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风:“……”殿下,您是要闹哪样?
墨梓轩瞧了眼树上的女人赤裸的脚,鞋子都没穿,一颗颗泛红的脚趾就这么暴露在阳光底下,小巧可爱。
女人的脚岂能随意让男人看,最关键的是她的裙子还被树枝划破了,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一片雪白。
莫风还是摸不着头绪,站着不动。
墨梓轩恼怒道:“自己去领鞭一百,刻不容缓!”
莫风那个纳闷,也只能认了,俯首:“是,属下领命!”
墨梓轩沉着一张脸,爬上梯子,把小女人从树上给抱了下来。
鱼清欢腿部一阵刺痛,当即抽泣。
男人也注意到了她肌肤被划破了:“让你乱跑,不听话的下场!”
鱼清欢靠着他的胸膛,生闷气,不说话。
墨梓轩于心不忍,抱着她回到长信殿,让春花去准备温水,准备给她清洗伤口。
鱼清欢皱眉,伤口不浅,需要消毒水才行,不然容易感染得破伤风。
在墨梓轩转身之际,她的手竟然出现了一瓶碘伏,跟医用棉签。
这……
墨梓轩回过身来,发现她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鱼清欢解释:“消毒水,杀菌用的。”
墨梓轩闪过疑惑:“方才可没见你手里有这玩意,从哪来的?”
鱼清欢糊弄道:“我变戏法变出来的呗,怎么样,我厉害吧?”
墨梓轩讥笑道:“唯恐天下不乱的能力倒是挺厉害的。”
这是拐着弯,说她能来事呢!
鱼清欢夺了他手里的帕子,赌气道:“不劳烦四殿下了,我自己清理伤口就行了。”
墨梓轩眼眸微掀:“呵,利用完了,就把本王一脚踹开,这就是你的本性?”
鱼清欢本来对案子的事情就不爽,又被狗狗追,现在还受伤了,结果还特么要遭受他人质疑!
诸多的委屈一下子用上心头,彻底爆发!
鱼清欢倏地站起来,牵扯到伤口,痛得眼泪狂飙,边哭边道:“对,我就是这样的人,四殿下现在看清楚了吗?鱼清欢是个水性杨花不折手段而且自私自利还特么能来事的人,劝四殿下还是趁早放我离开的好,免得惹火上身惹得一身骚!”
墨梓轩没想到会这样,想想哪个女人面对这些事情还能笑着面对,能撑到现在就已经不错。
到底是他犯下的过错,毁了她的清白,才引发这些事故。
被发一顿脾气跟她所承受的那些流言蜚语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墨梓轩蹲了下去,伸手去抓她的脚。
鱼清欢想缩,男人当即喝住:“别动。”
他小心翼翼撕开腿上染血的布,将她双脚放进木盆里浸泡着,手执面布,轻轻擦拭她脚上的污迹,认真专注:“我不碰你伤口总行了吧?”
鱼清欢心底仿佛被什么给扎了一下,眼泪止住,看着男人温柔地给自己洗脚,竟然怒不起来了。
他的手指很好看,修长白皙,节骨分明。
很难想象这么好看的手,竟然在给她洗脚。
鱼清欢擦掉眼泪,别过脸,骄傲不允许她示弱。
可眼神却出卖了她。
墨梓轩替她洗干净双脚,用棉布擦干,抬眸问道:“真的不需要本王替你清理伤口?”
鱼清欢吸了吸鼻子,带了点鼻音:“不需要。”
墨梓轩不再询问,直接抓过她手里的碘伏,跟一包从未见过的棉签。
“竟然还有这种棉花,本王还是第一次见,不过,挺方便的。”墨梓轩不管小女人气鼓鼓的脸蛋,直接撕开了棉签的袋子,然后却不知道如何打开那瓶碘伏的盖子了。
见女人应该也不会告诉自己怎么开,随手就抓起了墙壁挂着的佩剑,准备将其劈开。
鱼清欢忍无可忍:“直接拧,不需要劈开!”
墨梓轩挑眉:“拧?就能开了?”
鱼清欢被他气笑了:“对,直接拧就开了,笨死了!”
墨梓轩不服气道:“本王哪里笨了,本王刚刚就想要把它拧开,只是被你先说了而已!”
然后孩子气地将碘伏的盖子给拧开了,炫耀似的:“看,本王轻而易举就能将它打开了!”
鱼清欢无语,翻眼,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
这幼稚的劲儿,这好胜心的劲儿!
叫人不忍直视!
鱼清欢都懒得去吐槽他,不过现成的帮手,不用白不用。
墨梓轩将她裙子撩开,白皙的皮肤被刮开一道口子,看着都觉得疼,小心翼翼地沾了碘伏,却又不敢下手了,问道:“这玩意,会很疼吗?”
鱼清欢如实道:“当然会疼。”
墨梓轩手抖了一下:“那我轻点。”
男人低着头,恨不得把脸怼到她腿上,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将碘伏涂抹在伤口上,涂一下又往伤口吹一口气。
鱼清欢垂眸,如蝶翼般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闪烁着某些不确定。
眼底的冰山,逐渐地融化沉没。
墨梓轩好像正在完成一个艰巨的任务,清理好伤口,再到包扎好后,已经满头大汗。
看着自己的杰作,男人长长的吐了口气,但很快发现自己的手也因着碘伏变成了黄色,眉头一皱道:“这玩意颜色这么重,擦了会留疤吗?”
鱼清欢抬眸,不爽:“怎么着,我的腿留不留疤影响你观赏了?”
墨梓轩如实点头:“确实有点,本王还是喜欢你没有疤的样子。”
说着,还把手放到了鱼清欢另一只腿上顺了一下,感叹道:“这样的的光泽,这样的手感,才是完美的!”
再然后,墨梓轩就被打了。
南岸走到门口时,就听见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当即止住脚步,没敢往里走了。
听闻,最近轩王府不太平。
如今看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南岸默默地退到一边候着。
见旁边站着没见过的丫鬟,想来应该是屋里那个女人身边的丫鬟。
南岸搭讪道:“你叫什么名字?”
春花听着里面的动静,心惊胆战的:“奴婢叫春花。”
南岸笑了笑:“多大了?”
春花的脸红了,低头:“十四岁。”
南岸点点头:“嗯,不小了,可以嫁人了。”
春花一听,整长脸红的滴血,捂着脸就跑了。
南岸抱着胸,笑着看春花逃跑的样子,笑得格张狂。
屋内。
墨梓轩愤怒地站在床边,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一双眼快喷火,咬牙切齿地对女人说:“鱼清欢,你不要不知好歹,若非本王,你早死了千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