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排档外面一辆辆警车停在门口,还没下车,一个男子走了过来,“老大,人正在里面。”
中年男子看上去一脸刚毅,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下车。”说完带头下车,后面几辆车上的人也下了车子,很快一行人走进大排档。
陈文他们坐在二楼,也听见了动静,还没探头出去看,就见有人走到二楼,中年男子注意到了陈文,陈文也看了过去,一瞬间陈文明白了,自己这是被王光元摆了一道。
“香江商业罪案调查科的,麻烦陈先生和我走一趟。”中年男子声音中没有参杂一点感情道。
旁边瘦猴起身,但被陈文拉住了,王秋芳看着这种架势有点急切,“陈文,你怎么了?”
陈文抓住王秋芳的手,看向王秋芳,“没事,不用担心。”说完给了王秋芳一个肯定的眼神。
男子让出身位,陈文站起身, 男子身边的人给陈文带上手铐,一行人带着陈文离开, 离开后几人也没心情吃饭了, 急忙回去想办法。
露西这边看见陈文被带走, 也着急,开上车子往妮娜那边走。
陈文就这样被带进调查科, 还没等陈文搞明白就开始审问起陈文。
“陈先生名下公司可不少啊。”男子看向陈文一脸严肃道。
陈文点头,“不多,也就四五家吧, 算上内地的。”
“我们这里有人举报你洗黑钱,我们也发现你的金融公司账户上多出了一千五百万,这个怎么说?”男子开口道。
陈文烟瘾有点犯了,示意了下, 好在男子很是配合,急忙从口袋掏出烟递给陈文一根,陈文点着谢了声, “你们可以查查, 我的这笔钱是在股市上挣的,而且有明确的交易时间, 更重要的是我的钱一分不少的把税交了。”陈文猛吸了口, 图出个烟圈。
“至于洗钱,现在是信息年代,用不着那么麻烦,真要洗, 你确定能抓到,是个人都知道, 洗钱从香江出发,经过阿联酋, 韩国,日本, 大大小小七个国家, 再回流到香江,一圈下来无非五分钟, ?,吃饭的时间都不够。”
外面, 中年男子看着里面的陈文,其实他也不想动手抓的, 谁让上面的人要抓呢, 也知道这个陈文没有问题, 自己抓了也是摆设,但自己不抓就保不住饭碗。
看了下时间,“24小时以后放人。”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旁边的桌子上是陈文的资料,一点问题都没有,查啥查。
但外面不清楚,瘦猴这边已经急的如通热锅上的蚂蚁,黄锡定已经去了调查科,瘦猴看着卡片上的电话,急忙拨了过去,是朱炳寅的,“你好哪位?”陈文有了朱炳寅的电话从来没打过,所以朱炳寅也不知道陈文的电话。
“你好朱先生,我是文爷的小弟,文爷被抓了。”电话一打通,急迫的开口道。
电话那头,朱炳寅眉头微皱,“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瘦猴把刚刚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对面朱炳寅听完整个过程,也想明白了有人在针对陈文,想了下开口道,“这事不用管了我想办法,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朱炳寅起身往自己老豆书房走去。
房间里朱父正在写毛笔字,门被从外面推开,朱炳寅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自己父亲写字的时候最怕别人打扰。
“什么事?”朱父抬头看向朱炳寅。
“爸, 一个朋友,被抓进调查科了。”朱炳寅尴尬一笑,开口道。
朱父看着纸张上的字,很是满意, 慢慢的写下最后一个字, 完成收笔, “内地来的那个?”声音中带着沉稳。
朱炳寅点头,没有多说。
“这个小子不简单,看不透啊。”说着拿起旁边的印泥在上面踏上自己的落款,小心翼翼的收好,交给朱炳寅。
“这幅字送给那个小伙子,我给我老朋友打个电话就成。”说完示意朱炳寅去忙。
朱炳寅急忙点头,慢慢的走了出来,顺带把门关上。
下楼开车往调查科行驶过去。
于此同时,调查科里面黄锡定据理力争道,“凭什么不可以保释,我是陈先生的律师,有权利保释陈先生,再说陈先生身体不舒服,需要治疗。”
旁边调查科的人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本想着律师不会这么快来,但现实往往相反。
还没审理完成呢,这边律师就到了,还不是一个,看着黄锡定身后七八个律师,整个调查科都有点精神失常了。
中年男子坐在办公室看着外面乱成一团,心里也很是烦躁,本来就不打算去抓人的,现在倒好,帮人还惹一身骚,你说陈文有点错还好,可这小子的公司开业也就一个多月,所有的账目都能看的清楚,该交的税也交了,都明明白白的。
旁边的电话铃声响起,男子烦躁的接通电话,“你好哪位?”
