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一大早,兰镇就变得热闹了起来,家家户户都开始张灯结彩,仿佛迎接什么喜事一般。
没错,乌怜的儿子怀礼今天大婚,他们怎么能不一起庆祝一下。
要知道乌怜可是在这个兰镇中出了名了,先不说面好吃,他们都知道,怀礼面好几年没有涨价的原因,都是因为乌怜照顾周围的街坊邻居,才这样的。
而且乌怜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只要一有空就会帮助街坊邻居。
有时候他见一些风尘仆仆的食客过来,他都会悄悄的将面多烧一点。
不少人的人都得到过他的帮助,所以今天乌怜儿子大婚,他们为了他儿子庆祝,送上一份祝福。
让怀礼的大婚变得热热闹闹的。
“恭喜恭喜啊!!”
“恭喜乌怜你的儿子结婚了!”
“同喜!同喜!”
每一个认识与不认识的人,纷纷来到乌怜面前祝贺,乌怜也喜滋滋的为在场的每一个人作揖,脸上的欣喜挥之不去。
自己忙忙碌碌的大半载,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等到这个让人欣喜的时刻。
值得,一切都是值得。
与周围的邻居,平常来的食客,一一道谢,分享了喜事之后,乌怜坐在了一个新房当中。
这个新房是乌怜很早之前偷偷的魏儿子所买的,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虽然这个房子并不贵,也不算十分的豪华,但是儿子觉得喜欢,那就行了。
“新郎新娘到!”
随着一声喜庆的喊叫,乌怜与众人告辞,坐在了一张红色的凳子上。
没过一会儿,身材瘦弱,看起来有些病殃殃的男子被一位姑娘搀扶的走了进来,男子就是怀礼,乌怜的儿子,而那个姑娘,是怀礼的妻子,凡梦,唐凡梦。
见到乌怜,怀礼笑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朝思暮想的姑娘成为自己的妻子,心头没来由的是一阵兴奋!
两人位置到位了,傧相立刻开喊道:“一拜天地!”
怀礼短暂的脱离了凡梦的搀扶,立刻弓腰对着身后的天地一摆。
“二拜高堂!”
拜高堂,也是拜父母了,怀礼带着凡梦会对乌怜深深的一拜,看的乌怜心情舒畅。
“夫妻对拜!”
快结束了,两人殷殷相望,弓下腰,这一拜之后,两人就会在众人的祝福下,成为真的夫妻。
“送入洞房!”
傧相说完之后,一大批的亲戚朋友,街坊邻居都簇拥了上来,不断的挤着怀礼和凡梦进入洞房。
不过他们都考虑到怀礼的身体比较弱,并没有太过于推搡,也与怀礼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洞房是属于新人的时间,而作为长辈的乌怜早早的离开了这所婚房,来到了自家的小面馆。
在小面馆中,好几张酒席即将开始了,他们都在等两个人,一个是怀礼,一个是乌怜。
不过怀礼身体弱,酒席八成应该来不了了。
“乌老板来了!”
“来来来乌老板,我敬你一杯!”
在场的人见乌怜到了,纷纷拿起手中的酒杯,一个个的将酒斟满,围在了他的身边。
“好好,今天我我儿子的大喜日子,我今天就要将在场的人全部都敬了!”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疯狂的夜晚,乌怜以前很少喝酒,因为喝酒容易馋虫,一口下去还想让人接着喝一口。
以前没有钱,钱都要花到正确的地方的,而现在,儿子大婚,自己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使劲的喝了。
“呜~我还能喝!”乌怜不记得他喝下了多少酒,他只知道他今天很开心,很满足。
虽然已经很晚了,原本参加酒席的那些人都早早的离开,小小的面馆重新又只剩他一个人。
“就是这里吧!康龙最后一次是在这里收钱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十几个黑衣人直接涌进了小面馆内,探查了一番之后,将醉的有些迷迷糊糊的乌怜围住。
“来喝酒吗?”
说着乌怜再次端起酒杯,朝着面前的人递了过去。
“砰!”酒杯直接被甩落,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为首的一名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将脖子扭了一下,身旁的另一个人立刻明白他意思,看到了一桶水,直接泼了上去。
冷水扑面,乌怜一下子就醒了,一抬头,看到了黑衣人的穿着,立刻吓了一跳。
衣着虽然普通的,但是衣服上的刺绣不普通,三枚铜币绣花,这是万和钱庄讨债组的人!
之前的康龙穿的就是这样的衣服,所以说他们是过来为了康龙索命的。
乌怜想的没错,他们就是为了康龙而来的。
康龙一句有两天没有回到万和钱庄了,原本这不应该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康龙有一个特别的行事风格
就是每次讨完债之后,都会去春院逛个几圈,可能过个两三天才会回来。
可是这次乌怜儿子的大婚,那个春院也送上了祝福,早就在昨天就不对外营业了。
那么问题来了,春院都不对外营业了,那么康龙为什么还不回来,他去了哪里。
经过一番调查之后,发现康龙最后一次是到这里小面馆来了,所以今天万和钱庄的人过来,主要是过来调查一下康龙的事情。
“康龙究竟是哪了,上次他最后一笔是收你家的,后来他就不见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领头那个浑身是疤的中年人,两只手撑在桌子上,一脸狂傲的看着乌怜。
“不……不知道!昨天收完钱他就走了!”乌怜支支吾吾的回答。
他也只能这样回答,今天是个好日子,如果被他们知道康龙被自己杀死了,肯定会闹翻天。
按照他们火爆的脾气,把自己小店砸翻了还是小事,关键是就怕他们去自己儿子那闹!今天晚上他们应该刚入洞房,享受新婚之夜啊!
绝对不能被打搅!
所以乌怜才撒了一个谎。
“他撒谎!我感受到了康龙的生气是在这里消失的,或许在这里死了也说不定。”
说话的一位戴着头巾,眼睛有些阴翳,站在这些人最身后的男子。