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风的忍着痛,冷汗直冒道:“属下,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墨梓轩听到这话,愤然至极,再也忍不住举剑刺入莫风的胸膛,当场鲜血飞溅。
“本王再问你一次,孩子呢!”
莫风握着剑,嘴角溢血:“属下不知!”
墨梓轩了解莫风的性情,若他真的没做,直接会说他没做过!
但他说的是不知道!
既然不否认,也就代表着,他做过这件事!
“莫风,你可对得起本王!”墨梓轩恨极了,自己养的心腹,把他留下来就是为了保护她!
而他却反而成了杀害她的刽子手!
这一切不仅仅是眼前的人造成的,更是他自己造成的!
墨梓轩咬牙道:“说,是谁指使你的?”
莫风身负重伤,又挨了两剑,大脑更是混混沌沌不知所措:“属下不知!”
“好一个不知,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墨梓轩红了眼,反手转动剑柄,搅动起莫风胸口的肉使他痛不欲生,“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孩子的下落,以及指使的人!”
莫风已经痛得受不了了,但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与其被自己所信赖的主人杀死,倒不如以死明志:“殿下,属下从未有过二心,更无要伤害王妃的心思,至于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属下无法解释!唯有以死明志,日月可鉴!”
言罢,莫风运动内力,握住剑刃狠狠地往心脏部位戳去。
众人心惊,不敢直视。
墨梓轩也感到难受,但更心痛的是他的女人没了,孩子也下落不明!
饶是再亲的心腹下属,也无法原谅!
墨梓轩扔掉长剑,转身道:“去护城河,沿途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心里却默念着:鱼清欢,你不可以有事!
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回来就好!
所以你一定要等我!
不可以扔下我一个人!
绝对不可以!
天公不作美,没多久就下起了的倾盆大雨。
护城河的河水本就涨满,待到了水位线时便会主动泄洪,河水会流入长河大道。
而长河大道诸多的分支河流,细数下来就有十多条分支主流。
严重加大了搜寻范围,人力物力也得大幅度增加。
南岸上前道:“殿下,皇上已经派人打捞过了,现在大雨滂沱,河水已经漫过了界限恐怕已经……”
话没说完,墨梓轩便怒吼道:“本王不管多难,都要把她找回来!”
南岸不再反驳:“属下遵命!”
兄弟的尸首还未来得及处理,只能暂且放到无人居住的房中暂存。
但这次的事,南岸再不舍也帮不了他!
墨元帝悬坐高位,手里把玩着两颗翠绿的玉石,看似冷沉,实则心神不宁。
皇后赶来的安慰,炖了参汤:“皇上,这些日子您劳累了,喝点参汤养养神吧!”
墨元帝扭头:“放下吧。”
皇后主动过来替墨元帝揉肩,心里却是幸灾乐祸,这个老四把她一手扶持的老大害得这么惨,终于轮到他倒霉了!
鱼清欢没了,孩子也没了,这下子看你怎么当上太子!
哼,她儿子当不了太子,老四也别想当!
墨元帝深吸一口气道:“黛妃怎么样了?”
这个女人向来冷清,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情都能沉得住气。
也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她还能不能坐得住。
皇后想了想道:“皇上不必担心黛妃,她好着呢!”
墨元帝一听,顿时迷惑:“此话何意?”
皇后便将自己所见的事情,再加油添醋了一番:“臣妾在接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第一时间赶去看黛妃,担心她一个想不开做出些什么傻事出来,结果臣妾去了之后发现黛妃正在绣花呢,还哼着小曲,心情可好着呢!”
“绣花?”墨元帝这就不能理解了,鱼清欢没了最大的损失就是她了,这还能坐得住?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皇后心细过人,看出来墨元帝眼底的疑惑,目的达到,便又道:“许是黛妃觉得,天意半点不由人,得之她幸,失之她命,所以不强求吧!”
墨元帝冷哼道:“人非圣人,又岂能无情无欲!”
皇后赶紧缩了手,低下了头:“皇上息怒,是否臣妾说错了话?”
墨元帝睨了她一眼:“皇后未曾说错话,但是有些事,还是要弄清楚些好。”
这一语双关,明确地指责她什么都不清楚,就在瞎说!
皇后面色难耐道:“臣妾谨遵皇上教诲。”
“行了,这参汤皇后自己喝了吧,朕去看看太后。”墨元帝起身,摆驾凤仪宫。
太后因此事气得卧病在床,听闻皇上来了,也拒绝不见。
墨元帝径直走了进去,掀开珠帘,瞧见那垂暮的老人正在偷偷抹眼泪:“母后为何不肯见儿臣。”
太后心痛啊:“见你有何用,难道见了你,哀家的欢儿就能回来,哀家的皇曾孙就能回来了?”
说起这个,太后的心更痛了,更是直接将过错都怪到墨元帝身上:“要不是你保护不周,欢儿又怎会出事!就连金嬷嬷也跟着一起遭罪!”
墨元帝也很不是滋味,上前对太后俯首道:“母后,这事儿臣也有责任,应该多派些人手去保护,但朕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突然,毕竟眼瞅着胎儿也大了,接近临盆要是出事,早就出事了,加上她也主动要求放弃争夺太子之位,已经再无威胁……”
太后可不爱听这个理:“她放弃了,就代表别人不会眼红了?你啊,你也是生在帝王家,当初哀家如何维护你,你难道忘了吗?帝王之家的人可不是你说放弃了不争夺,就真的意味着安全了!你就是当了这些年的皇帝之后当得老糊涂了!”
墨元帝不吭声,任凭太后她发火。
太后看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皇家子嗣本就单薄,好不容易盼到一个,结果却没守住,还把大人给搭上了!这叫哀家如何甘心,如同不痛心啊!
金嬷嬷十二岁就进了宫,随着哀家身边,心思玲珑讨人欢喜,哀家动下指头都能知道哀家的心意,若非真的喜欢欢儿哀家岂会愿意将金嬷嬷留给她身边,可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你就是这样当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