男子急忙一惊,很快连连表示马上放人,这下男子心里很泥煤的委屈,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挂断电话满身汗珠,这个来头可比让自己抓的来头还大,奶奶的,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啊。
急忙起身走出房间,外面的争吵,男子根本不放在心上,禁止走进审讯室。
打开房门的时候,里面的两个工作人员还在审问陈文。
中年男子急忙阻止,“别审了,陈先生,你可以走了。”说着中年男子脸上带上了微笑,走到陈文跟前,帮忙给陈文解开手铐。
陈文活动下了手腕,“先生,我没事,我挺喜欢你这里的环境和氛围,尤其是两位问我的问题。”
男子漏出尴尬,很快平复下来,急忙堆起笑脸,“误会,都是误会,以陈先生这样的大企业家,怎能洗钱呢。”说着急忙扶陈文起来。
陈文一把手挣脱开,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贴近中年男子的耳朵,“给我带个话,这个仇我记住了。”说完拍打了下男子肩膀上的灰尘,笑了下走了出去。
外面朱炳寅刚到,就看见陈文出来了,楞了下,很快笑着走上前给陈文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没受委屈吧。”朱炳寅上下打量了下陈文,再朱炳寅看来,进去这里不得掉层皮什么的,但朱炳寅想多了,陈文好好的,毕竟其他人清楚,陈文没有一点问题。
“没有,这不好好的,就是问了几句话。”陈文笑呵呵的开口道。
黄锡定也走了过来,陈文点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且法务部基本上全员到齐,这让陈文很是满意。
“都回吧,有事明天说。”陈文看向黄锡定道。
黄锡定点头,让大家都离开,毕竟这个点了有很多人都是从被窝一个电话叫出来了。
又问了下陈文,确定陈文没有事情了,黄锡定这才离开,下面朱炳寅开着一辆法拉利跑车过来的,陈文手有点痒痒,毕竟自己还没开过呢。
陈文开上车子带着朱炳寅往陈文家里赶去。
“这么说,就是那个小子要整你?”朱炳寅疑惑开口,因为王光元这个人朱炳寅也见过,也听说过,说实话跟朱炳寅比,家里档次还差点。
但听完陈文的话,朱炳寅感觉陈文的确牛逼,横刀夺爱啊。
“我这不算,这是两情相悦好吧。”陈文白了眼朱炳寅这个大哥。
朱炳寅楞了下,“有区别吗?”
露西这边晚一步到达调查科,进来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收拾起东西打算下班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各个都很疲惫。
“陈文呢,你们把他怎样了。”露西跟着妮娜走了进来,看见没有陈文的人影,心里一惊道。
一个男子看见有两个陌生女人,过来询问,“你好两位女士有事情?”
“你们不是今天晚上抓了一个人吗,他人呢?”露西急迫道。
男子听见露西的话,惊讶的打量了下露西,“女士,你有可能来晚了,陈先生已经再半小时前离开了。”
露西听见男子的话更为急迫,“他被压哪去了。”说着已经流出了眼泪,看来自己还是晚来了一步。
男子疑惑的看着露西,怎么还流眼泪了呢,难道是自己讲的不够清楚。
所以又试探的说了句,“那个女士,陈先生在刚刚已经被释放了,是跟着他朋友走的。”
本来哭着的露西听见这句话,楞了下,很快变成喜悦,急忙拉着妮娜的手往家里赶去。
陈文和朱炳寅已经到达别墅门口,陈文下车,看着坐在车上的朱炳寅楞了下,“怎么不下车,进去做做啊?”
