个小品剧本吧！他们觉得可以就去，不然就回家陪爸妈过年吧！”
顾谣情点点头没再说话, 专心致志地闷头吃，左三圈右三圈……
……
到了第二天上午。
十八个小时后，app的下载量已经突破了一千五百万。
等到仙剑正式上线，发现只有这个平台能追剧后，下载量肯定还会迎来一个高峰。
如今平台上还有没内容可看，但是已经有三十几万人开了8块钱的会员。
其实这个时候开会员纯属是白送钱的，完全是单纯地支持江述。
江述便上传了在拍摄仙剑时，戏内戏外一些有趣的花絮，算是给下载了app的人一些小福利。
下午，江述整理了一个小品剧本，发给了负责和他接洽的总台春晚负责人。
上辈子经典的小品有很多，但适合江述演得毕竟有限。
本山大叔的小品，江述自觉自己是演不来的。
也就是《不差钱》里的小沉阳，或许可以试一试，就是这个“娘味儿”有点拿捏不住。
虽然江述平时没什么偶像包袱，但是演这种角色还真是需要一些勇气。
江述最后选了《今天的幸福2》，这个小品也是开心麻花的经典作品之一了。
里面也有不少梗，比如前夫哥。
沉腾这个角色，至少比小沉阳那个容易拿捏一些。
江述把这个小品剧本发了过去。
他们的效率也算挺快。
到了晚上就给出了回复：
【这个剧本只为逗乐，没有教育意义，没有内核，夫妻之间出轨的这个误会，放在咱们春晚的大舞台上也不合适，我们作为文艺工作者，更应弘扬正能量，传播真善美，紧贴时代脉搏……】
后面的内容江述也懒得看了。
反正最后就让他再改一改剧本。
或者让他干脆再重新写个剧本，有正能量、真善美，或者催婚生子都行。
江述也失去了兴趣，找了个理由，直接就给彻底推掉了。
《今天的幸福2》是当年2013新年春晚，也就是2012年底登上春晚舞台的。
不过就是从2012年之后，春晚的小品慢慢就开始变味了。
紧接着下一年《扶不扶》，算是春晚小品最后的巅峰。
但是这个小品结尾，也开始喊口号了，但是因为这小品的质量还有保证，大家也就不说什么。
再往后，就是王小二过年了。
江述忍不住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把《今天的幸福2》放在后来2022年的春晚，它恐怕也很难上了。
抛开春晚后。
江述继续开始工作，给《情书》的那几首角色歌编曲。
……
第二天。
顾谣情官宣了新专辑的发布日期，11月28号。
最近这些天，网络上实在太热闹了，接连好几个爆炸热点。
整得她都没机会宣布新专辑的事。
再过几天，江述又要发《仙剑》的宣传曲，然后《仙剑》上线，
现在总算夹在缝隙里找了个机会正式官宣此事。
顾谣情的新专辑，依然还是众人比较期待的，不论是粉丝还是路人。
如今唞音的网红神曲是一茬接一茬。
歌词都是内个味儿，旋律总让人觉得似曾相识，编曲永远也没有艺术水平而言。
现在只要新出了一首唞音神曲，网友们下意识就会去想，哪首歌又被抄了？
前科太多了，难免会让人这么想。
最气人的是，如今在国内根本就没有判定抄袭的明确标准，很多人抄了就抄了，维权都困难重重。
在这种环境下，认真做音乐的人也越来越少。
江述也发了篇微博：【11月10号上午10点，我也有一首《逍遥叹》发布，此外，这首歌的MV也会在花月视频首发上线。
最后，不知道她这一张专辑里，有没有能打过这一首《逍遥叹》的呢[狗头]】
【江哥又开团了？兄弟们开冲！】
【新歌终于来啦！[可爱]】
【江哥太高估谣情姐了，她一张专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一首歌，最起码也得十张吧！】
【我只想知道金曲奖过后，她这张专辑到底有没有新的突破[狗头]】
【……】
其实顾谣情这张专辑的曲目，江述都已经听过了。
总体没有太大的突破，曲目风格和她之前的专辑，还是有八九成的相似。
除了她第一次尝试了《外婆》这首带有rap风的歌曲。
当然，这只是和她自己比。
毕竟她刚出道的那两张专辑，还是让人耳目一新的，非常有创造力。
现在别人就是想让她再多来点创造力。
就和当年的周董一样，但是自《八度空间》在金曲奖上被批评后。
周董后续的几张专辑其实也没什么改变，甚至越来越商业化。
直到八年后《跨时代》才终于有了突破，这张应该是周董中后期专辑整体性最好的一张。
也是自《叶惠美》之后发行的十张专辑中，唯一一个获得了金曲奖最佳专辑的。
