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战斗为期三天。黎晨一个人势单力薄,应该会拖到他们集中力涣散的最后一天才会开始潜入暗杀雅辛托斯吧。这是【阿波罗眷族】大致的预测。
可能会有几次零散的攻势来分散消耗他们的注意力,不过只要看守睁大眼睛,再加上坚牢的城墙与不容易隐藏‖人的平原,他们不觉得会有任何问题,因此城内弥漫着松懈的氛围。
然而黎晨可不打算和他们浪费时间,他走在平原上, 直面着清风,向着城寨的正面直接进发。
在距离对方弓箭手与魔法师射程之外,黎晨站定,无视对方的戒备,从腰间拔出了几天前由赫菲斯托丝与团长椿辅助完成的赫斯提亚之刃。
上面刻着像内功心法一样的神圣文字,意思是其为锻造之神赫菲斯托丝为其上古盟友赫斯提亚所铸造之刃, 遵从赫斯提亚的意志, 将汝之力量和荣耀展示给承受其血之人。
和原著男主角贝尔那把随着本人一起成长的赫斯提亚之刃不同。
这是赫菲斯托丝结合黎晨给的龙神刀相关技术和图纸,与这个世界的锻造技艺和矿石融合才诞生的神器, 看在赫斯提亚的面子与从图纸中学到新技术上收了一个良心价,三亿法利。
用赫菲斯托丝的话说,这是在消耗海量魔力后足以弑杀神明的武器,是超越常理足以匹敌神创武器的存在,本不应该让下界子民拥有。
除了黎晨这个魔力异常多的家伙,估计只有神明才能使用。
当然,因为欠缺了神力和天界的设备,这把赫斯提亚之刃和神创武器相比只能算是不良品。
不过赫菲斯托丝凭借自己的神级锻造技术和天之火已经竭尽全力,才在下界打造出了这把强力的神理武装,黎晨也不能太过奢求。
“就先拿这座城池试一下剑好了。”
黎晨对着修利姆古城遗迹缓缓摆出剑神流的架势。
“他要做什么?”
看着黎晨的动作,除了欧拉丽的赫斯提亚和赫菲斯托丝她们,无论是神明、冒险者还是城墙上戒备的【阿波罗眷族】,都满头雾水,你站那么远能砍到人吗?
然而下一刻,整个修利姆古城遗迹被切开了。
斩击所过之处全都被一分为二,天空、云、大地还有古城, 都被完整地切成了两份。
这就是一刀两断,如意神剑。
“.........”
看着这一幕, 整个欧拉丽都陷入到了难以言喻的短暂沉默与震撼之中。
“真是太惊人了,那是什么!?”
“难不成要短时间就决出胜负了?”
“那个是克洛佐的魔剑吗?!”
“可是克洛佐的魔剑应该也比不上这把剑的威力吧,根据逸闻,克洛佐的魔剑需要一个晚上便才能将坚不可摧的要塞夷为平地。
如果那把剑可以随意斩击的话,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把古城给粉碎了。”
看着神镜中被切开的天空与大地,惊讶和兴奋逐渐在神明和人之前蔓延开来。
男神们挤在集会厅一隅的一面神镜前。至于圆桌这边,阿波罗则是皱起了眉头,他露出亮白的牙齿、用气得牙痒痒的表情看向赫斯提亚。
赫斯提亚则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菲菲,那是小矮子让你打造的武器吗?”
“这个嘛......”
面对不怀好意笑着发问的洛基,赫菲斯托丝只是微笑,心情似乎很好。
“不过话说回来,迦尼萨大人,那把威力惊人的剑究竟是什么来头!?”
“那是——迦尼萨吗!?”
“要是没打算解说的话就回去吧,迦尼萨大人!?”
看着只会耍活宝的迦尼萨,伊卜里无奈地道。
这个世界的魔剑,指的是与魔法产生相同效果的武器,只有少数的高级铁匠能打造,还具有使用次数的限制,用不了多少次就会碎裂。
而克洛佐魔剑则是魔剑中的最高作品。
克罗佐家族的先祖原本是个无人问津的低级铁匠。当然也打不出什么魔剑。然而,他却奠定了克罗佐家族的繁荣基础。
他冒着生命危险,拯救了被怪物袭击的仙精。获救的仙精想尽办法,希望能够救活受到濒死重伤的克罗佐先祖。
于是那个仙精切下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将自己的血分给了他。
喝下仙精之血的克罗佐先祖完好无缺地活了下来,从此之后能使用魔法,打造强力的魔剑,并将这个血统流传了下来。
不过在克洛佐家族变成战争之神阿瑞斯毁灭他国的武器后,又被其他仙精诅咒,已经很少再有克洛佐的魔剑现世,变成了一个传说。
因此欧拉丽的神明和人们自然是把黎晨手上的赫斯提亚之刃给当成了克洛佐的魔剑。除了赫斯提亚与赫菲斯托丝她们,只有克洛佐家族的后代明白,那才不是所谓的克洛佐魔剑,而是要远远强于它的存在。
“喂,不妙啊,再这样下去……”
“该不会,该不会真的……”
酒馆的冒险者间流过些许的不安氛围。
看着神镜里面黎晨大发神威的身影,脸色严肃的他们忽然开始透过诸如「去死吧——!!」的话语开始谩骂他;同时他们也透过诸如「不准输啊——!」的话语对【阿波罗眷族】拼命加油、大吼。
将财产赌在【阿波罗眷属】身上的冒险者们以今日最激动的情绪在各处的酒馆大声喊叫。
“去啊——小伙子——!打飞他们喵——!”
“这个家伙还没学乖,又赌钱了……”
“没赌在【阿波罗眷族】身上已经很好了喵……”
位于西大街旁的酒馆丰饶的女主人。
在座无虚席的店内,可萝伊扔下工作大声嚷嚷,露诺娃与阿妮雅则是冷冰冰地看着她。
黎晨的这一剑虽然震撼人心,但是却并没有给【阿波罗眷族】造成伤亡,只是吓了他们一大跳,毕竟欧拉丽可是正在现场直播呢,黎晨不能表现的太残暴,所以是避开了有人的地方砍的。
“刚才那是什么?!快去询问前线。”
看着城池中间那道不断向外延伸裂开的大沟,坐在王座上被一众团员保护的雅辛托斯流下了冷汗,难以置信地道。
要是他自己面对这一剑,会是什么下场不问可知。
“是,雅辛托斯大人。”
一名团员立即前往城墙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