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第二高手呢？”
若是没有铁胆神侯这种绝顶高手坐镇京城，岳灵峰反倒要怀疑一番，为何江湖和朝廷之间能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他好奇的是，京中究竟还有多少绝顶高手。
张海端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随后脸上犹豫之色浮现。
他放下了酒杯，眼神闪烁数次，最后还是开口道：“这京中的第二高手并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
“对，准确的说，京中的第二高手是一群人。”
岳灵峰恍然大悟，顿时想起了什么：“张伯父，您该不会想说的是……宫中！”
“哈哈哈哈……”张海端大笑，眼露赞赏道：“不愧是岳先生的公子！”
随后，张海端神色一敛，沉声道：“你说的没错，本朝开国以来，京中的第一高手换了一代又一代人，但是这第二高手的身份却从未变过，一直都是宫中之人，准确的说是内廷中人。”
内廷中人，即是宫中宦官。
也就说，无论京中第一高手是谁，京中第二高手必定是宫中的太监。
至于究竟是哪一位，那就要看站在明面上的是哪一位了。
岳灵峰想起，葵花宝典便是由前朝宫中的太监所著。
可想而知，在前朝之时，宫中便有了培育武林高手的能力。
本朝覆灭前朝之后，自然继承了前朝的遗产，能够培养出武林高手也就不足为奇。
想通了这一关节，岳灵峰不禁抿酒笑道：“这么看来，过往的京中第一高手倒也并非就是真正的京中第一高手。”
张海端闻言笑而不语，但是眼中神色可见他也是十分认同岳灵峰所言。
太监这种职业，发明出来就是为了方便统治者控制他们。
一个受了宫刑的人，纵使武功再高，品性再纯良，都难以被世人所接受。
所以他们只能是京中第二高手！
这不仅仅事关武功高低，更是为了顾及朝廷的颜面。
“总之，贤侄你在京中呆着，切莫招惹宫中和护龙山庄的人，至于六扇门，锦衣卫……只需不理会他们便是。”
“另外，白天门口的那几个官兵，老夫已经着人处理，此事你就不必担心了。”
“京中行事和江湖虽有些不同，但是岳贤侄也不必过于拘谨，凡事都有老夫在。”
……
张海端深知岳灵峰江湖出身，于是便将京中一些规矩禁忌事无巨细的交代着。
总之，言语之中表明着。
只要不招惹到宫中和铁胆神侯，其他的事，他张海端均可以摆得平。
岳灵峰闻言自然是要再次行礼感谢一番。
不过有一句话始终藏在岳灵峰的心中，很想当面问问张海端。
罗摩遗体的上半身究竟在不在你手里？
若是按照剑雨的剧情发展。
张海端应该是在辞官之后被黑石杀手血洗张府，抢走了罗摩遗体的上半身。
但是照这个世界而言。
首先，岳灵峰至今未听说过黑石的出现。
其次，就算真的有黑石组织，以他们展现出的实力，纵使是转轮王本人，应该也不过处在一流高手的境界。
这样一个首领仅仅为一流高手的杀手组织，怎么可能杀掉一个首辅，而且还是用的灭门这种方式。
即便这个首辅是前任的。
前任首辅阖家被人血洗，这不是摆明了打朝廷的脸吗！
但是岳灵峰又不能剧情杀的能力。
说起来，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罗摩遗体。
若是张海端的手中真的有罗摩遗体的上半部分……
张海端年事已高，倦意难掩，再加上明日还要早朝。
便留下张人凤陪着岳灵峰，自己先去休息了。
“看你爹对岳兄弟你的到来十分欣喜，很久没有见他与人如此相谈甚欢了！”张人凤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感叹道。
岳灵峰笑着拱了拱手：“是晚辈叨扰了。”
张人凤摇摇头道：“岳兄弟不必拘礼，你来我们家作客，为兄的心中也是一样的欣喜万分。”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便又开始推杯交盏起来。
放下酒杯，岳灵峰忍不住直言问道：“说起来是小弟也是刚刚才注意到，阖府上下竟然只有张伯父和张大哥两位主人。“
他的言下之意是，堂堂首辅府竟然连一个女主人都没有。
张人凤的母亲早逝岳灵峰是知道的，可是几十年来张海端就没有续弦纳妾倒是让岳灵峰感到惊讶。
而且张人凤也已二十出头，他也是孑然一身。
若说江湖中人二十多岁不娶妻生子倒也正常，毕竟二三十岁的年纪，正是武功大进的时候。
张人凤虽说也算半个江湖中人，但毕竟是官宦世家，首辅独子，身上还有传宗接代的重任。
这般年纪还未成亲，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张人凤倒是坦荡，直接解释道：“此事倒也不怪岳兄弟好奇，自母亲仙逝后，一方面父亲疲于照顾生病的我，另一方面父亲的官职也越来越高，公务越来越繁忙，如此一来也就没了娶妻纳妾的心思。“
“至于为兄……岳兄弟应该也知道为兄天生有疾，京中大夫均断言活不过十岁，好在是托岳先生说情，拜入了昆仑派才保住了性命。”
“虽说现在与常人无异，但是……不易娶亲。”
原来如此！
岳灵峰顿时明白了。
这也是为何张人凤通过习武保住了性命，张海端还要继续寻找罗摩遗体的原因。
本以为这罗摩遗体是治疗张人凤的天生心脏异位。
没曾想是为了让张家能够传宗接代！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
岳灵峰顺理成章的在张府住了下来。
许是因为张人凤习武的缘故，张府中也有一张用来练武的演武场，倒是方便了岳灵峰平日练剑习武。
张海端身为首辅，平日自是公务繁忙，半夜归府已是常事。
张人凤倒是闲暇的很。
每日岳灵峰在演武场练剑，他必然是要道场观摩一番。
“好剑法！”张人凤看岳灵峰练完剑法后，忍不住称赞道。
“岳兄弟的剑法又进益不少！”对于岳灵峰的天赋和勤奋，张人凤是十分钦佩的。
他过去一直以为自己武功纵使在江湖年轻一辈中不算顶尖，也属于靠前的那一批了。
但是岳灵峰的出现让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坐井观天了。
若是江湖中各大门派的子弟人人都像岳灵峰一样。
那江湖的实力未免也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