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阶！？”
秦玉嫣整个人懵了。
睁大眼睛看着古今来，一眨不眨。
这表情……
古今来莫名看得有种呆萌可爱的感觉。
甚至想伸手摸摸她的头。
不过考虑到人家毕竟是一方域主，这种行为实在不太妥当，于是他收敛了心思。
“什么情况。”
刚刚安排完星舰通关等事项的炎襄重新走了过来。
“我刚刚好像听古师弟说……他的心神突破到十二阶了？”
玄乌有些惊疑不定。
十二阶心神！？
尽管他也是一位十二阶心神的道尊，但……
他修炼了多久，古今来呢？
不到千年吧？
不足千年，心神境界提升到十二阶，这是开挂了吗？
“十二阶，这怎么可能！？”
炎襄惊呼一声。
说完，他似乎又觉得这种毫无根据的反驳对人有些不尊重，他连忙解释了一声：“我并不是怀疑你的意思，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他死活说不出个理由来。
不过他的这声叫喊，倒是让小脑瓜子有些发懵的秦玉嫣清醒过来。
她看着古今来，眼神仍然有些迷：“长青，你这……也太快了。”
“我当时遭遇大量神灵围杀，生死时刻，这才破而后立。”
古今来解释了一声。
不过……
无论秦玉嫣也好，炎襄也罢，都觉得这个说法有些耳熟。
好像当时他心神境界提升到十一阶时也是这个说辞？
什么时候破而后立变得这么容易了？
还是说，神灵的神之意志在和心神之力的碰撞中能够有益于心神境界提升，所以古今来才一次次搜寻神灵，拿神灵历练？
“我也听说过一些传闻，一些人在被逼迫到极限时，能够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壮举，破而后立……不过这种情况极其罕见，能够做到的，天时地利与自身缺一不可。”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的玄乌感慨了一声。
“果然，人和人不能一概而论啊。”
他信了。
炎襄、秦玉嫣两人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直看的这位道尊有些奇怪。
好在，炎襄、秦玉嫣两人没有在这个问题追究下去。
无论古今来是用什么方式，得了什么机缘将心神境界提升到十二阶，眼下这已成事实。
“修行不足千年的十二阶……”
炎襄脑海中稍稍回想了一番：“我们薪火星海……不，整个宇宙之心历史上最快将心神等阶提升到十二阶的用了多少年？”
“是一万八千年。”
秦玉嫣道。
炎襄听了，直感觉呼吸微微一滞。
一万八千年，不足千年！
这个差距，何止一丁半点！？
一旁的玄乌不禁有些奇怪：“心神境界十二阶的最快历史记录不是三百二十二年么？由转世大能化名的冥极道尊创下……”
他话没有说完，眼童勐然一缩。
下一刻，他脑海中仿佛划过一道闪电。
转世大能！？
大能转世之事在浩瀚星空中屡见不鲜。
尽管一些大能转世之事极其隐秘，但仍然有更多大能者因为宿慧未能醒觉，机缘巧合被一些不朽、仙尊收为弟子，再以绝世金仙的天资，创造下了一个个前人难以置信的记录。
什么百年问鼎不朽、千年成就仙尊……
数不胜数。
但……
那是大能转世啊！
一位历经寂灭，转世轮回的大能者啊！
炎襄、秦玉嫣、玄乌三人同时心神剧震。
望向古今来的目光顿时变得惊异、敬畏。
这个时候古今来亦是意识到了什么。
千年时间将心神境界提升到十二阶。
似乎……
仍然太夸张了一些？
这个时候，身为炎帝大弟子，足有六千纪修为的道尊炎襄，却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古师……古道尊，您在突破不朽金仙时，脑海中没有闪过一些记忆画面吗？”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古今来耸了耸肩：“可是我能够清楚的告诉你，我修炼至今，靠的全都是自己，没有任何所谓的觉醒记忆画面……”
话说到这，他突然停了下来。
他想到了清光提升心神等阶时，那仿佛看到平行时空另一个自己时的场景。
每一次，他都像曾经经历过这种画面一样。
似乎，这些事在某个时候，某个时空，曾经发生过。
那种感觉……
古今来眼童剧缩。
“古道尊……你想起什么了？”
炎襄的声音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恭敬至极。
不止他，秦玉嫣、玄乌两人亦是有所拘谨。
但他们两人眼中更多的还是不可思议。
毕竟，如果他们心目中的猜错是真的……
那也太疯狂，太不可思议了。
简直像是书籍、神话中的传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他们身边一样。
“没什么。”
古今来自己确实怀疑过他可能是大能转世。
但历史上，每一位转世的大能者都会在不朽金仙阶段觉醒。
哪怕那些晋升不到十万年，就倒霉遇上了道祖肃清的大能者也不例外。
而他……
现在都成道尊了。
真要是大能转世，早该觉醒了。
他更倾向于自己是得了大能者的传承——青莲。
