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晨,和你说过几次了,不许那样叫我。嘛,确实是可以就是了,反正我正好缺一个女仆,不过她的寿命和卷兽问题可能需要阿古罗拉你帮她解决。”
南宫那月没好气地瞪了死性不改的黎晨一眼。
“知道了,那月酱,谢谢你,那月酱。”
黎晨嘿嘿一笑道,让南宫那月拿他毫无办法。
毕竟这几年的同事生涯,早就让她明白了黎晨的难缠,即使使用空间魔法,她也无法在其身上占到便宜。
“没问题,那月老师。”
阿古罗拉也没有意见,作为第四真祖的素体,她最不缺的就是生命力了。
只要有她帮忙,亚丝塔露蒂的卷兽负担和寿命短缺问题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
黎明之前——
东京南方海上二百三十公里处,有一艘船正悠然航行。
船名为深海之墓,全长约四百尺,俗称巨型游艇的远洋游船。媲美军用驱逐舰的大型船体被装点得气派非凡,美得连豪华客轮也望尘莫及,其英姿堪称海上的宫殿。
不过,深海之墓纯属个人财产。它是座极尽奢华的城堡,仅为一名主人所造。
一般来说这是很荒诞的事实,不过只要听到船主的名字,任何人一定都能理解。因为深海之墓的所有人就是瓦托拉。
瓦托拉此时正在爱船的顶层甲板享受月光浴。他躺在豪华躺椅上,悠哉地端着一杯黑醋栗酒就饮。
有一道苗条的人影朝着他走近。
那是一名年轻的栗发少女,体态修长窈窕,面容散发着一股妍丽及娴雅。肌肤白净,发丝的色素也偏澹。或许因为如此,少女的丽质令人联想到缤纷绽放的樱花。
束成马尾的栗色长发受海风吹拂,静静地摇曳生姿。
她身上穿的是位于关西地区的名门女校制服。
而少女的右手则提着用来装键盘的黑色乐器盒。
“你在这边啊,阁下。”
栗发少女停下脚步,恭敬地俯首行礼。
目的地恰巧也从他们所搭的船前头现出踪影——被创造以操控龙脉的弦神岛。
“真是让我怀念的景色。”
瓦托拉无视少女,自言自语似的咕哝道。
“我带来了岛国委员会的书面答复,自本日上午零时起,允许阁下访问弦神岛魔族特区。往后将本着圣域条约,将阁下视为来自战王领域的外交特使。”
栗发少女不以为意地冷笑着,然后递出一封信函。
“那好。哎,还算是妥当的结论。就算要我别去,我也会自顾自的上门拜访,这样算省了些工夫吧。”
瓦托拉仍卧于躺椅上,嘴角轻笑道。
“但是有一项条件,希望你能接受岛国委员会指派的监视者随行,并听从其劝告。”
栗发少女补充道。
“原来如此,就是你吗?”
“嗯。”
“这样啊,对了,我好像忘记问你叫什么了?”
瓦托拉毫不在意地询问起了少女的来历。
“我叫煌坂纱失华,狮子王机关允许我使用舞威媛的名号。”
煌坂纱失华报出身份道。
“狮子王机关啊,哦,我想起来了,几年前见过你们的那什么三圣,可惜她似乎不想和我打架的样子。”
瓦托拉懒洋洋地说道。
“阁下,我可是获准拥有六式重装降魔弓的攻魔师,希望你别忘记,我被赋予了可以凭个人独断诛讨阁下的权利。”
煌坂纱失华看着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瓦托拉,警告道。
“哈哈哈,不错耶,你很有意思。我中意你。还有,要叫我什么都随你高兴。阁下那种死板的称呼可以免啦。”
听到少女扬言要杀自己,瓦托拉不惊反喜道。
“……我明白了,奥尔迪亚鲁公爵。”
煌坂纱失华丝毫不改见外态度。
“那么,我拜托的另外一件事情又如何了?”
瓦特拉泄气似的摇了摇头,然后撑起上半身望向纱失华。
他的双眼微微荡漾,犹如鲜红的蜃景。
“您是说那个饲养第四真祖的变态吗?他确实依然在弦神岛上。”
“是吗?那务必帮我做个介绍,虽然我懂你们想把他隐藏起来的心情。”
瓦托拉依然笑容亲切,但如今他全身正散放着形同物理重压的咒力,宛如激昂的情绪直接化成实体,非攻魔师的普通人光待在现场也难保不会吓尿的强烈邪气。
几年前因为直接败走,他错过了和黎晨交手的机会。
但是从事后赢的是黎晨,而不是嘉妲,就可以对他的实力窥探一二,所以在有所精进之后,他又按耐不住想挑战强者(作死)的欲望了。
正好遗忘战王似乎也对黎晨很感兴趣,想让他试探一下对方。
“不,我并没有理由袒护他。”
煌坂纱失华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她说着拿出一张黎晨的照片。
地平线开始微微泛上白光,再过不久就是黎明。
“因为他是我的敌人——”
这样滴咕着的煌坂纱失华手中,黎晨的照片被掐烂了。
......
相比较于白天,弦神市的夜晚是很短暂的,这是这座热带岛屿的特点。因此,早晨也是来得特别的快。
当天空已然浑然亮起,稍微不那么炽热的阳光由上至下尽数倾泻而下时,就是意味着一天的行程开始了。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街道逐渐的喧哗起来,一辆辆电车也开始进入了来来回回的行驶中。
无论是上班族还是学生,都在准备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千篇一律的赶路中,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别迟到。
“雪菜,你抱在手里的那一套衣服是什么?”
在通学用的单轨列车上,黎晨一边注视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一边对旁边的少女询问道。
开展于单轨列车窗外的,是一片没有东西遮掩的蓝天与蔚蓝海洋,闷热车厢里被早晨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照着。
“......是啦啦队服。”
姬柊雪菜那端正的脸孔上浮现出一层阴郁,似乎这件衣服让她很不快。
“啦啦队服?你和凪沙一样加入了初中部的啦啦队吗?”
黎晨饶有兴致地问道。
“......不是,只是被同学们拜托了在球类大赛上这么穿,实在是拒绝不了。”
姬柊雪菜沉重地深深叹了气。
“对呀对呀,黎晨哥你不知道哦。
我们班上所有男生都跪下来求雪菜。他们说只要公主肯穿上啦啦队服替他们加油,全体家臣什么都肯做,还会卖命努力争取优胜。”
晓凪沙在一旁插话道。
“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雪菜这么可爱。”
黎晨感觉光是听凪沙描述他就已经有画面感了,数十个男生排列在走廊之上,对着姬柊雪菜土下座恳求,不知所措的少女最后只能无奈答应。
“就是啊,男生拜托得那么夸张的心情也是可以体会,所以女生同样决定帮忙,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晓凪沙继续补充着事情发展成这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