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洞窟里走，地上的水渍就越发明显，甚至到了最后，一群人的半条小腿都没在了冰冷的河水中。
“下面是有条地下河吗？我怎么感觉这水在流动？”
不太喜欢碰水的乔乔，一早就爬到了边上泡狐龙的头顶。
对此，天眼倒也没什么抵触的情绪，反而还和贴心地将脑袋平放下来, 以免前者不小心从自己身上栽倒下来。
一如古塔曾经说的那样，泡狐龙这个种族的性情都非常温顺，而历经过不少苦难，颇通人性的天眼，就更是如此了。
这也是古塔愿意这么费心费力教导它的主要原因。
当然，这也就是现在古塔……放以前还是涅瓦的时候，相比于这种更温顺的教学, 他多半会选择更高效的人工干预方式, 直接通过实验彻底掌控对方。
从肉体到心灵都覆盖的那种。
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 无论是对怪物还是对自身的做法，古塔其实都是有反思过的，再加上塔古尔残留的影响，他的行事作风相对地也变得越发通人情。
简答来说，就是会干人事了。
“看样子，这就是到底了。”
顺着满是流动河水的陡峭石坡向下划去，古塔一脚踏入下方的水潭中，感知雷达朝着四周急剧扩散，在顷刻间便将扫描到的信息带回。
大约两三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地下湖泊里，整整五头披着如同女性长发一般，大到夸张的鳍的修长怪物，正如同野兽一般，在地下湖泊中相互厮杀。
在靠近角落的地方，三具死去的同族尸体，正浸泡在水中，已经明显出现了部分泡发的现象，显然死去多时。
【黄泉歌姬】——人鱼龙
这是眼前这几头浑身覆盖这金黄色鳞片和甲壳, 身体呈现和泡狐龙近似的流线型, 留着长而有力的鱼鳍状尾巴的怪物的名字。
至于【黄泉歌姬】这个外号，主要是因为它们那时不时响起的空灵歌声，以及能够释放出催眠粉末的能力所致。
因为古塔他们的进入，五头原本正在厮杀的人鱼龙，在同一时间都停止了战斗，齐刷刷扭头看来。
那一对对紫红色的眼睛，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盏盏灯笼，冷不防被盯上确实颇为吓人。
“看来被侵蚀的很严重啊，都开始内斗了……”
丝毫不在乎明显将自己等人作为目标的人鱼龙群，古塔踩着不深不浅的冰冷湖水，低声说道：“既然都感染了，那就全部杀掉好了。”
下个瞬间，不等五头人鱼龙有所反应，妮娅便原地拉弓，同时射出五枚流星巨箭。
箭矢破空划出，带着乳白色真气尾烟，从五个方向分别射向人鱼龙群。
猝不及防之下，除了领头一只似乎是首领，体型最大的人鱼龙成功闪开，剩下四头全数中箭，发出了一阵好似人声的痛呼声。
“一人一只……首领交给我。”
说话这句话，古塔便倒持着螺旋长枪，朝着最大的那头人鱼龙冲去。
眼见古塔来袭，人鱼龙首领尾巴一阵发力，从湖水中高高跃起。
一条湿漉漉的宽大尾巴，带着烈烈劲风，便劈头盖脸从高处打来。
尽管踩在水里多少有些限制移动，但古塔还是一个瞬步闪躲了开来，顺带便在原地留下了一团青蓝色的电流团。
一尾巴拍中电流团的人鱼龙首领，一路古塔所料，直接进入了麻痹状态，仿佛喝醉酒一般朝着一旁重重倒下，溅起一阵水花。
因为昨天战胜了青电主并夺取本源的关系，古塔或多或少拥有了一部分它的能力，其中就包括了制造高压电流的能力。
眼下也只是现学现用罢了。
“雷抗性看起来很低的样子。”古塔轻声说道，双手同时握住【烬灭螺旋】，对准人鱼龙首领的尾巴便是一记全力下刺。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螺旋枪尽根没入，在洞穿血肉之后，将人鱼龙的尾巴硬生生固定在了水潭之下。
陡然受创的人鱼龙，全身开始剧烈抖动。
很快，它便从尾巴根部、脖颈以及口腔等位置，散溢出大量带着淡淡青色特殊粉末，化作气雾笼罩向身前。
“催眠粉吗？”
早就有所防备的古塔，随手在身周布置下一层无影无形的透明立场，将来袭的催眠粉金属阻挡在外。
眼见自己催眠粉不奏效，人鱼龙首领强忍尾巴处传来的剧痛，不信邪地高抬起身体，对着身前的古塔又是一口强力的催眠吐息。
催眠粉在压力的作用下，迅速呈圆环状向外快速扩散，并在水汽的作用下逐渐化作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当然，这些对于根本不需要视力就能锁定对手的古塔而言，基本上毫无意义可言。
“说到底也不过是生态位中位的怪物，也就这种实力吧。”
眼见人鱼龙首领换换来换去就是那么两招，逐渐失去兴趣的古塔，不再留手，一把将【烬灭螺旋】从水潭中拔出。
自以为脱身的人鱼龙首领，吃力地摇摆着身体，就准备向着洞外逃窜。
然而，就在下个瞬间，顶部急剧旋转化作螺旋钻头的长枪，便从其背后径直捅入，并在其胸口的位置再次钻出。
仅仅一击，古塔就彻底洞穿了人鱼龙首领的身体，连带着将其心脏都完全破坏。
枪身缓缓拔出，感受到人鱼龙首领逐渐衰退的生命气息，古塔没有过多在意，只是扭头观察向剩余四处战场。
灭尽和妮娅那边的效率都不满，眼下都已经解决掉了各自的对手。
剩下的乔乔和薇薇，虽然有些拖沓，但是也基本上接近了尾声。
在转化为螺旋族后，掌握了【红莲】真气的薇薇，就硬实力而言其实并不弱。
就比如此刻，凭借着自己新研发的【炸药锤】，薇薇每次挥舞，都能带起一片连绵的爆炸，将眼前的人鱼龙炸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炸药锤】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在其内部镶嵌有数量众多的燃石炭结晶，并通过使其相互碰撞的方式引发爆炸，从而杀伤敌人。
本来这武器，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设计触发机关的问题，一直停留在纸面的程度。
直到薇薇觉醒了红莲真气，能够随时随地直接引发燃石炭结晶的爆炸以后，这东西才总算能投入实战。
当然，就本质而言【炸药锤】依旧不能算设计完成，只是被薇薇取巧了罢了。
当然她本人也不是很在乎这一点，
之前就曾经提到过，薇薇虽然干的是技术活，但从来不爱深究其中的原理，属于百分之百的实用主义者。
而乔乔那边，因为不敢透支身体的缘故，打得也比较艰难，但好在一旁还有天眼泡狐龙不时的帮衬，偶尔朝着人鱼龙身上喷射出高压水柱进行骚扰，进度倒是意外的不慢，和薇薇相差仿佛。
很快，伴随着接连两声怪物的吼叫声，最后两头人鱼龙也倒在了水潭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