只是在大众眼里，这张专辑评价似乎挺一般，因为大家确实更看重传唱度。
就像在路人眼里，《我很忙》这张专辑很好听。
但是一些老jay粉眼里，这张专辑的整体性在杰伦的专辑里就是倒着数的，全靠一首《青花瓷》硬撑着。
如果没有青花瓷，这张给个倒数第一都没问题。
至于顾谣情以后在音乐上会怎么做……江述也不想多管。
他不会干涉她，只会干她。
不过话说回来，干涉她也是可以的，但不是这个“涉”。
……
下午的时候。
江述让团队在app首页也添加了《逍遥叹》MV的上线预告。
随后他在微博上也看到了一个消息。
《七号公寓》也正式官宣，他们也有一首主题曲《秘》将要发布。
而且是和《逍遥叹》在同一时间，都是10号上午10点。
这首歌的演唱者，是国内的一个ost专业户，唱过不少主题曲。
电视剧有宣传曲，是很正常的事。
江述只是有点意外，他们竟然真敢和自己硬碰。
难道就这么自信？
不过当他看到《秘》这首歌的词曲人时，便明白她们为何如此自信了。
负责词曲的两个人都是顾谣情团队的，一个林放山，一个王乐生。
只有编曲是个名气不那么大的人。
把这两个人找来，说明他们也是真用了心。
江述给顾谣情打了个电话：“七号公寓那首歌，你听过吗？”
“听过demo呀！”顾谣情嘿嘿笑道。
“质量怎么样？”
“你猜呀？”
“不用猜了，拜拜！”
江述听她这俏皮的语气就知道，总体应该是不如《逍遥叹》。
话说回来，一个优秀的作曲人，是能写出一些和《逍遥叹》的曲子不相上下的经典旋律。
但要是想碾压逍遥叹，那可就太难了。
……
时间很快来到11月10号。
期间这几天，网络上终于平静了一些，除了《七号公寓》天天还在碰瓷。
沉嘉玉每天依然在微博上，上蹿下跳，带头玩碰瓷营销。
【《秘》肯定碾压《逍遥叹》，拭目以待吧！】
【江述的粉丝跳不几天了，等到10号和15号看看怎么双杀你们！】
【看看《秘》的词曲作者是谁，至于逍遥叹？江述也就是靠黑幕弄来一座金曲奖而已，那个最佳作曲就应该是林放山的！】
【……】
这逼已经深得某手机品牌某高管的碰瓷真传。
他现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既然已经确定不改档，那就只能拼了，每天跳一跳，好歹能博一些流量。
但他的微博依然开启了精选评论，只准他得瑟，不准别人骂他。
不然真会被喷成傻逼。
但如果不在沉嘉玉的微博主页，在其他营销号转发他的言论下面，几乎就是一边倒的喷他了。
所以沉嘉玉不去看那些，他怕心脏遭不住。
不过他天天碰瓷确实是有用的，至少是把七号公寓和秘的热度拉起来不少。
快到十点钟的时候，江述《逍遥叹》新歌发布的消息就一直挂在热搜上，同时《秘》也紧随其后。
【那个沉嘉玉也太跳了，江哥必须干他！】
【看看《秘》的词曲作者，这次谁干谁还不一定呢！】
【我支持《秘》！因为是谣情的御用词曲人写的】
[《仙剑》还是谣情主演的呢！你是不是傻？]
[……]
林放山不住地看着时间，心里有点紧张也有点激动，这是和江述的第一次正面竞争。
他对自己这首歌还是比较自信的，至少这歌不拉跨，在他的平均水平之上。
至于江述这首歌，听名字就知道，和他之前的作品风格差距很大，不知道他能不能驾驭住呢！
在他旁边，另外几个团队的人也都停下了工作，跑来聚在一起闲聊着。
大家显然都在等着听一听江述的这首新歌。
“来我们打个赌，你们是压放山赢还是江述赢！”
林放山笑了起来：“你们别闹了，音乐是各有各的喜好，没必要分个高低。”
“哈哈……看放山这样子，肯定是比较自信的了。”
众人说笑间。
十点钟也慢慢来到了。
在众人的催促下，林放山连续刷新了几次，终于看到《逍遥叹》出现在了首页轮转图推荐上。
但是这种带图的轮转推荐，只能有一个在最前面，是一打开app就能看到的。
显然，《秘》被压在了下面，需要过几秒钟才滚动出来。
林放山只是心底有些小不爽，默默打开了《逍遥叹》。
二十多秒的前奏如同流水一般，十分流畅。
只听这前奏的味道，感觉有六月的雨内味儿了。
岁月难得沉默
秋风厌倦漂泊
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昔日尹人耳边话……
众人都平静下来，安静地欣赏这首歌。
但他们的关注点各不相同。
写词的侧重点看歌词。
作曲的主要听旋律。
编曲的更多留意编曲的乐器和细节。
听完一遍后。