朱炳寅一脸无语,都这个点了还进去坐,不睡觉的嘛?
朱炳寅从后驾驶坐位上拿过来一个木盒递给陈文,“呐,这是我家老头子让我给你的,你得珍惜啊,我家老头子可从来不会随便给人字的,这东西可以当传家宝的我给你说。”
陈文接过,看了眼,一眼下去忍不住的点头,“我的个乖乖。”陈文脱口而出,没办法太豪了,黄花梨的啊。
朱炳寅看陈文犯白痴的样子忍不住摇头,“行了,这东西我给你说,只要你拿着去我家旗下那家公司都可以拿出五百万港币,你就偷着乐吧。”说着无奈叹口气,自己是自己老子的亲儿子都没有几件。
陈文楞楞的点头,只能说这朱炳寅的老子还是挺牛的,如果没猜错的话,自己出来还是人家老头子出的力,等有时间去拜访下朱炳寅他老子。
“叔叔今年多大了?”陈文突兀的话,让朱炳寅楞了下,这和刚刚说的话能连接上吗?
好在朱炳寅神经也大条,“今年58了,怎么了?”
陈文急忙摇头,“没事回去路上小心,等到家记住给我打个电话。”
朱炳寅摆手,头也不回的,开着车子离开了。
陈文这边手拖着盒子走了进去,两个小的已经睡觉了,其他的都在大厅等待着陈文。
看见陈文进屋,王秋芳飞身扑进陈文怀里,把陈文属实吓一跳,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王秋芳肚子里的孩子。“你赶紧下来,你再这样,孩子就没了。”
王秋芳紧紧的抱着陈文好长时间,好在王秋芳也知道孩子重要,过了会送开手,一脸急切的看着陈文,“你没事吧。”
陈文急忙摇头,“能有什么事,就进去问几件事情。”
说完还漏出笑容,张文倩看自己爸爸没有事情了,这才上楼睡觉去了,累的已经差不多了,要不是毅力支撑早都去睡了,其他人也差不多。
陈文让其他人赶紧去睡觉,自己搂着王秋芳上了搂。
露西她们到达浅水湾,没去陈文别墅,而是回到了自己那里,其实是很想看看陈文的,但想到陈文的媳妇在,只好把担忧埋在心里。
王光元这边听到旁边一个年轻的外国男子接电话,电话中传出愤怒的声音,反正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什么法克油,基本上把王光元的一家老小骂了一遍。
这让王光元黑着个脸,等挂断电话,年轻的外国男子耸耸肩,“这件事情到此结束吧王。”很显然这次这件事情,是自己这边输了,而且输的很是难看,就连王光元的老豆都收到了风声。
好在王光元给圆过去了。
王光元抽出烟心情很是烦躁,站起身点着烟抽了口,嘴巴叼着烟走到办公桌椅旁边,这里摆放着球杆,这是王光元比较喜欢的运动,高尔夫。
王光元抽出一根自己比较喜欢的球杆,是在法国买的,价值一万多美元,上面握把是紫檀的,是找顶级大师专门给自己打造的。
王光元拿起笔画了两下,本来还算平静的脸上漏出疯狂的笑容,碰!
一杆下去,直接把桌子上的东西扫倒在地上,一下一下打在办公室的角落,基本上能看见的地方都被王光元砸的稀巴烂,慢慢的王光元安静下来,手上的球杆已经弯曲变形,甚至握把开裂开来,手上的血迹早以流到了地上。
本来还在办公室的外国男子早以骂骂咧咧的离开,直言王光元疯了。
王光元平静下来,解开脖子上的领口,把领带放松,扔掉手中的球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沙发早已经被王光元打的破烂不堪,甚至落地窗都打碎了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