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轩抵达长信殿,瞧见鱼清欢也是跟他一样燥热难安,喝水喝个不停,还浑身冒汗扯着领口可劲扇风的样子。
根本就是跟他一个症状。
墨梓轩望着天,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感慨,有时候老人家帮倒忙的时候,挺可爱的。
于是某人,就这么理直气壮地走了进去,并且厚颜无耻道:“需要帮忙吗?”
鱼清欢被活活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墨梓轩俯身,凑近,左右瞧了眼她粉红的脸,满意地笑了:“就在你感到很热很热,并且扯开领口的时候进来的。”
鱼清欢脸更红了:“谁、谁热了!”
墨梓轩去探她的后颈:“真的不热?”
鱼清欢拍掉他的爪子:“流氓!”
“本王怎么就流氓了?”
“你、你、你不要脸!”
“本王怎么就不要脸了?”
墨梓轩继续往前凑,鱼清欢整个人都要贴到墙上去了,“很香,今晚用的是什么香膏?”
鱼清欢气结:“香你个头啊,我什么香膏都没用!”
男人不信,直接把头埋进她脖子里:“是吗?我再闻闻……”
鱼清欢语塞又气结,一把将他推开,就要往外跑。
突然一阵腾空旋转,鱼清欢整个人被抗在肩上:“放开我,混蛋!”
某人任凭她捶打,大步朝内里走。
春花还是小姑娘,但是自从四殿下出现后,她就懂得了好多不该懂的事情。
更懂得了这个时候,就算小姐喊破了喉咙,也不可以插手。
“春花,救我!”
听着鱼清欢的呼救,春花的脚丫子跑得更快了,还顺带给他们关上了门。
小丫头捂着一张火烧撩热的脸,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对屋内女人的呼喊充耳不闻!
“墨梓轩,你能不能要点脸!”
“要你就够了,要脸作甚!”
嘲讽已经无法阻止男人的进攻,鱼清欢只能奋力到底。
只是这场战斗,还没开始就输了,只怪皇奶奶的那碗汤太厉害,轻而易举就被折了腰攻城略地!
事后,女人看着满地的凌乱,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只手横丫丫地过来,再次把她捞了过去,哑沉的嗓音充满磁性:“天还没亮呢!”
“滚!”
“我们一起滚,你想在哪滚都行!”
“……”
次日,日上三竿。
鱼清欢都没能起得来床。
反之,某男则一大早就进了宫,神态爽朗,如沐春风。
就连身边的南岸都能感觉到,殿下今日的心情真好。
若非是来了客人,春花真不忍心去叫醒床上的女人:“小姐,时候不早了,该起了。”
鱼清欢睁眼皮子,懒洋洋道:“什么时辰了?”
“这都午时了,还有,霍大人来了,就在偏厅候着呢。”
鱼清欢瞬间清醒了一半:“他来干嘛?”
春花解释:“说是来跟小姐商议要事,那个袁老的案子还没结呢!”
鱼清欢翻个身,无情拒绝:“就说我没空,让他哪来的回哪去!”
这狗男人,自己的案子自己不花心思去办,反倒是想借着她来结案,这一看就是有猫腻!
她才不要当那个出头鸟,怎么死都不知道。
春花叹息,只能按照鱼清欢的原话去告知霍元军。
霍元军放下杯子,站了起来,风度翩翩地道了句:“既然如此,那本官明日再来。”
春花送走了霍元军,回去又给鱼清欢禀报:“霍大人说明日再来。”
鱼清欢无动于衷:“随便他!”
反正她已经找出了死因,而且有不在场证据,洗刷了嫌疑这就足够了!
剩下的事情,不属于她管,就不信这个男人还能拿她怎样!
直到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霍元军都雷打不动前来拜访,并且都带上了一篮子鸡蛋作为礼物。
鱼清欢再冷漠,都无法做到完全不被影响。
送鸡蛋,这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他还想扭曲事实,硬是给她扣上用鸡蛋毒死死者的帽子?
鱼清欢实在想不通,但又不想管这事,寻思半日,终于还是踏入了长德殿。
这是墨梓轩独处的地方,幽静雅致得很。
踏入就能闻到阵阵幽香的兰花,没有鲜艳的植物,都是绿叶为多。
布置也十分之简单,留空比较多,就连木制品都是以方块长形为主,色调偏暗,落落大方又尽显大气。
鱼清欢无心观赏,直奔书房。
墨梓轩倒是挺意外的,这女人竟然会主动来找他。
“什么事?”
鱼清欢扯出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微笑:“殿下,我有个问题想不通。”
“说说。”
面对男人如此冷漠,鱼清欢心里鄙夷得不行,小声嘀咕:“也不知道谁总是半夜爬上别人的床,搁这儿给我装清高……啊!”
墨梓轩顷刻就把她从桌子对面给扯了过来。
鱼清欢坐在男人的腿上,瞬间就失去了底气:“你你你干嘛!”
男人垂眸,嘴角微勾:“你觉得,我能干嘛?”
鱼清欢心头一颤,脱口而出:“不行,昨晚才……这会还没缓过来呢!”
男人笑了一声,刮了下她的鼻子说:“想什么呢?只是让你靠近一点,方便说话而已。”
鱼清欢脸唰的红了,这男人就是故意看她笑话!
“混蛋,放我下去!”
“坐这并不影响你说话。”
可是影响她理智啊!
鱼清欢挣扎动了下,没成功,反倒是把某人给惹起了火。
男人压着声音在她耳边说:“别动,不然……后果自负。”
好吧,她不敢动了!
鱼清欢尽量不让自己思绪飘向别处,不被男人影响,稳住心神道:“我想问袁明挚的事。”
墨梓轩猜到她是为这事来:“他的事,是个死结。”
鱼清欢不解:“怎么说?”
墨梓轩解释:“因为历史悠远,加上先皇已故,谁都不愿意碰这个案子。袁明挚的案子历时至今都已经换了好几个京兆府尹,霍元军是四任上位的,他想结案,但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鱼清欢想不通:“既然这样,那他按照自杀结案不就行了,反正也确实是他自己寻死,又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
“看来,你也有脑子不灵光的时候。”墨梓轩捏了捏她的脸,啧,手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