他所看到的另一个仿佛位于平行时空的自己，实际上就是那位大能者留下的后手，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尽快回归到大能者之境。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流转了一番，他很快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或许，伪装成一位转世大能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就是不知火云宫三皇的态度。
不过据他所知，目前人族几乎所有大能者都在前线，哪怕负责统筹火云宫全局的羲皇，也只是一道强大的化身坐镇在这里罢了，哪怕真出现什么意外，以他大仙尊级的实力，不敢说和火云宫对抗，全身而退应该不成问题。
何况，火云宫的羲皇只要不是想不开，不至于得罪他一位转世大能，平白竖立这样一位大敌。
唯一的问题在于，宇宙之心中别说大能者了，就连大仙尊都有定数，哪一位有希望成就寂灭，问鼎大能，所有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如果那位羲皇询问起自己的身份……
他答不上来。
“答不上来就答不上来，大不了将问题往转世过程出了什么变故上推，并且，我作为一位转世大能，和羲皇都能平起平坐，我在某些疑惑上反馈的似是而非，难道谁还敢详细追问不成？自己猜去吧。”
古今来想到这，心中顿时明悟。
尽管他为了安全起见想继续隐藏下去，直达大能者之境，但整个人族都只有几十万不朽金仙，不朽金仙在任何势力都属于真正高层、大人物。
到了这一步，他想藏都藏不住，再藏下去似乎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因此……
虽然暴露有些冒险，可有邪神这一共同的敌人在，想来火云宫不会有什么过份之举。
当下，他一副笑而不语的模样。
炎襄顿时一个哆嗦，不由自主的弯了弯腰。
就连秦玉嫣，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也很快低下头，不敢再直视古今来。
至于玄乌更加不用说了，小心翼翼侍立一旁。
见状，古今来笑着道：“好了，你们别多想，那么拘谨干什么，就当我现在只是一位不朽金仙即可。”
哪怕几人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可听得古今来这番近乎亲口承认的话语，几人仍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心中都是微微一颤。
“居然……”
炎襄无意识的张了张口。
这个时候，秦玉嫣却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道：“伟大的羲皇陛下精通易术，他会不会……早看出了什么？所以在长青……在古……古道尊踏入不朽金仙之境时才会特意派遣红鸾仙尊前来道贺，并且直接以完整版的先天星河图作为赠礼？”
此话一出，炎襄、玄乌两人同时一震，紧接着恍然大悟。
难怪了！
难怪当时前来祝贺的居然是羲皇亲传，并且还是仙尊之境的红鸾仙尊！
一位仙尊向一位不朽道贺，本身就很不可思议。
可如果这位不朽是一位转世大能，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好了，不用一副大惊小怪之色。”
古今来笑着道：“或许我在某些信息上有所隐瞒，但我觉得……一切还是维持现状更好一些，你们一个个这么拘谨起来，我反倒是不习惯了。”
听到古今来和先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语气，炎襄、秦玉嫣、玄乌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仍然不敢再像一开始那般随意。
星舰前行，很快抵达了火云宫山门。
也就是那片空间、三千大道被尽数压制之地。
待得星舰落到外围的空港处，一行人刚刚下了星舰，一道身影已经直接抗住三千大道的压迫，跨越虚空，轻松落到这艘星舰一旁。
能在这种环境中自由穿梭、飞行的……
“参见红鸾仙尊。”
秦玉嫣、炎襄、玄乌等人同时恭敬行礼。
红鸾仙尊对着几人微微点了点头，紧接着目光落到了古今来身上，忍不住一阵打量。
不过片刻，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收敛目光，一脸正色道：“古……古道尊，师尊有请。”
“师尊？”
红鸾仙尊的师尊……
宇宙最强一批存在之一，人族大能者，先天星河图创始者，火云宫三大主宰之一，羲皇。
古今来听得红鸾仙尊所言，这个时候亦是想到了什么。
再联想到世间连不朽金仙都那么一些，更别说仙尊级人物了。
他在灰尽星域闹出那么大动静，又有永恒星域一行，再怎么小心隐藏，只要那些顶尖人物有心调查，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并不奇怪。
眼下他抵达火云宫，这位羲皇陛下亲自邀他见面，亦是情理之中。
“呼！”
古今来微微吐出一口气。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何况……
他也想见一见这位人族最高层的顶尖存在。
一念至此，古今来看着这位红鸾仙尊，微微颔首：“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