众人互相看看，表情也各不相同。
有的露出笑容，有的颇为敬佩，有的神情还是比较严肃。
就算把歌词、作曲和编曲全部拆开来看，这首歌也没有短板，而且都达到了优秀的水平。
“怎么样？你们觉得有没有哪里可以做得更好的？”
“那肯定还能改啊！”王乐生笑道：“因为没有哪首歌是真正完美的，理论上每首歌都有改动的空间，但就算改了一百次一千次，它依然也不是完美无缺的。”
“现在这样确实已经很好了。”韩盈玩笑道：“照这么下去，咱几个不会真要失业了吧！”
“哈哈哈……”
众人在玩笑。
林放山心里却不太好受。
从大家都没有提《秘》就知道了，这首歌确实比《逍遥叹》逊色一些。
不过他也还是笑着和大家乐呵起来，毕竟自己一直板着个脸多难看。
只是林放山在心里不住地咒骂沉嘉玉，都是这狗日的天天瞎瘠薄吹，硬是把这首歌架起来和江述比。
现在好了，肯定要被网友们群嘲的。
其实完全是他想多了，网友群嘲也是嘲讽跳脚的沉嘉玉，没什么人特意把他拿出来和江述比。
与此同时。
江述也听完了《秘》。
这首差不多和《勿忘心安》是一个水平的，风格也差不多。
不算差，但这种歌的传唱度肯定不行，总体比逍遥叹也弱了一点。
此刻的沉嘉玉听完《逍遥叹》后，陷入了两难。
现在是要装死，还是继续闭着眼睛吹《秘》强势碾压《逍遥叹》呢？
沉嘉玉最终觉得，碰瓷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最后还是装死给自己留点儿脸吧……
纵然他这样疯狂碰瓷，两首歌的热度也不是一个级别的。
在同一个音乐平台，逍遥叹已经五千多条评论了，秘还只有五百多条。
依然是十倍的差距。
“江哥果然从来不会让人失望！（ps：除了文艺片）”
“哈哈！江哥那部文艺片是过不去的坎了。”
“那些唱古风歌的，词曲干脆就照着这首歌来吧！”
“这词真的吊！江哥真是什么风格都能驾驭啊！”
“我说这首歌是江哥目前所有歌里整体最好的没人反对吧！”
“大家赶紧去沉嘉玉的超话喷他吧！”
“……”
很多江述的粉丝想喷沉嘉玉这个恶心家伙，但他的微博评论又都是筛选过的，骂他的根本不显示。
于是大伙儿创建了他的超话，在他超话里开喷。
江述这辈子是第一次见，一个人的超话里竟然全是骂他的。
只要谁敢帮沉嘉玉和七号公寓说话，就会被超话主持人删帖永封。
本来属于沉嘉玉名字的超话，如今已经被江述的粉丝彻底占据了。
如今距离《仙剑》开播还有四天。
江述能做的舆论宣传，基本都已经做完了。
剩下的就是电视台每天播的宣传片了。
……
11月14号这天下午，距离《仙剑》正式开播只剩下最后几个小时。
花月app的下载量也已经突破了三千万。
等到仙剑正式开播，还会迎来一波下载量的小高峰。
不过有多少人下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有多少人愿意付费，转化率高了才行。
将来可能还有更好的商业模式，但现在的江述也只能这么玩，因为平台上就一部剧，再怎么搞也搞不出花来。
另外，广告也已经招商完毕。
现在各大视频网站的片前广告，已经从最初的30秒干到了现在的120秒。
实在让人绷不住。
江述已经十分站在用户的角度考虑，让片前广告退回到了36秒钟，相对算是还能接受了。
36秒三支广告，每支12秒。
江述一共招了五支广告，每个用户会看到随机的三支。
三支广告的平均CPM在30块钱左右。
CPM的意思是，每千次浏览成本。
也就是说，每有一千名用户浏览过一支广告，江述可以获得30块钱，平均每个用户的浏览价值3分钱。
其实当时出价最高的广告是：传奇页游，系兄弟就来砍我！
江述没要。
紧随其后竞标的广告，有手机，零食，洗发水，护肤品等。
这几支广告的相同点是，他们全都是顾谣情代言的……
因为这部剧的主演有顾谣情，她的粉丝看到她代言的广告，购买力肯定很高，属实是精准投放了。
广告商们都精的很。
这好几个不同着装打扮的顾谣情，给江述看得眼都花了，全是她的广告也不太好。
最后江述让这几支广告再竞标，只给他们留下了两个广告名额。
“老公。”顾谣情拍了拍胸口：“马上就要开播了，我好紧张呀！”
江述赏了她一个白眼：“紧张个锤子，前四集都没你。”
“……呃对哦~~嘿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