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甲士尽皆傻眼。
论行迹潜匿,世间确实有不少手段。
比如萧逐鹿的潜行,比如聂铮的遁甲。
各大宗门或多或少都有屏气凝神降低存在感的功法。
但是众人刚才看见的……
那哪里是潜匿?
根本就像是死掉了好吗?!
还是灰飞烟灭的那一种!
这些甲士都开始晕头转向的找寻起聂铮来,比如用刀鞘横扫一圈,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
亦或者从旁边的屋宅内借盆水来开始往四周泼洒。
更有甚者直接往城门口奔过去,打算在那里进行堵截。
殊不知聂铮在指使傀儡说出那样一句话时,自己早就已经靠近保定城北大门了!
等到他们在保定北门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时,聂铮已经开始在心中盘算一炷香时间大概何时到了。
不过也就在这时,有一辆马车咿咿呀呀的也行驶出了保定北门。
然后就缓缓停在了聂铮的身前。
聂铮诧异的看了一眼马车,暗红色的木质车厢上花纹繁复,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惹眼的装饰。
同时还有隐隐药香从中飘出。
很快马车帘子就被掀开了,从中则盈盈款款的走下来一人。
正是那温裳。
只见她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冲驾车的车夫说了句:“你先回,我等下自己回去。”
聂铮有些诧异。
这样的神医怎么看都不像是的闲人,而此举……很闲。
保定城北门外,就是旷野了,毛人都没一个,她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干嘛?
而她下了车后,竟是朝着聂铮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聂铮当然是纳闷的,现在自己身上遁甲符的效果未消,她不应该发现自己才是。
于是聂铮便往旁边让了几步。
不料聂铮往哪里让,那温裳就往哪里偏转方向!
一连几次之后,那温裳眼角一弯,好似月牙。
“是安公子在此吗?”
简简单单几个字,让聂铮大受震撼,差点不小心就破了自己遁甲符的效果。
很快,聂铮的身影在温裳身后浮现出来。
聂铮身影刚刚浮现,保定城门处大呼小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在那里!”
“天呐!”
“他是怎么出去的!”
很快,这群甲士就集体跑出城来,使劲上下打量眼前这个聂铮,想看看他是真是假。
聂铮摊摊手,还未说话,温裳开口了:“是不是卢大帅想请他一晤?”
这下甲士才发现眼前这个女子是那温神医,于是纷纷点头应是,同时上前见礼。
“小女子也是过来寻他的,各位大哥若是不嫌弃,就先回营吧,容小女子好好与他分说一二。”
有了温裳做缓冲,戍边军那些甲士也就没再坚持。
至少这样回去也是一个交待,所以纷纷告辞离去了。
待到保定城北只剩下温裳和聂铮时,那温裳并不看向聂铮所在的方向,而是转身冲向一个空白处开口说道。
“安公子,还是收了神通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温裳看向的方向,正是聂铮所在的方向。
于是聂铮不再遮遮掩掩,而是散掉了凝聚高阶傀儡符的元气,揭下了身上的遁甲符,出现在温裳跟前。
“你应该不是修士吧?你怎么能够判断我在这里?”
温裳继续眉眼弯弯,冲着聂铮盈盈一礼后,说道:“你身上有我特制的香粉,我这里的蛊虫就喜欢吃这种香粉,所以很轻松就能找到你了。”
聂铮点了点头:“难怪今早你是第一个寻过来的,不过……早上你不是已经把话带到了?为何这时又来寻我?”
温裳的人美音甜,在恰到好处的阳光下,整个人仿佛都在泛着光彩。
只听温裳说道:“当时说话不方便,所以只能那样说了,眼下公子只身一人,有些话小女子不吐不快。”
温裳这话语焉不详,让聂铮有些摸不着头脑。
说话不方便?
什么意思?
现在说话就方便了?
看着聂铮呆愣愣的模样,温裳再次甜甜一笑。
“公子……怕是有隐疾在身吧!”
聂铮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隐疾?
哪里的隐疾?
