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要被这么多人看笑话,鱼落音气得眼睛都红了。
咬牙切齿地看着上座那两人。
哼,总有一天,她会坐上那个位置,让这两个老女人从高处滚下去!
特别是那个老不死的太皇太后,以前鱼清欢在的时候就偏待她,现在更是变本加厉!
可惜这个死老太婆永远都不知道,鱼清欢是死于谁之手!
愚蠢的老太婆!
鱼清欢因着没见到鱼蛋蛋感到很失望,她主要过来就是为了要带走孩子。
与此同时也感到担忧,按照鱼落音的性子,出席这么盛大的宴会应该会把小殿下带出来才是。
难道蛋蛋出了什么事?
越想,越是感到焦虑不安。
鱼清欢正想寻个机会溜出去,直接去鱼落音的行宫找蛋蛋好了。
这时,太监细长的声音再次响起:“皇上驾到。”
各大文武百官都纷纷起立,又伏地行跪拜之礼迎接皇上。
众人齐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鱼清欢顺着目光望去,只见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毅然映入视线中,是那样意气风发不可掩盖的王者气概。
多年不见,他褪去了一身的青涩,多了几分冷沉稳重。
浑身都透露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那张脸还是那张脸,但给人的感觉却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墨梓轩。
眼前的男人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王者,是不可触犯的皇上!
鱼清欢怔在原地,一时间思绪万千,她竟忘了下跪。
墨梓轩似乎有所擦觉,下意识地看过来,两人视线就此交接。
鱼清欢心头一颤,回过神同时,也被身边的小宫女给扯了下来。
小宫女警告道:“你做什么,见到皇上都不下跪,是想死吗!”
鱼清欢低声解释:“我第一次这么近看见天子,太紧张了,腿脚都不听使唤了,不是故意不下跪。”
小宫女倒是替她捏一把汗:“下次别这样了,再紧张也得跪,不然真的会死。”
鱼清欢点头应答:“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墨梓轩收回目光,并未对此展开天威,无非是个小宫女罢了。
方才之所以看过去,是因为觉得目光十分熟悉。
就好像是……那个女人的目光。
想起那个狂妄的女人,墨梓轩的眸子骤然黯淡了下去,负手在背踩着真龙纹靴,一步步朝那主位走去。
转身掀袍,霸气落座,道一声:“众卿家不必多礼,今日是太妃的寿辰,大家尽情欢庆即可!”
届时百官们才敢起身,纷纷献上道贺,后才坐回原位。
墨梓轩朝身边的太监有为微微点头。
有为立即传令下去,太妃寿宴正式开始。
宫女们鱼贯而入,将精美的点心跟菜肴都纷纷送上,美酒佳肴缺一不可。
墨梓轩端起斟满的酒,双手举杯对着旁边坐着兰黛说:“母妃,这杯酒,朕敬您!”
兰黛不喝酒,但也端起了茶杯,以茶代酒:“皇上请。”
母子两人饮后,算是打开了一个开场白。
墨梓轩放下酒杯之际,又没忍住朝鱼清欢看去,果然发现一个迅速低头隐藏仓促的目光。
不知怎的,他竟觉得这个宫女有点意思。
敢如此明目张胆看他的宫女可不多,她算是一个。
殊不知他方才的举动,却一点不差地落在了太皇太后的眼里,下意识地又朝那位宫女看去。
虽然戴着面纱,但是那双眼有几分熟悉,身段看起来也是相当不错的。
仔细瞧着,还有几分跟清丫头有几分相似。
看来皇上喜欢的类型,大抵还是清欢丫头那一款的,这就不太好办了,毕竟放眼望去在楚国内想找出比鱼清欢更美的女人实在少有,就连鱼落音这个同血脉的女人,都没法取而代之让皇上心足,可见这些年皇上不看女人的症结就在这!
太皇太后思索片刻,对兰黛小声提醒道:“太妃且看方才那位宫女,可觉得有几分熟悉?”
兰黛顺着目光看去,对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容颜的鱼清欢仔细打量,片刻后点点头:“这么一说,倒是真的有几分熟悉,有点清丫头影子。”
太皇太后笑了起来:“可不是嘛,皇上方才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可不短啊!”
“而且,还笑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下,但哀家可看得真切!”
兰黛也忍不住惊讶:“真的?”
太皇太后似笑非笑道:“太妃少安毋躁,且看下去吧!”
兰黛点点头,便开始多留了个心眼,时不时注意皇上的目光落在哪里,又忍不住朝那个低头的宫女看去。
当然,注意到的人可不止太皇太后,还有鱼落音!
源于女人的危机感,她明显感觉到今晚这场的盛宴,似乎是别有用心的!
太妃寿辰,哪里少得了各大官员献礼的环节,各大官臣都纷纷献上祝福,以及贵重寿礼。
鱼落音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只顾着给没带小殿下来解释,却忘了把自己准备好的寿礼献上,这会儿赶紧站起来说:“臣妾也给太妃娘娘准备了寿礼,祝太妃娘娘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呈上来的是一副纯手工刺绣八仙呈祥图,一针一线都尽显奢华昂贵,很是璀璨夺目。
鱼落音从兰黛眼底看到了赏识跟欢喜,兰黛素来爱绣品,绣工也是相当了得。
“这副刺绣,臣妾花了上百个夜晚穿针引线,才得以完成,绣工略显粗糙,还望太妃莫要嫌弃。”
兰黛点了点头:“鱼贵妃有心了,这副刺绣的绣工那是相当了得了,就算是上百个夜晚,那也得连夜赶工才能完成,可谓是用心至极,本妃很是喜欢又怎会嫌弃。”
鱼落音终于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白费花高价买回来刺绣。
她可没有傻到真的花上百个夜晚去刺绣,才没有这个闲工夫。
太皇太后人老心可不老,疑惑道:“想不到贵妃竟有这等手艺,哀家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鱼落音就害怕这个死老太婆来找茬,赶紧解释:“臣妾绣工很是粗糙,这幅画也是多亏了绣房的姑姑指点,有时候还会亲自上手帮忙修改,这才能够完成,也不完全是臣妾一人的功劳。”
太皇太后不屑道:“就知道你一个人,绝对没法子完成这副绣品,原来是靠别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