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轩一怔,有些不太确定道:“你说什么?”
鱼清欢一鼓作气道:“我说我想你了,混蛋,我想你了!”
墨梓轩还是怔住不动,面无表情地站着。
鱼清欢忍不住朝他扑去,纤细的手穿过腰身紧紧抱住。
隔着衣物的温度传达过来,墨梓轩才兀自回神,才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方才,他都险些以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竟如此的不真实!
可怀里的女人实实在在地存在,是那样的娇小可人,软玉温香,发丝的味道也是那般熟悉迷人。
后知后觉的男人终于占据主动权,将女人紧紧圈住,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中彼此融合。
墨梓轩压抑着情绪道:“你怎么进的宫?”
没有口谕跟传召,是不得入宫的。
鱼清欢被抱得太紧了,有点难受却又舍不得松手,小声道:“我用了你给我的那块免死金牌。”
墨梓轩怔住,将她松开,抓住肩膀:“你胆子可真肥!”
鱼清欢委屈,撒娇:“你昨晚没回来,我担心你……”
好吧!
听着这种话,饶是再大的火也会被瞬间浇灭!
再生气又能怎的,火完全发不起来。
墨梓轩牵着她的手说:“免死金牌虽然可以让你畅通无阻,但那是必须用在生死攸关的情况下,不然那就是对待先皇极大的不敬,会被处罚的!”
鱼清欢赶紧接话道:“在我的眼里,你的事情就是生死攸关的事!”
墨梓轩心头一颤,不管此言是真是假,心底都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但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不管时间还是地点都不合适。
“我让莫风先送你回去,在家里等我。”墨梓轩说。
鱼清欢摇头:“不要,我想跟你在一起!”
万一那个梦是真的,你就要成为断臂毒龙了大哥!
我可不要嫁给一个断臂的家伙!
所以必须得盯紧了才行。
墨梓轩看来,小女人任性的时候没有脑子,但又不能拿她怎样,又不能让别人发现她的存在。
最后只能想了个法子把她留在身边。
不多时,墨梓轩身边就多了个面生的宫女,长得很是标致,身段也很好,该大的大该小的小,标准得刚刚好。
而且越看越好看,让人都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无一不在心里感慨,这丫头长得真好,许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大好的事儿,所以被老天爷如此眷顾。
鱼清欢可没这些人这么多心思,跟着墨梓轩进来屋里,发现两排跪着一群太监跟宫女,兢兢战战,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一阵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戴妃躺在床上,面容苍白,看起来不是很好。
一位头发雪白的老头,正在给戴妃针灸,应该是御医,身边还跟着个打下手的药童。
墨梓轩进来后就示意她到两排宫女那边去跪下,不能穿帮了,然后他则自己跪在了床边守着戴妃。
鱼清欢不喜欢下跪,但此时此刻也不能不照做了。
旁边有个小宫女,看起来跟她年纪差不多大,两个年纪相仿的人靠在一起,总是会莫名地感到亲切感自来熟。
“诶,你是新来的吧,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小宫女说得几小声。
鱼清欢也压低了声音说:“对啊,我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小宫女很好相处的样子:“我叫翠儿,你又是叫什么?”
鱼清欢随口扯了个名字:“我叫花儿。”
两人随便扯了几句闲话,鱼清欢就开始打探关于戴妃的情况,没多久就从翠儿的嘴里得知了一切。
看待戴妃是真的非常讨厌她了,这都气得昏迷不醒了。
综上所述这么一推敲下来,梦里的场景会发生的几率非常高!
为了她未来老公的安危,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但是这个御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给戴妃针灸,也不见起色。
昏迷太久的患者,那都是极度危险的了,可是看她气息尚平稳,也就意味着生命体征还算稳定。
这样的情况下,饶是气得再厉害也应该醒来了。
不对劲,就意味着有猫腻!
鱼清欢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发现穆丰茂在扎她手指的时候,眼皮子动了一下。
那是里面的眼珠子在动,很快,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这下子,鱼清欢懂了,原来是上演苦肉计啊!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墨梓轩相信她的话?
而且还不会引起其他的冲突?
鱼清欢现在不想闹事,甚至想尽快完婚,安安稳稳地当个贤内助,偶尔去种种草药这日子就很美好了。
墨梓轩等了许久,还是不见起色,担忧道:“穆御医,母妃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都一天一夜了还没起色……”
穆丰茂也很无奈,人不醒,他也慌,银针是下了一遍又一遍,按理说早该醒了。
“待老臣再下一次针试试看。”
翻开药箱,再次给戴妃施针,一些能够帮助聚神使人清醒的穴位都精准下了针。
奈何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毫无起色。
鱼清欢见外面有宫女端着药往这来,赶紧出去帮接下:“让我来吧,你这刚从外面回来,不宜入内,会把生寒的风带进去,冲撞了戴妃的身子,那可就不好了。”
那宫女生怕自己身上沾染上寒气带入内,真的会冲撞了的戴妃的身体,赶紧将药碗送给她:“那你送回去吧!”
鱼清欢端着碗,小心翼翼走到床边,给墨梓轩打了个眼色:“殿下,奴婢该给娘娘喝药了。”
墨梓轩往边上挪了位置,腾出来给她喂药。
戴妃手指微不可见地动了下,鱼清欢装作没看见,将勺子里的药送到她嘴边,轻轻喂进去。
昏迷的人是无法喝药的,通常都是怎么倒进去就怎么流出来。
鱼清欢将药倒进去,就迅速地用手指在她的喉咙上摁压住往下顺,这样喉咙就会不由自主地打开,药水也就顺着流入胃里。
穆丰茂被鱼清欢这波操作给惊叹到了,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小女娃,诧异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个法子的?”
想他在太医院这么多年,还从来不知道能如此给病人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