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
何错之有!
本就是完成不了的任务。
就算是高彬自己亲自前往,也不一定能把人带回来。
当然,当着属下的面,高彬是不会说这样自降身份的真话。
“没事儿!”
“尽力就好。”
“我会把这个案件,转到南田厅长那里,由他们去处理。”
“回去忙吧!”
高彬安慰了几句,就让蔡真回去了。
蔡真敬了个礼,关心了一下高老师的胳膊,就转身离开了。
蔡真走后没几分钟,一名同蔡真出去执行任务的队员,低头弯腰,生怕被别人看见,一溜烟地钻进高彬的办公室内。
高彬正用自己完好的独臂,喝着茶水,因为没有办法撇浮叶,喝了一嘴的茶叶梗。
恰逢这个尴尬时刻,这个没眼力见的手下钻了进来。
高彬没有办法,只能伴着温热的茶水,统统咽进肚子里。
“科长,俺回来了!”
进来这人,是保安科的便衣警探盛炎。
原来是白海的心腹,还担任过保安科行动三组的小组长。
可成也白海,败也白海。
白海被捕入狱之后,他手下的心腹们,都被暂停了工作职位。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指正盛炎参与过黑市生意,但也给他抓进督察处的审讯室,审问了几天。
没有定罪,也把他从小组长的位置上拉了下来,打入另册之中。
这样的人,正是高彬需要的。
从特务科出来,他只带走了蔡真,秘书张德海,还有跟随自己多年的司机。
急需要拉拢一批手下,东山再起,尤其是跟督察处有仇的人。
“嗯,来了!”
“现场什么情况?”
高彬吃了一肚子茶叶,可还是云淡风轻,看向如同小偷一般的盛炎。
听到主子发问,盛炎赶忙回答道:“科长,进去逮人的时候。”
“被宪兵队的警卫拦住了,根本没有见到那个小娘们。”
“还是蔡股长独自进去,里面发生啥了,我们在门外,根本没有听到。”
“但好像,陈处长本人就在那个小娘们的家里。”
“后来刘室长也来了,再之后,蔡股长就带着我们离开了!”。
那间屋子当中有谁,这高彬比谁都清楚,但听到没有发生冲突,他还是比较失望的。
“科长,要不我这就带兄弟们,把那个小娘们给您绑来?”
盛炎一心想要巴结高彬,于是狗腿地建议道。
高彬诧异地看向盛炎,惊讶于这样的蠢货,是如何干到小组长的位置上的。
坏种他可认识不少,但这样的足斤蠢货可不常见。
“算了,这件事儿不用你操心了。”
“大兴旅馆那边,有什么动静?”
盛炎也就是怎么一说,他可没那胆子,真敢去上门绑人。
这要是让陈大处长知道,是他这个狗头军师出的主意,全家老小都得被埋进土里。
“我们的人,一直都盯着大兴旅店。”
“只见人进去,很少见人出来。”
“周围都是宪兵队一营的人,进出都需要有武藤机关的特别通行证。”
“我让人上去试了试,人立刻就被带走了,根本不知道押到那里去了。”
“我还是托了关系,才知道整个大兴旅馆,都被宪兵队给包下了。”
“老板加上旅店的工作人员,全都扣在哪里。”
“我派人去旅店老板家问了一下,家里人说,他们也联系不上,只是时不时有电话打回来,让家里人放心。”
“我还打探到,朱安东,朱老板也派了一批厨师去了大兴旅馆帮忙。”
“要不然,我派人去找他问问?”
盛炎盯着大兴旅馆也有一段时间了,也没有弄清楚里面在搞什么名堂。
高彬摇摇头,否定了盛炎的糟糕建议。
前脚派人询问朱安东,后脚这位朱大老板就得给陈真打电话。
“没必要张扬,秘密调查就好!”
门口由宪兵队把守,这一看就是不是小案子。
高彬在警视厅这个衙门中,摸爬滚打怎么多年,这点分寸还是知道的。
好奇归好奇,捣乱归捣乱,但上峰不想要你知道的事儿,最好装作不知道。
没有一个上司喜欢,好奇心重的下属。
“给你个任务,务必要办好!”
“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明天给我出格计划!”
高彬放下手上的茶杯,费劲地拉开自己的抽屉,掏出一份文件,丢给了盛炎。
盛炎赶忙上前接过文件,也没有打开看,而是先表明立场:“科长,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完成任务。”
“那什么,我就离开了!”。
高彬微笑地看着盛炎,淡淡地点点头,示意他可以滚蛋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将俞秋烟送到道外的别墅后,小安子就拉着陈真,马不停地赶往大兴旅馆。
大清早的时候,小安子就接到秘书室的电话通知,说花谷正下令,九点一刻,在大兴旅馆召开紧急作战会议。
也不知道,这个老色鬼在搞什么花样。
往常九点的时候,这个老家伙还躺在被窝中,搂着白俄娘们跟周工约会那!
也不知道,这老家伙的腰,收不收得了!
小安子淫荡地在脑海中,编排了花谷正一波。
“举行会议,怎么重要的事情。”
“王婷为何没有事先汇报?”
坐在后座上的陈真,可没有小安子那么轻松。
昨天晚上,他就没有睡好,思来想去的,睡不着觉。
当然俞秋烟大小姐不停地摔门进出,也在当中占了很大的原因。
剩下另一部分原因,就是思考,内务省是通过何种渠道往苏区派间谍?
现在可以确定一点,这批人是在北满,或者说,就是在哈尔滨训练的。
先不管,苏区保卫局是如何得出的结论,还有就是这个结论是否准确。
这都是一条思路,顺藤摸瓜,总会查到点什么。
想到这里,陈真才满脸严肃地问向正在开车的小安子。
听到询问,小安子的脸,立刻变成了苦瓜,痛心疾首地说道:“女儿大了不能留,留来留去结冤仇。”
“我最近发现王婷有改换门庭,自成一派的想法。”
“也不知道是那位高人给她支的招。”
“我就敲打了几句。”
“看样子,敲打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