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分明看到,赵东雅一枪,打在了麻子的脑袋上,一枪之下,已是洞穿了他的脑袋、
我吓了一跳,浑身一阵冰凉。
这女人真够狠的,说下手就下手,竟然辣手到了这种程度。
心中惊悚,嘴里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先生皱了下眉头,也什么都没说。
可这个时候,四爷却开口了。
“山子,你退回来,让先生自己走在前面带路。”
四爷说完这话,我不禁一个激灵,随即扭头看向先生。
他神情淡淡,丝毫不见波动。
我清楚的知道,四爷这么做,冯敏是还不相信先生的忠诚。
可我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先生走在前面,让他一个人带路送死。
我咬咬牙,半转过身子,对四爷说道:“四爷,我想跟他一起走在前面,我们俩搭档习惯了。”
听我这么说,四爷皱了下眉,没有再说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刚才你抠的东西,说是虫子的粪便?”赵东雅却不管那些,手里的枪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手电筒。
手电筒的光亮照射着我与先生,并且她的目光更是死死盯着我们俩。
先生点点头,用脚在地上磨蹭了两下,目光却盯着下方幽暗的台阶,口中轻声说道:“如果我没判断错,那是蛊虫的粪便。”
蛊虫,这是传说中,云南特产的一种虫子。说到这个东西,应该不少朋友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云贵一带的苗疆蛊毒这种说法。
的确,在云贵地区,很多的少数民族会驯养蛊虫。
按照不少的典籍记载,蛊虫是一种能够被人类驯化,并且利用在人畜身上的东西。
甚至于它们有一定的灵智,可以做一些人类无法完成的事情。
当然,这些所谓的典籍也只是野史的典籍。
正史上是不会记载这些东西的,毕竟那只是一种传说。
我看的书不少,曾经也涉猎过一些。
只是按照我自己的理解,这些所谓的蛊虫,应该是在特有的药物中浸泡过,然后驯养在一定范围。
它们所谓的能够听人摆布,也只是在它们寿命所限的那段时间,被利用摄入人的体内,令人致幻,或者……
总体来说,蛊虫是很神秘的。
听了先生这么说,在场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了。
好一会儿,四爷低沉的声音传来:“按照你的说法,下面是有蛊虫的存在了、”
“也不尽然,这些蛊虫的粪便,现在已经淡了很多,想来这个地方,不是它们喜欢经常来的地方。”
先生清冷冷的回复,并且忽然弯腰再次在地上抠起了一块什么,转而面对了我。
我见他行为古怪,不禁一怔,连忙退后半步。
“干什么?”我赶紧问他。
先生将手半伸了出来,然后对我说道:“转过身去,如果我没猜错,这东西可能对你有不小的好处。”
听了他这话,我不禁一个激灵,赶紧摆手:“别,这东西能对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先生已经快如闪电的出手,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在我惊诧莫名,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拧了我的胳膊,将我倒转了过去,后背对着他。
我想要叫,可一时间却没叫出来。
他手法极快,已经将我的衣服给褪下,露出了我的后背。
因为刚才穿的衣服有些单薄,他仅仅是一掀,我的后背就露了出来。
在我后背露出来的瞬间,他已经将手指头上的东西涂抹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能够感觉到,后背上一片黏糊糊,冰凉的东西被敷在了上面。
我挣扎了下,可手臂被先生握住,丝毫反抗不得。
“别动,或许你身后的东西能好。”先生紧了紧手臂,将我拉得更紧了许多。
我低哼一声,手臂受制,我动转不了。
可我还不想让先生遭受袭击,因为我觉得,他这么做或许真的是对我好。
我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施为。
大概过了一分钟他放开了我的手臂,我恢复了自由。
在我恢复自由之后,猛地站起身子来,想要跟他说什么,却忽然感觉,后背上的清凉,现在转而变成了燥热,随后一阵阵钻心刺骨的疼痛瞬间袭来。
我禁不住“啊”了一声,然后身子一晃,差不点摔倒。
先生一把拽住我的手臂,正色问我;“怎么样,后背有什么感觉?”