“你这话可千万不能乱说,我才二十,还很能干的。”
温裳不是李素瑾,听不懂聂铮的荤话,所以她一本正经的继续道:“公子昨日搂住小……小……小女子时……”
温裳的脸突然泛起了晕红,眉眼低垂,语气也带了几分羞赧之意。
“……小女子感觉到公子的内息有些不正常,实在太过汹涌澎湃了。”
聂铮闻言头皮就是一紧。
瞧瞧她这娇媚的姿态,该不会是搂一下就看上自己了吧?!
自己身上还有传声符呢!
刚才她说的那些话,要是给李素瑾听到耳朵里面,自己还活不活了?
聂铮咽了口唾沫,嗓音干涩:“温姑娘,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聂铮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传声符。
只有自己刚出门时,传声符里有些动静。
到后面自己需要利用遁甲符藏匿时,这传声符是一点声响也没发出过。
也许是李素瑾在忙?所以没带传声符在身边?
最好是这样……
那温裳继续道:“小女子可没乱说,安大哥血气方刚,当时我可是深有体会。”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啪”一声响,似乎是某物坠地的声音。
聂铮欲哭无泪,怕是要活不成了。
“咦?安大哥可曾听见什么声音?”
“那大概是生命即将逝去的声音吧……”
“啊?生命逝去也会有声音吗?安大哥好生浪漫。”
“……”
保定城北,聂铮和温裳在缓步徜徉。
准确点来说,是温裳在前面走,聂铮跟在后面。
地面的芳草已枯,轻轻踏下时,还有些许沙沙声。
聂铮有心告辞,却被温裳给拦住了。
“安大哥为何急着走?”
“事情已经办妥,也该走了。”
温裳巧笑嫣然:“在家中等候的,是嫂夫人吗?”
聂铮挠了挠鼻尖,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是,没错,眼下不太平,回去晚了她担心。”
“安大哥如此厉害,我才不信嫂夫人是在担心你的安危呢~她定然是怕安大哥在外面沾花惹草了,毕竟安大哥如此一表人才。”
哪个男人不喜欢听恭维话?而且还是漂亮姑娘的恭维话。
所以聂铮少见的有些羞赧,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谷
温裳摆出一副憧憬模样,两样似乎都在放着光:“好羡慕嫂夫人。”
聂铮看着她明媚动人的模样,忍不住就想夸赞两句。
只不过想到身上的传声符后,强行忍住了。
眼下赶紧回去,没准李素瑾还能给自己留个全尸。
自己要是没忍住撩人家妹子,怕是想跟自己的小兄弟合葬都得看李素瑾心情了。
念及此处,聂铮就再一次提出了要回去。
温裳也终于出现了一丝失落的表情。
“安大哥眼下真的没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不适么?”
聂铮诧异摇了摇头。
前些日子被摧心掌拍了一下,五脏六腑都有些移位,在灵兽山庄的相助下,恢复得极快。
此刻其实伤势已然大好了。
温裳神情凝重。
只听她缓缓开口说道。
“小女子虽然不是修行中人,但是对这方面十分了解,安大哥体内囤积的元气,至少也是曙光巅峰才能拥有的元气储量了……唔……可能曙光巅峰也达不到,怕是得清净境才行,这里小女子就不知道了。”
世上清净境的数量太少,眼下活着的,也就玄元和紫霄的两派掌门而已。
西凉的千穹宫和大理的点苍虽然并称天下四大宗门。
但是千穹宫太神秘,大理又是弹丸之地,它们有没有清净派的修士,世人都不知道。
以往白鹿书院的夫子据说也是清净境,可是自打许多年前书院被焚以后,就彻底销声匿迹了。
所以有关清净境的记载就很少了,温裳也难以判断。
听了她的絮絮叨叨,聂铮这才明白,她说的,是自己体内的混元丹。
那是小山参和小灵芝总计一百六十年灵元混合而成的元气。
这要是不磅砣那才有鬼。
聂铮表现的有些满不在乎。
“安大哥真的是拂晓境吗?”
