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亮升起我们才停止了搬运货物,此时的我已经感觉一阵腰酸悲痛,小贝和安倍龙一都累的干脆趴在地上了,师兄则是悠闲的抽着烟。
“师兄,你倒是悠闲哈?”我揣着粗气说道。
“来,师弟,抽只烟解解疲劳。”钟邦师兄给我递来一只烟。
“那我们呢?”小贝不满的看着师兄说道。
师兄只能无奈的从烟壳子里掏出两颗烟抛给他们一人一颗,“给你,哼。”
“哎哟,别介,钟大爷。”安倍龙一接过香烟。
“相对?这是哪门子提示?”我猛的抽了一口烟,心想这难道就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
“师弟,先别说这个了,还是想想晚上住在哪里吧?”
“师兄难道你就不想出去?”我鄙视的看了一眼他一眼,瞧他一大把年纪,却是个穷志的人。
师兄叹了口气,望了望天空之中的月亮,“谁不想破了这梦境,可是他的梦境是那么容易破的么?”
“我就不信这个邪!”小贝愤怒的将烟头往地上一扔。
“嗨,打扰你们了。”那位矮个子监工微笑的朝我们缓缓走来。
“请问有什么事么?”我友好的问道,对于这位监工我有说不出的好感。
“这个给你。”矮个子监工将藏在后背的手拿了出来,只见是一杆精致的竹笛。
“谢谢你,小兄弟,不过不用了。”我婉言拒绝了他的好意。
矮个子监工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把竹笛往我裤带里一塞,欢快的离开了。
“要这东西干么?”小贝望了望我裤带中的笛子说道。
确实,这位矮个子监工的行为让我觉得奇怪,对萍水相逢的我们为何如此好。
“难道要我们借笛销愁?”安倍龙一指着笛子取笑道。
我从裤带里拿出了笛子,这难道真的是借笛销愁?不对,笛子只能吹奏一些欢快的曲子。
“等等,我想明白了。”我仔细的打量着笛子兴奋的叫了起来。
“想到什么了?”师兄好奇的凑了过来,也仔细的打量笛子起来。
“等下你们就明白了!”我将笛子放在嘴边,吹起了那首熟悉的旋律,这是姑苏行的曲调,节奏优雅而欢快!
周围的苦力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想为什么我这个苦力会吹出如此优雅的笛声,而那个矮个子监工对我微微点点头,竖起了大拇指。
“恭喜你破了我设下的梦境,不过现在我只能放三个人走!”空中梦魔的声音就像一把无情刻刀刺痛我们的心,也就是说我们之中要牺牲一个人。
随着梦魔话音刚落,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个旋转的黑洞,师弟继续点燃一颗烟,“师弟,你回去吧,我老了,也没几年可活了。”
“不,师兄,你回去,你还有保护毛家后人的使命。”我劝着师兄说道。
“要不我留下来吧,兄弟!”
“不,小贝,我不能让你爸妈担心。”我朝着小贝喊道。
安倍龙一回头带给我们一个灿烂的微笑,“我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穿过了黑洞,我们都蔑视的看了一眼他,不过谁都没有办法,这小子到了节骨眼上就临阵脱逃,看来以后也不能太看好他,至于我的身份暴露问题根本就不用担心,到时候就以他的裸照来要挟他。
“你们快走!”我把师兄和小贝推到黑洞前。
师兄和小贝一脸不舍的看着我,我有点火了了,冲他们咆哮道,“还不快走。”
“那兄弟你多保重。”小贝握着我的手,进接着拉着师兄一道进去了黑洞,黑洞随着他们的穿过而关闭了。
“很好,现在我给你安排了另一个梦境!”梦魔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耳边响起,一个小型的黑洞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将信将疑的朝里瞥了一眼,这里面果然如黑洞一样,黑洞洞的。我半信半疑的走了进去。
里面一片黑暗,仅仅只有一个亮点存在与这边黑暗之中,也就是这个亮点能让我看到这里的一片黑暗。
“是谁?”我感觉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回过头去,正是梦魔。
“是我。”梦魔走到我的面前。
“这是哪里?”我问道。
“这里是我的梦境。”
“你的梦境?”我惊愕的望着梦魔,怪不得这里怎么一片黑暗,可是那个亮点又代表了什么呢?
梦魔似乎看出我的疑惑,指了指那个亮点,只见黑暗被这一光点一扫而光,一副副画面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些画面如此的真实,让我觉得自己身临其境,就像带着一副D眼镜在观看,不过这些画面都是师兄救下梦魔的片段,正如师兄说的那般。
接下来的画面却发生了变化,屋子之内一个衣着朴素的妇女正坐在板凳上坐着针线活,一个大概七岁多的孩子欢快的玩着竹蜻蜓。
小孩玩着竹蜻蜓就晕倒在地上,妇女丢下了针线活,急匆匆的抱起小孩,似乎是在呼唤,妇女哭的撕心裂肺。
可能是哭声惊动了外面的人,只见一个男人抱着二胡猛的推开屋子的门推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梦魔,渐渐的不知道从哪里发出了画面中的声音。
“大嫂,喜子怎么了?”梦魔走到妇女的更前,焦急的问道。
妇女猛的甩开怀中的孩子,两只眼睛也随之变成血红色,用压抑的男声说道,“哈哈哈……,梦魔,还记得我么?”
“你到底是谁,快离开大嫂的身体。”梦魔站了起来,一脸警惕的望着妇女,并且准备拉动二胡。
“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识相的快跟我回去?”
“你是血魔?”梦魔数退几步,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妇女。
“还算你小子识相。”妇女蔑视的说道。
“可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梦魔一见自己是逃不过去了,于是和附在妇女身上的血魔谈起条件。
“你说。”妇女瞪着梦魔说道,似乎这梦魔要是提出不合理要求就要吃了他一般。
“求你放了这母子两。”梦魔哀求的说道,可是换来的是妇女的呵斥,“不行!”
“如果你今天不回去,我就把你钟大哥给…………”妇女说着就做了个摸脖子的动作。
梦魔起先还是犹豫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抬起头,“好,我跟你走,希望你别对钟大哥下手。”
“好,哈哈…………!”妇女大笑起来,接着一把夺过梦魔手中的二胡,将琴弦强制扯下,狠狠的在小孩的脖子上勒了一下。
妇女又将琴弦套在自己的脖子上,连续转动几下,直到脖子留下血痕才猛然倒地。
“这就是师兄妻儿死亡的真相?”我同情的说道,其实师兄的仇人并不是梦魔,而是那该死的血魔。
梦魔点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哎~,都是陈年往事了。”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我对梦魔带我来这里感到好奇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