我咬着牙,狠狠瞪了他一眼:“火烧火燎的,好像是要把整个后背都……”
说到这里,我的眼前一阵发黑,随后一头栽倒在了先生的怀里,人事不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终于睁开了眼睛,当我看到第一缕光线的时候,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而后我听到耳畔传来了先生的声音;“山子,感觉一下,身上有什么异样没有?”
我下意识的动了下身子,随后想起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情,心里对先生一阵的咒骂。
问候了他家的各位亲属,只是这些话我可没说出来。
但是,下一刻我却惊奇的发现,之前的感觉没有了,所剩下的是后背一股的清爽。
“赶紧起来,就你事儿多。”这时候,跟我们一起经历过离河的那个大胡子的脸,这时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擦他大爷的,这张脸我是讨厌的要死,这小子就不能刮刮胡子?
他要是不说话,我倒是把他给忘记了。
而且他这么说,我分明能够感受到,不少人似乎都有这种感觉。
我挣扎了下,站了起来,目光在十来把手电筒的照射下,环顾四周。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是在洞穴的楼梯口,并没有挪动。
所不同的是,因为我的晕倒,我们后撤了一段距离。
爬起来的我,拍打了下灰尘,摸过自己的手电筒,龇牙冲着先生一笑;“咋样,是不是背后的东西去掉了?”
“还差点,不过我相信,这东西对你有用,至少现在可以减缓你发病的频率。”先生没有表情的说了一句,然后大踏步走向向下的楼梯。
我见他这么说,知道他可能觉得我也不信任他,不禁心里一阵的愧疚。
毕竟他是为了我好,我却有些不信任他的所作所为,这或许是我的不好。
我赶紧追了过去,在他身后喊道;“先生,我跟你一起走。”
我大踏步跟在他身侧,两个人一起踏入到了台阶上,向着下方走去。
只是我们刚刚走了不到四五阶,右侧便传来了赵东雅的声音:“既然说有蛊虫,你们有对策么?”
她问的是我们,其实是在问先生。
“没有,”先生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我听了他这话,不禁也是心底一寒,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先生有什么办事,我可是知道的。
这厮为人精细,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他既然敢走下去,那么一定是有办法的。
我坚信这一点,所以我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听了先生的话,赵东雅她们姐妹愣了下,可最后还是随后跟来。
肇四爷那边的人,也是骚动了下,随后也默默跟了下来。
这样的情形很有些尴尬,更有些微妙。
我跟先生这样走在前面,好像是全队的领队。
可其实我们俩被当成了探到的,只要前面有一点风吹草动,出现不测的事情,那么后面的人就会一窝蜂的逃走。
我心里冷笑,觉得身后这帮人的嘴脸真是难看到了极点。
当然,这些人中也包括了四爷在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他虽然还有亲情的感觉,却对他的为人愈发感觉不齿。
我跟先生的脚步很快,此刻已经走下去了大约三十多阶的台阶。
至少,现在没有发生什么。
我能够感受到的,只是脚下,似乎滑腻腻,有些黏脚。
其余的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对了,还有一点,是我后来才发觉的,那就是我感觉,我的鼻子里面闻到了一股子非常刺鼻的腥臭味道。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这种味道,其实就是蛊虫的粪便,以及蛊虫蜕变时候所留下的气味。
我那时候只感觉很是恶心,不断用手去捂鼻子。
先生却平静的很,他脚步不疾不徐,继续向下走着。
向下又走了大约二十来阶,我刚要继续向下,他却忽然一把拦住了我,低沉了嗓音:“别动。”
我下意识的收回了脚,扭头看他。
却见先生的脸色有些凝重,随后他轻轻在背囊里面摸出了一个不大的盒子,然后从里面摸出了一个火柴杆长短的东西,然后在盒子上一划,立刻有火焰燃烧起来。
那果然就是一个火柴盒,只不过很大而已。
火焰被他点燃后,随手向着前方一抛,随即一道微弱,却很明显的光亮在空中划过了一个抛物线,落在了前方黑暗的台阶上。
当火柴杆落下,然后一小撮的火焰升起的时候,我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在那个位置上,好像有一些不断蠕动的东西存在。
我惊讶的望向先生,脱口问道:“那是……什么。”
“蛊虫的肉卵。”他说的风轻云淡,可我听的头皮一阵发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