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清欢朝鱼骰缓缓欠身,行了个礼:“这个鱼大人可以放一百个心,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求您的!”
鱼骰气得胸口一抽一抽的疼啊!
“哼,孽障东西!”
转身,大步离去。
庄函想劝阻“老爷息怒。”
鱼骰连头都没回,就出了苑子。
庄函好说歹说才把鱼骰给说通,跟她一块来轩王府接人。
没想到被下了面子,还被嘲讽了一番,能不怒才怪。
庄函转身朝鱼清欢吼了一句:“不知好歹的死丫头,等着大婚当日被人嘲笑吧!到时候你求我都没用!”
鱼清欢不以为然,看着两人气急败坏离开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好,我等着呢!”
夫妻二人出了轩王府,坐在马车上都还气得不行。
鱼骰恼怒地指着庄函骂:“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瞧瞧她那德行,丝毫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种人还能要来干嘛!就不应该听你的话过来,半点好处没捞着,还被那孽障羞辱了一番!”
庄函低着头,不敢反驳,等鱼骰骂的差不多了,才问了句:“老爷,你听没听见她说了句,她不是我女儿?”
鱼骰又没忍住,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傻啊!她那分明就是在给我添堵来着,谁特么天底下能出现两个没有血缘关系还能一模一样的人,你自己生的孩子都不认识,是不是脑子有病!”
庄函不说话,眼底闪过一抹黯然。
不知为何,直觉告诉她,刚刚那番话不是假的。
她真的不是自己的女儿。
可若不是她的女儿,那她的女儿去哪了?
难道真的……死了?
庄函心事重重地回了鱼府,跟程锦云打了个照面也不知道。
程锦云喊住她:“站住。”
庄函这才回过神来:“婆婆,您怎么来了?”
程锦云瞅了眼她失魂落魄的状态,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那丫头不肯跟你回来?”
庄函点头。
程锦云恼怒不已:“混账东西,还敢蹬鼻子上脸了!”
庄函在鱼骰母子面前,是半点话语权都没有,只能听话的份。
但这次,却没怎么听进去。
脑子里不断地回荡着“你女儿死了”那句话。
心里落空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间不见了。
“婆婆息怒,儿媳今日身子有点不适,就不陪您了。”庄函缓缓欠身,匆忙离开。
程锦云眼底尽是鄙夷跟瞧不起:“哼,上梁不正下梁歪,就这德行,难怪生出那样的女儿。娘都这般愚蠢,女儿又能聪明到哪去,也罢,既然那蠢女人不领情,等大婚当日,被众人嗤笑的时候,她就知道为时已晚大错特错!”
长德殿。
鱼清欢给墨梓轩研磨,又给他斟茶倒水,还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心之类的。
这等献殷勤,弄得男人心里莫名地慌躁:“你究竟想干嘛?”
鱼清欢甜甜一笑道:“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墨梓轩抬眸瞧了她一眼说:“袁明挚的案子已经结了,按照你的意愿,霍元军定为自杀!”
鱼清欢摇摇头道:“我来不是找你商量这件事。”
墨梓轩放下笔,颇为意外:“那你找我商量什么事?”
鱼清欢这次特别主动,绕过他身边坐下:“商量我们的婚事。”
墨梓轩一下子来了兴致,长臂一伸,将女人捞入了怀里坐好:“行,那就好好商量我们的婚事,你有什么提议?”
鱼清欢保持笑意:“我的提议是,能不能把婚期往后推推?”
墨梓轩立即沉了脸:“理由?”
“理由就是,我没有房子,所以暂时不适合成亲!”
这个理由,搁在现代那是完全认同,但若是搁在墨梓轩身上,那就是狗屁不通!
墨梓轩举一反三联想到鱼府,当机立断道:“从哪出门的事,你无需担心,本王会做好安排。”
鱼清欢微微诧异:“今天他们来找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墨梓轩点头:“岳丈大人登门,我怎么能不知道。”
也是,毕竟他的底盘,有什么事是不在他眼皮子地下的。
鱼清欢不自觉地亲昵起来,双手圈上他的脖子:“那你打算怎么安排?”
“想知道?”男人颇为受用,但还是不满足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鱼清欢凑过去亲了一下,把男人美得不行:“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你竟然占我便宜!”
女人嗔怒地捶打,最后被抓住了不安分的双手,抗入了内室。
一室的旖旎春色不可描述。
事后,鱼清欢很是懊恼,想表达的事情没表达就被吃干抹净了!
想来想去,她觉得成亲这个事或许还能再打个商量。
鱼清欢又去找墨梓轩,还是以房子为由,想将成婚的日子往后推推。
结果是又被男人抗入了内室,又是一室升温,经久不散。
鱼清欢接二连三找了他好几天,最后都是以这样的下场收场,屡试不爽!
最后,她悟了!
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鱼清欢接下来就没去长德殿找墨梓轩了。
傍晚。
某人在书房里呆了一整天,也没见女人的身影,感到纳闷,探着头往门外看。
莫风提着一对灯笼进来:“殿下,这对怎样,到时候挂在您新房的门口上。”
墨梓轩心不在焉道:“不就是灯笼,挂哪都行,对了,鱼清欢怎么没来,今天见着她了吗?”
莫风挠挠头,上次挨打的鞭子,近些日子才下的床,可不能再说错话了:“没有,今天一天都没见着鱼小姐过来。”
男人拧起了眉头,竟然没过来?
心里有些不爽。
但天也没完全黑,或许可以再等等。
“嗯,你先下去吧。”
墨梓轩拿起书,看了起来。
莫风好心提醒道:“殿下,您拿反了。”
墨梓轩气得把书砸他身上:“要你提醒,本王就是故意的!”
莫风跳着脚出了门,南岸过来问道:“怎么,又惹殿下不高兴了?”
“哪有,是殿下自己乱发脾气。”莫风委屈道。
南岸挑眉:“殿下刚刚说什么了?”
莫风将方才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南岸当即就懂了,瞧了下莫风的脑袋:“傻瓜,殿下那不是叫乱发脾气,那是心神不定,因为想见的人没来,你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殿下不要面子的吗!”
莫风挠挠头:“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