“如假包换。”
“如果这样的话,安大哥囤积这么大量的元气在体内,应当是有某些机缘吧!只不过……此举很危险,安大哥可知晓?”
聂铮当然知道此举很危险,这要是换成任何一个修士,怕是都得被小山参和小灵芝当场撑死。
但自己……不是寻常修士。
“多谢温姑娘挂念了,不过我心中有数,在下真得告辞了。”
温裳没想到聂铮竟然是如此态度,不由得有些呆愣。
自己是没把话说清楚吗?
他怎么还是如此不在乎?
“小女子有办法帮安大哥将这磅砣的元气疏导出来,避免伤身,不知安大哥可愿意?”
聂铮现在有着这种不讲道理的实力,完全依仗的就是混元丹中雄厚的元气。
虽然不可再生,但是胜在用起来十分顺心如意。
与此同时,自己还能将混元丹内的元气一点点转化到自身气海中,帮助自己的修行。
她虽是神医,可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懂。
能理解。
聂铮再次施礼称谢,然后就准备离去。
这时温裳却突然“哎哟”一声,手扶右脚脚腕,身形踉跄。
聂铮循声回头,就看见了一脸痛苦之色的温裳。
“安大哥请回吧,我一个人可以的,哎哟——”
温裳一边拒绝聂铮过来提供帮助,一边却缓缓坐倒在地,尽显女子娇柔。
“安大哥不希望露了行踪,小女子又怎么好帮倒忙,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便好。”
温裳的小心机其实就是扮一扮可怜,然后用善解人意的方式让聂铮心生暖意,最后不好意思把她一个人丢下。
但温裳终究的太年轻了。
没见识过什么叫钢铁直男。
聂铮诧异的道:“真的?”
温裳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咽了口唾沫,说道:“真的。”
“那你多保重!我去也!”
“……且,且慢!安大哥且慢啊!”
……
最后还是聂铮贴着遁甲符,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温裳回到了宅院中。
宅院的大门依然没关,就那样敞着。
李素瑾手脚很重,言辞上极尽客气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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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聂铮贴着遁甲符,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温裳回到了宅院中。
宅院的大门依然没关,就那样敞着。
李素瑾手脚很重,言辞上极尽客气之能事。……
最后还是聂铮贴着遁甲符,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温裳回到了宅院中。
宅院的大门依然没关,就那样敞着。
李素瑾手脚很重,言辞上极尽客气之能事。……
最后还是聂铮贴着遁甲符,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温裳回到了宅院中。
宅院的大门依然没关,就那样敞着。
李素瑾手脚很重,言辞上极尽客气之能事。……
最后还是聂铮贴着遁甲符,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温裳回到了宅院中。
宅院的大门依然没关,就那样敞着。
李素瑾手脚很重,言辞上极尽客气之能事。……
最后还是聂铮贴着遁甲符,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温裳回到了宅院中。
宅院的大门依然没关,就那样敞着。
李素瑾手脚很重,言辞上极尽客气之能事。……
最后还是聂铮贴着遁甲符,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温裳回到了宅院中。
宅院的大门依然没关,就那样敞着。
李素瑾手脚很重,言辞上极尽客气之能事。……
最后还是聂铮贴着遁甲符,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温裳回到了宅院中。
宅院的大门依然没关,就那样敞着。
李素瑾手脚很重,言辞上极尽客气之能事。……
最后还是聂铮贴着遁甲符,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温裳回到了宅院中。
宅院的大门依然没关,就那样敞着。
李素瑾手脚很重,言辞上极尽客气之能事。……
最后还是聂铮贴着遁甲符,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温裳回到了宅院中。
宅院的大门依然没关,就那样敞着。
李素瑾手脚很重,言辞上极尽客气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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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的大门依然没关,就那样敞着。
李素瑾手脚很重,言辞上极尽客气之能事。……
最后还是聂铮贴着遁甲符,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温裳回到了宅院中。
宅院的大门依然没关,就那样敞着。
李素瑾手脚很重,言辞上极尽客气之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